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說,沒人會信,這功勞自然是他老師的,當然也少不了他們一份。他是這麽想的。
隻是,他想的有些多了,有些一廂情願了。
吳教授拿着藥來到了連山縣城醫院之後馬不停蹄的進入了隔離室之中, 然後繼續用藥。
“醫生,說實話,這藥我試着不想喝了。”嘴裏雖然這麽說着,但是他卻是毫不猶豫的将這碗裏的藥物喝了下去。
“身體的不适感好些了嗎?”
“好了一點,但是還是惡心的厲害!”
“這是正常的反應。”吳教授看着挂着的營養劑。
“慢慢的,不要急。”
和這個病人聊了幾句話之後他便從隔離室出來。
“老師, 這是今天早晨的化驗結果。”留守在這裏的那個助手将今天的化驗結果送了過來。
“血液之中緻病菌的數量在減少?”
“是,減少的幅度還很大, 另外還有一份血液樣本被送到了濟城, 進行詳細的分析。”
“好,你們也去休息一下,睡一會,累了一晚上了。”
“我不累。”
兩個人誰也沒休息,而是陪着他們的老師繼續留在觀察室中。
持續的用藥,病人的病情繼續好轉,醫院之中,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
“不愧是京城裏來的專家,就是厲害!”
年輕人已經不止第一次聽到這樣誇獎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麽,總覺得這誇獎聽着不是很舒坦。
他們的确是京城裏來的,也的确不凡,最起碼他是這樣認爲的,但是這一次,起到了關鍵作用的确是那個來自山村年輕人之手的藥劑, 不知名的藥劑。
誇獎有些不符其實了。
山村, 還在戒嚴,人們需要的生活必需品專門有外面送進來。生活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有些人不這麽認爲。
比如王澤成。
他這兩天沒出去工作, 急的滿嘴的燎泡。
“哎,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他急的在家裏抽煙,這話他不隻說了一次了。
“咋了,你有急事啊?”聽到兒子話的老人道。
“沒事吧,就是在家裏悶得慌、”王澤成掐滅了手中的煙卷道。
“也别太着急了。”
“哎。”
他能不急嗎,眼看着老人的藥又用完了,需要到王耀那裏取藥了,一副藥一萬塊錢呢。他這三天沒去工作,獎金沒了不說,關鍵是晚上那份工作還有好幾天的報酬沒給呢。可别丢了。關鍵是,現在就是想出去取錢也不讓出去啊!
他現在可是知道錢的用處和珍貴了。
花錢容易掙錢難呢!
“嗯,啧,還是去問問,實在不行就先賒着,别耽誤了。”他披上衣服出了門,
很巧,王耀還在醫館之中。
“沒上山啊?”
“沒有,坐下說話。”
“那個.”王澤成支支吾吾的。
“有話直說。”
“我爸的藥用完了,我最近手頭有些緊,工資沒發,錢也不好取,你看能不能先賒賬,我打欠條,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賴賬的。”他急忙道。
“這個沒問題,這樣吧,下午你過來取藥。”
“真的?”
“我騙你做什麽。”王耀道。
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現在這個王澤成和過去的他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良善、有孝心那些被他丢棄或者說是被他遺忘在角落之中的美好品格全部突然被重新拾起,重新覺醒了。
“那真是太謝謝了。”王澤成感謝了好一會之後方才告辭離開。
今天,山村之中,又有一個人确認感染了,被帶走隔離,到現在爲止已經有六個人被确診,被隔離,但是卻沒有一個回來。
“他們的都死了!”
“得了這病就沒得治了!”
山村之中的人恐慌異常。
他們感覺到了死亡的危險,前幾天隻是戒嚴,這個沒什麽,但是現在開始陸續的死人了,如果他們被感染了,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出去之後再也無法回來,這樣的事情想想就讓人覺得可怕。
已經有人想要從這裏逃出去了。
“逃出去,去哪裏?”
“去哪都行,就是不能繼續呆在這裏了,已經傳染了六個了,都死了!”
“我跑了不要緊,家裏人怎麽辦?”
“管呢多,先顧好了自己才能管家人。”
“那從哪裏跑啊?”
“從山路啊,他們雖然封了路,但是沒有封山啊,我們走山路!”
“走山路?”
山路,四通八達,到哪裏都行。
在以前的時候,大路并不好走,山村之中的不少人就喜歡走山路,近便,節省時間。
“讓我再想想。”
“嗨,這事上你怎麽跟個娘們似的!”
“我說了再想想。”
連山縣城之中,那個一直服藥的男子神志非常的清醒。
“感覺怎麽樣啊?”吳教授已經不知道第幾次來到了這個隔離病房之中。
“好多了。”
身體之中的難受勁在慢慢的退去,雖然還是疼,還是惡心,但是卻沒有那麽讓人無法接受了,最起碼讓他看到了治好的可能和希望,這是比什麽都重要的事情。
“化驗報告顯示你的情況在好轉。”吳教授道。
“謝謝您。”
“不要謝我,你該些另外一個人。”吳教授笑着擺擺手。
“誰啊?”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
“現在不太方便告訴你,你以後會知道的。”
仔細詢問了一下這個病人的感受之後他方才出去。
“最新的化驗報告呢?”
“您稍等。”
很快有人将最新的檢查結果送了過來。
血液檢查、心電圖、彩超……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這個病人的病情在好轉。
“那個吳教授?”這時候,縣醫院的一位領導走進了觀察室。
“你好,你有事?”
“是這樣,我們今天晚上安排了晚宴,特地感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指導,希望你能夠抽出一點時間參加。”
“這,還是算了!”吳教授道,他對這種事情本身就不太熱衷,有這個時間,反倒不如留下來研究一下這病情,分析一下王耀提供的這特殊的藥物。
“這個,省裏、市裏的人都約好了,您看?”
“好吧。”吳教授頗有些無奈的。
每次到了地方上,都有這樣的宴請,仿佛成了無形的規定一般。
山村之中。
吃晚飯的時候,張秀英問起了疾病的事情。
“被隔離的人都死了嗎?”她輕聲問道。
“您這聽誰說的?”王耀聽後驚訝道。
“村子裏的人都這麽說,說是得了這病就活不了了。”張秀英道。
這幾天她可是不止一次聽人這麽說過。
“這個我真不清楚。”王耀道。
“不過,有這個可能。”
陳家貴的情況他是知道了的,如果麽有自己提供的藥物,那些被隔離的病人是還有八九是會和他一個結果的。
“哎!”張秀英聽後歎了口氣。
“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快了!”
吃過晚飯之後,王耀去了一趟西山。
那幾個地方還是那個樣子,被徹底的處理過了。
“這股氣機還在!”他能夠敏銳的感覺到站在這個幾地方,依舊是讓人壓抑的,也就是說危機并解除。
“到底是什麽原因産生了這樣的氣機感覺?”
他覺得近期好好的将這件事情研究一下,如果這個謎底解開了,那麽就能夠知道這個病菌是從哪裏來的了。
一夜無事,
次日清晨,吳教授又來到了山村之中。
“如何?”
“病人的病情在好轉,你的藥物是管用的,現在可以回答我上一次的問題了嗎?”
“這病的起由你知道嗎?”
“聽說過,因爲一個人?”吳教授道,在來之前,他已經将這個疾病的相關資料仔細的研究了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