“行行,我知道錯了,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桑濟民笑着道。
“這個不好說啊,一個名垂苗疆幾十年,盛名之下,定然是真本事, 還有那個王耀,你不要看他年輕,我曾經親眼看到過他的超凡本事,而且和他交談過不止一次,他在中醫方面的見識和知識實乃你爸我這幾十年來之僅見。”桑谷子道。
“盛名之下,說不定是名不副實呢?”
“不會, 治病救人不是其他, 靠的是真才實學,倘若本事不夠, 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他若本事不到,不可能在苗疆享譽幾十年,名頭不墜,反倒越發響亮。”桑谷子道。
他行醫幾十年,這其中的道道還是十分清楚的。
治病救人,最靠真才實學。
“一個耳聽,一個眼見,哎,您說要是有這麽一天,他們兩個人湊到了一塊會是什麽樣子?”桑濟民道。
桑谷子聽後沉默了一會。
“他們應該不會碰面的。”
都是深居簡出的人,一個在南,一個在北。
“如果呢, 我說如果。”
“不知道, 不過肯定不會和睦。”桑谷子如是答道。
“龍争虎鬥?”
桑谷子沒有繼續回答。
送别了兩個人,王耀關了醫館的門, 回了家裏。
“嗯, 這是什麽情況?”
他發現杜明陽到額頭上貼着好多的小紙條。
“打牌呢。”杜明陽笑着道。
“今天下午運氣不好,老是輸!”他樂呵呵的笑着道。
“是嗎?”
“一起來吧?”
“啊,算了,我就在一旁看着吧。”王耀笑着道,然後拿起了茶壺給他們幾個人倒水。
他笑看着自己的姐夫将一手的好牌大的稀爛,暗歎道做個女婿真是不容易了,哄自己的嶽父嶽母開心,還不能太露骨了。
“來的什麽朋友啊?”
“桑老。”
“噢,那個老醫生?”
“對,一位可敬的老人。”王耀道。
一下午的時間,一家人也沒幹别的,樂呵呵的在家裏,打着撲克,說笑着,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哎,時間過得好快啊!”張秀英望着外面黑了的天色。
“嗯,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杜明陽笑着道。
“好了,你們爺三先玩着,我們去做飯。”
“我幫忙。”杜明陽急忙起身道。
“不用了。”
上午做的飯菜就不少,大部分都沒吃飯,晚上熱了一下,然後又炒了兩個素菜。
“不用做這麽多菜。”
“不多,快吃。”張秀英笑着道。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吃過晚飯,一家人聚在一起看着電視聊着天,王耀在九點多的時候上了山,他今天夜裏還有事要做,需要熬制一副藥,專門爲那位在京城之中的邬老先生的病。
疼,這是這種病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出現的症狀,隻能減輕。
延胡索、白芷、甘草、八角桐。
鎮痛藥,藥簡力專。
這個藥方王耀在給周武康治療的時候曾經用過。
這些藥都還有,八角桐就在藥田之中種着。
小火,慢炖,藥香彌漫。
屋外,風輕輕的吹着。
燈,熄滅了,夜色籠罩着這座山。
轟隆隆,隐隐有什麽顫動的聲音。
土狗從狗窩之中站了起來,蒼鷹在樹枝上忽閃着翅膀,似乎要沖天而起,沙沙沙,一條黑色從草中探出頭來。
嗯?
躺在床上的王耀睜開了眼睛。
“剛才是怎麽回事?”
說不清的感覺,山在動。
仔細的聽了聽,有沒有了聲音。
山,複又恢複了平靜。
清晨,太陽照常升起。
王耀早早的下了山,回家吃了飯,然後到了醫館之中。
邬同興沒有來,但是來了一個女子,一個宛如江南水鄉一般的女子,顧圓圓。
“你好,先生。”聲音很軟,很柔,如同江南的雨。
“你怎麽來了?”王耀頗有些吃驚道。
“邬局長有事無法過來,就讓我過來取藥。”顧圓圓道。
“噢,這是藥。”王耀将事先準備好的藥取了出來。
“藥費呢。”
“一萬。”半葉八角桐,值這個價。
顧圓圓沒有二話,直接付錢。
“先生什麽時候有空去京城?”
