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耀的神色,盧教授就知道情況非常的不好。
“怎麽樣,王醫生?”
“想聽實話?”
“實話。”
“很嚴重,非常嚴重。”
總結起來的話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病入膏肓,隻是這四個字王耀沒有說出來。因爲他發現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這個名爲齊婉的女子神色似乎又黯淡了幾分。
他怕自己這四個字說出來之後對她的打擊更重, 她現在基本上是沒多少信心支撐了,如果垮了,那就不用治療了,人最怕的是沒了精神上的支撐。
“那你有辦法嗎?”
“如果你們相信我,我可以試試。”王耀道。
“真的?”盧教授驚喜道。
“真的,但是我沒有十分的把握。”
“小婉?”他以征求的眼光望着身旁的女子。
“那就試試。”女子有氣無力道, 實際上她已經沒有其它的選擇了,與其靜靜的無奈的等待着死亡的來臨,還不如放手一試。
“好。”
王耀并沒有接着給她治療, 他需要制定一個相對系統的治療方案,這次的疾病和蘇小雪他們的情況有些相似,都是身體的某些器官組織破壞到了相當的程度,典型的“疑難雜症”。
“你最好在這附近住下來,這個治療的過程可能會持續一段時間。”
“沒問題,我盡快的尋找住處。”齊婉道。
“還有一點。”
“你說。”
“治療費用會非常的昂貴。”
這樣的治療,普通的方式肯定是不行了,一定是要用到靈草的。
“這個沒問題!”沒等齊婉回複,盧教授就替她接下來了。
“好,下面開始治療。”
說是治療,其實很簡單,王耀用推拿按摩的手法幫她活動筋骨,疏通氣血。
身體衰敗, 氣血不暢。
病入髒腑,生機盡失。
這一次推拿按摩持續了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再起來的時候,齊婉的臉上多了幾分血色。
“感覺怎麽樣啊?”盧教授關切的問道。
“舒服了好多, 身體不在那麽沉重了。”齊婉道。
這樣的推拿按摩的效果是最爲明顯的,尤其是她這種病的很重的人,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身體的變化,當然是往好的方向的變化。
“好了,兩天之後再來。”王耀道。
“好的,謝謝。”
盧教授攙扶着齊婉離開了。
他們前腳剛走,王明寶就進了醫館。
“剛才出去的那兩個人是來看病的?”
“是。”
“應該不是兩口子吧,小婉小婉的,叫的還蠻親切的。”
“你怎麽知道人家不是兩口子?”王耀笑着反問道。
“直覺,男人的直覺。”
“切,今天不忙啊?”
“不忙,又是來麻煩你。”
“說。”
“你懂風水吧?”
“嗯,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王耀有些驚訝道。
“嘶,我今天聽說咱們村子裏來了風水先生,說咱們村的風水不好,就……”
“原來是爲了這事啊,别聽他們瞎說,沒事的。”王耀道。
“真的?”
“嗯,應該。”
“别應該啊!”王明寶聽後道。
“這事得等幾天再說。”
“成,有你這句話就行。”
送走了王明寶之後,王耀便在醫館裏考慮如何治療齊婉的這頑疾。
她的病根本上就是腎髒衰敗,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功能,現在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讓它恢複,這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起碼到現在爲止還沒有聽說誰成功過,不過王耀不同,他身上有着霸哥一般的存在。
“生肌散”。
王耀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副藥。
祛腐收創,止痛生肌。
他曾經在蘇小雪的身上使用過這種藥,對那些損傷機體組織的恢複效果十分的好,不單單是皮膚和筋肉,這藥内服之後對損傷的髒腑也有着相當強的修複作用,這一點他也确認過。
這藥,可以用。
除此之外,他還想到了另外的兩種“靈草”。
昌陽,開心孔,補五髒,通九竅。
不凋草,安五髒,補損益中。
這兩種藥都可以安補五髒。
何爲五髒?心、肝、脾、肺、腎,此爲五髒。
“利用這兩位靈草爲主藥,再配制一副藥。”
腎主水液,藏精血,性屬陰,乃先天本。
不用翻看醫書典籍,王耀開始從腦海之中調集海量的藥物知識。
芡實、何首烏、白茯苓……
王耀一邊想,一邊記錄。
下午,晚上,他反複的思索,最終确定下了藥方。
“明日熬藥。”
是夜,他将需要的藥材都準備好。
清晨,天氣灰蒙蒙的。
王耀在南山之上導氣修行,打了一趟拳。
這天?
他擡頭望了望。
噼裏啪啦,木柴燃燒發出的響聲。
赤石脂、黃丹粉、川貝、龍骨幾種普通的中藥材,不凋草、靈山及、歸元,三位靈草。
這一副藥,價值百萬之上。
不疾不徐,藥香漸漸地飄散出去。及至諸般藥材的藥理盡數的融入藥劑之中,然後相互融合,方才算是成了。
生肌散,他已經熬制過數次。
而另外的一副藥他卻是第一次熬制。
一樣的道理,不一樣的藥材,一味味的加入,
王耀觀察着藥湯的顔色,嗅着氣味,依照藥材的藥性,
藥劑熬制結束,呈深色。
兩副藥都熬制成了。
外面的天空飄起了小雪。
又下雪了。
千裏之外的京城。
“醫生,麻煩您了。”孫大成父親兩個人在短短的不到二十天的功夫裏從濰城到濟城又到了京城,趕了數千裏的路,轉了數個大醫院,蒼老了十歲,就是爲了他們的兒子。
“盡力吧。”
這家京城醫院最終收留了他們。其實省城的醫院也答應給他們的兒子治療,但是他們還是不放心于是來到了京城。
“但是你們要有心理準備。”這位醫生道。
這個病人的情況他已經了解了,身上換了數種難以治療的疾病,都是頑疾,當中一項卻是相當的緻命的。
“哎。”
事到如此,他們夫妻兩個人也隻能将希望寄托在京城的醫生身上了。
這些天求醫他們才真實的感受到了求醫的困難,别看他們在朱城有些買賣,攢了些錢,也算是有些臉面的人,但是到了省城,到了京城,基本上是沒有任何的門路,排隊,等專家坐診,這是一種煎熬。
有啥也别有病,這句話是切切實實的有感而發。
“老天保佑洪林沒事。”
……
天空之中的雪下得并不大。
醫館裏沒有病人,
王耀擡頭看了看外面,然後出了門,直接上了西山,來到了他昨日來到的那個地方。
先進了窪地,然後變魔術一般的手中多了一株小松樹,他并指成刀直接在地上挖開了一個坑,将樹木種下去,然後手裏多了一桶水,直接澆上。
這些東西都是他事先在山上準備好了,裝入了系統包裹之中的。
水,一半是“古泉水”,一般是山泉水,都不是凡品。
而後他又去了另外的一片平地,又種下了一棵松樹,同樣的一桶水。
這冬天移植樹木基本上是活不了的,尤其還是在這麽冷的天氣,但是他突發奇想的想要試試,于是就這麽做了,主要是仗着“古泉水”的神奇。
他要用這兩株樹木來看看這兩個地方到底有什麽古怪。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的便從南山之上來到了兩個地方,然後又是兩桶水。
“好好長!”
澆灌完兩株松樹之後他就回了醫館,今天約好了,盧教授和齊婉是要來取藥的。
他們到醫館的時候将近十點。
“好冷啊!”
齊婉感覺身體非常的冷,這種冷和普通的寒冷還不相同,這種冷似乎一直深入到了骨髓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