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寫意的躲開了這勢如山崩的一拳。
高手!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鍾遠洋一看就知道王耀是高手,這一拳他也是留有餘力的,生怕剛才自己看錯了,對方真的不懂功夫,那可别誤傷到對方,沒想到對方如此輕巧的躲了過去。
“還請賜教。”他再次道。
王耀搖搖頭。
請,
鍾遠洋再出拳。
王耀無奈隔空一按。
嘭,他整個人便倒飛了出去,蹬蹬蹬退了幾步方才站穩。
這?!
小院子之中不遠千裏而來的三個人都愣住了。這,這是什麽本事,隔空打牛,還是劈空掌?
當中最爲吃驚的還是鍾遠洋, 他可是習武世家出身, 自然知道剛才王耀那一掌是意味着什麽。
一掌劈空而出, 打在自己身上,那力道感覺猶如被奔馬撞倒一般,偏偏自己還是毫發無傷,這份掌力已然十分的讓人驚訝,偏偏還能夠收發自如。
見是肯定沒見過,聽倒是聽過,但是那也是在小說和電影之中。
絕世高手,就在這裏!
他們的眼前。
鍾遠洋内心一片火熱。
“還要比嗎?”
“不用了,我輸了!”鍾遠洋聽後立即道。
這根本沒法比,這是境界之上的差距,猶如小學生可科學院院士。
“嗯……”
“沒事的話請離開吧!”
鍾遠洋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是卻被王耀給打斷了,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就這樣三個人稀裏糊塗的就出了醫館。
“哎,不是剛才你怎麽不說話呢?”鍾遠洋對蘇知行道。
“我說什麽啊?”蘇知行道。
“是你帶我們過來,說是見見高人, 順便請教一二的。”鍾遠洋道。
“高人見到了嗎?”
“見到了。”
“請教了沒?”
“我去, 你跟我玩文字遊戲呢?”鍾遠洋聽後半天才反應過來。
“感覺怎麽樣啊?”
“牛, 實在是牛, 老是說,這樣的人物,我還真沒想過世界上真的存在!”鍾遠洋道,他在家裏的時候也曾經聽爺爺說過一些武林轶事,那些傳說中的高手,比如近代武功已入化境的那幾個大宗師。可聽說和真是見到完全是兩碼事,而且他覺得剛才的那個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年輕的醫生所表現出來的本事怎麽感覺别那些傳說之中的人物還要還要厲害一些呢!
“哎,你說能不能将他請到部隊裏給我們當教官啊?!”旁邊那個稍稍瘦些的年輕戰士道。
“人家醫生當的好好的,憑什麽去我們那窮山僻壤的地方當教官。”蘇知行笑着道,“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他明顯的是表現出來一種抗拒,也就是不想在外人面前顯露這一身的本事。”
“那這一身驚天動地的本事起步可惜了。”
“行了,這事我以後再想辦法。”
三個人乘興而來,也不能算是敗興而歸,最起碼見識到了傳說之中的身手。
“今個這事,就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蘇知行在車上十分嚴肅交代道。
“明白。”
“嗯。”
“哎呀,我就納了悶了,你說這一身的本事,怎麽會心甘情願的窩在這麽一個小山村裏,這到哪不得當大爺一般供起來。”瘦削的戰士不禁又嘟囔道。
“哎對了,臨行的時候他跟我說你的胃不太好,怎麽回事?”
“他怎麽知道的?!”那戰士一愣。
“我聽小雪說過,這是中醫之中的望診之術,也就是說打眼一看就能夠知道你是不是有病。”
“我說,這也太玄乎了吧?”
“那你說他功夫玄乎嗎?”蘇知行反問道。
“玄!”
“那不就結了。”
“這兩者沒有任何的關聯好吧?”
“走了,人家已經和你比過了,而且你也輸了不是?”旁邊的那個戰士笑着道。
“我輸了是不假,可是我想的不是個人得失啊!”