“暫時沒有這個計劃。”
“哦,那先生還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嗎?”顧圓圓道。
她如同一個害羞的鄰家小妹一般。
“不需要了,謝謝。”
“那我告辭了。”顧圓圓道。
她這次來這裏的目的是十分的簡單的,主要的目的是來取藥,而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問問王耀是否有空去京城,這都是在來之前安排好的,當然,如果這位有其他的需要的,她也要如實的彙報,然後由邬家出面進行協調處理。
“慢走。”
臨行前,她突然深深地鞠了一躬,朝着王耀。
“這是爲何?”王耀急忙一揮手,一股無形的氣勁湧出,将她托了起來。
“謝謝先生上次替我說話,那位公子哥再也沒有來找過我。”顧圓圓道。
“這事啊,沒叨擾你就好。”
“我準備在五一結婚了,先生有空的話請去京城喝喜酒。”顧圓圓道。
“好啊。”王耀聽後道,“先恭喜你了。”
“謝謝。”
顧圓圓離開的時候,剛好碰到了進來的王茹。
“你好。”發現這個女子老是盯着自己看,顧圓圓到俏臉變得通紅,主動打招呼。
“啊,你好,姑娘來看病?”
“不是,來取藥的。”顧圓圓道。
“從哪裏來啊?”
“京城。”
“噢,今年多大了?”
“啊?”顧圓圓聽後一愣。
“姐。”屋子裏傳來了王耀的聲音,她們在門口的對話王耀聽得是一清二楚。
“沒事,沒事。”王茹笑着進了屋子。
“行啊,那個姑娘挺漂亮的,看着就是個賢惠的妻子。”
“人家五一結婚,比你還早幾個月呢。”
“啊,那可惜了。”
“那有什麽好可惜的,人家有自己的另一半,爲此還拒絕了豪門包養的誘惑,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子。”王耀道。
“行了,被扯這些沒用的,我和你姐夫十月一結婚,你呢,什麽情況了,是不是和童薇吹了?”王茹道,在這裏的,當隻有自己弟弟的時候,她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性格。
“嗯。”王耀點點頭。
幾個月了,沒打電話,沒發短信,沒有任何的聯系,這不是分了是什麽?
“那你有沒有新的女朋友啊?”
“沒有。”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的,長頭發,高挑身材的?”
“姐,我覺得,你現在主要的精力應該放在和我姐夫的婚姻大事上,如果可能的話順便要個孩子,我看咱爸媽也挺喜歡小孩的,你們先可以生他幾個。”王耀道。
“生幾個,你以爲這是什麽,母豬下崽呢,還幾個?”王茹聽後眼睛一瞪道。
“生什麽啊?”杜明陽從外面進來。
“沒你事,你們單位有沒有合适的姑娘,給小耀介紹一下。”
“啊?”杜明陽一愣,“沒問題,我回去好好瞅瞅。”
連山縣城,人民醫院。
“大夫,他這到底是怎麽了啊?”一個中年女子着急道。
他丈夫今天上午上山放羊,沒到點就回來了說是身體不舒服,發高燒,退不下來,本來并未當回事,可是突然間就昏迷了,這可把她吓壞了,直接送到了縣人民醫院。
“你先不要着急,我們正在檢查呢!”那醫生道。
他們先給病人使用了退熱栓,并且讓病人家屬用物理的方法給病人降溫。
有一部分化驗的結果要等一會才能出來。
“血壓很高,低壓140,高壓180,心率95。”
“這是你丈夫?”
“對。”
“他有沒有心髒病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