“好了,争執打住,這事啊,日後再議。”
幾個人離開了之後,王耀的醫館裏來了個病人,村子裏的人,老人,六十多歲年紀,頭發花白,臉色不是很好,背部微駝。
“數,您哪裏不舒服啊?”
“胸悶的慌。”老人道,說話的時候喉嚨裏呼啦呼啦的,仿佛是破了洞的風箱。
“您坐下我給看看。”王耀道。
他在這個老人身上看到了頹敗的氣息,這可不是好的征兆。
伸手一試,這脈象極怪。
忽來三五下,如雀啄連來,而後數息脈象極弱。
這是怪脈,換句話說,這是死亡的征兆。
“叔,您趕緊去大醫院看看吧,差肝髒!”王耀道。
“啊,小耀,有啥事你跟叔直說。”
“您聽我的,趕緊去。”
“成,那就聽你的!”老人起身離開了醫館,走路的時候身體發飄,腳跟不着地。
看着這個老人,王耀想到了一句話。
旦占夕死不需藥。
老人的病已經入了膏肓,以他現在之能也不過是延長他數月的生命而已。而且,前提是老人還有他的家人得信得過他。
有些時候越是村裏人,越是親近的人,這病反倒是越不好看。
不像是邬同興,孫雲生他們,自己說什麽,他們便聽什麽,這樣治療起來反倒是更加的見效果。
“希望能夠快樂的度過剩下的日子。”
随着醫術的日漸精深,王耀的一些看法也在改變着。
老人回到了家裏,将王耀說的話告訴了自己的兒子。
“啥,去醫院,你到底哪裏不舒服啊!?”一聽這是,那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眉頭就皺在了一起,語氣有些沖。
“憋得慌,喘不過氣來。”老人道。
“那等等吧,我跟我姐說說。”男子道。
就這樣,老人的病又拖了下來。
中午回到家裏吃飯的時候,王耀跟自己的父母說起了這件事情。
“你益龍叔?”
“是。”
“啥病啊?”
“不好的病。”王耀沒有明說,但是一用這個稱呼,他的父母立即便明白過來。
在村子裏,他們一般這樣稱呼那些極其惡性的病,比如癌症。
“還有得治嗎?”
“有得治我就治了,晚期。”王耀道。
“不好說。”王耀道。
“吃飯吧。”
“哎,我做了件錯事!”剛夾了一口菜,王耀便道。
“咋了?”
“我不該更他說去大醫院檢查,這樣一來會讓他犯疑忌,隻會加速他病情的惡化。”王耀道。
實際上,現實生活之中就是如此的,有些人身患絕症,在未檢查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可是一旦确診之後,可能在極短的時間之内身體就會垮掉,因爲他的精神先垮了,如果不知道真實情況,他或許能夠繼續生活一年,但是知道了,也學連兩個月都撐不過。
“他那個兒子,不會陪他去的。”張秀英道。
老人的兒子是村子裏有名的不孝子,對他的父母經常呵斥,如同訓斥晚輩一般,村子裏的人不是遇到一次了。
他母親去世上墳的時候,他甚至連滴眼淚都沒掉,隻怕他此刻還盼着他父親的身體出毛病呢!
“哎!”王豐華歎了口氣。
“他閨女倒是挺孝順的,要不是剛剛生了小孩,也不會讓益龍大哥在這裏住着。”
“他這病也是給那兒子氣的,他好喝個悶酒。”
王耀及時的岔開了話題,這樣的事情說多了不過是感歎,增加些負面的情緒。
“對了,你姐姐上午來電話了,準備定親,抽個時間兩家人坐在一起聊聊。”張秀英道。
“好啊!”王耀聽後道。
“明陽這個孩子不錯。”
“嗯,是不錯。”王耀道。
聽其言,觀其行,良善,且會來事。
嫁給他受不了苦,吃不了虧。
而且王耀會“望診”之法,這點和相術之上是有相通之處的,他也會觀人。
“這事就這麽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