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社會,當個正經和尚都難。
南無阿彌陀佛,
寺院之中僧人在誦經,
王耀站在外面聽了一會。
“沒誠意。”他笑着道了這三個字。
“沒誠意,什麽誠意啊?”一旁的陳英聽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些誦經的僧人,心不誠。”王耀指了指寺廟裏面。
“心不誠, 這你都知道?”
“嗯,聽他們的誦經聲就能夠聽到出來,隻是念個唱,應付一下而已。”
王耀笑着道,心誠的生意是發自内心的,因此聲音有力, 充滿某種特殊的感情,而在那寺廟之中念經的和尚們所發出來聲音呢, 絕大部分都是有氣無力的,而且,以王耀這超凡的聽力,他甚至能夠聽得出來某些和尚年的根本不是經文,不知道是些什麽。
這些人啊!
他和陳英在寺廟轉了一圈複又出去上了其他的地方。
這山上的風景隻能算是一般,但是王耀還是饒有興緻的轉了一遍,和那些四面都是圍牆、鋼筋混凝土的城市相比,他是更喜歡這樣自然的環境的。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王耀也算是盡興。
“走吧,咱們回去。”
“好。”
兩個人朝山下走去,路上碰到了一個和尚,中等身材,和王耀擦肩而過。
嗯?
王耀停住腳步,回頭望着上山的僧人。
“和尚。”他開口叫住那個和尚。
“什麽事?”那和尚聞言停住腳步, 回頭有些疑惑的望着王耀。
“好吃嗎?”
“什麽?”和尚聞言一愣。
“羊肉啊!”王耀笑着道。
“阿彌陀佛,我不知道施主說的是什麽。”那僧人十分認真道。
“嗯, 挺像的。”王耀笑了笑。
“和尚保重。”
“施主保重。”和尚雙手合十,然後想王耀和陳英行禮,接着便轉身離開了。
“有意思。”王耀笑着繼續下山。
“先生,你怎麽知道他吃過肉?”
“聞到的,他身上有些羊肉的膻味,還有孜然味道。”王耀道。
“他不但吃過肉,還喝過酒,找過女人。”王耀道。
“啊,這羊肉和酒我知道,能夠聞的出來,他找女人你都能看得出來?”
“嗯,這個也好說,他身上有一股香氣,是香水的味道,一個和尚不應該噴香水,而且還是這種有些刺鼻的香水,那位可是個不折不扣的酒肉和尚。”
“看上去還是很有和尚樣子的,可惜了一副好皮囊。”陳英聽後道。
“走吧,咱們也去吃羊肉?”
“好啊!”
王耀這一說,那個上山的和尚卻是罵罵咧咧的。
“瑪的,管的事情不少,不過那個女子到時聽漂的,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路過佛堂的時候,他急忙想那端坐蓮花之上的菩薩行禮。
菩薩笑望着他。
“菩薩,弟子今天又破戒了,請菩薩原諒。”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
他身後的佛像仍舊坐在那裏,還是笑着,其前方香煙升起。
這隻是個小插曲。
下山之後,陳英開着車帶着王耀去了一家比較有名的火鍋店,吃涮羊肉。
要了幾個小菜,重點的是火鍋。
“在山上,吃齋念佛,貌似心誠,在山下,喝酒吃肉找女人,好一個和尚!”
看着沸騰的火鍋,王耀又想起了那個和尚。
“他們在山上是發工資的。”陳英道。
“是嗎?”
“當然,那裏的信徒不少,逢年過節的時候有人去燒香禮佛,都會有香錢的,而且有些時候,頭柱香可是能夠買到不少的錢,這些錢去了哪,每天那幾個和尚的吃喝拉撒能花幾個錢,我可是看到過,他們喝的茶,可都是上品。”
“噢,那真是逍遙!”聽陳英這麽一說,王耀也是挺吃驚的。
這些和尚的生活如此之好嗎?
“每天吃齋念佛的,也難怪會生出雜念來,太過無味嗎!”
“是。”
“啊,肉上來了,我們也開動吧?”
“好。”
這一段晚飯,吃的頗爲歡暢。
兩個人回到小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我聯系一下,明天帶您去試試槍?”
“行,随意。”王耀聽後道。
其實每個男人都有關于槍的夢想,王耀也曾經想過,隻是現在那些都已經成了過去式。
晚上的時候起風了,吹在身上有些涼。
陳英聯系了好了地方,其實這些東西并不是明面上的那麽簡單。
就在陳英準備睡覺的時候,她接到了治療中心打來的電話,他弟弟犯病了。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從她上一次和王耀去給他弟弟治療到現在,他弟弟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狀态,這讓她十分的吃驚,據她所知,這是她弟弟保持清晰最長的時間。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将近九點多了。
“去跟他說說?”
她出去敲響了王耀的房門,王耀放下了手裏的書起來開門。
“什麽事?”
“我弟弟犯病了,就在剛才。”
“走,去看看,”王耀聽後毫不猶豫道。
陳英一邊打電話聯系,一邊去開車。
夜裏這個點,京城的車相對而言要少很多,他們去的時間也比白天要短。
接待他們的除了那位傅院長之外還有一個醫生,經傅院長介紹之後王耀才知道他就是陳周的主治醫生。
“房間已經爲你們安排好了,隻是他剛剛服用了藥物。”
“去看看吧。”王耀道。
“好。”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隻是陳周因爲服用藥物的緣故已經睡下了。
王耀來到床前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嘶,怪了!
他清楚的感受到,在他頭部,一些脈絡又出現了錯亂,可是就在前天,他已經将這些脈絡通過外力的方式扶正了。
“他有沒有收到過撞擊,尤其是碰到頭部?”
“沒有。”負責的李醫生十分肯定到,正是因爲這個病人的病情十分的特殊,因此這一天來他是十分的關注的。
“怎麽了,王醫生。”
“有些奇怪。”
他随即有使用“内息”的方式,将這些錯亂的經脈扶正。卻沒有将他弄醒,而是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身體的其它部位。
“沒問題啊!”
對此他暫時是想不通的。
“這樣,等他醒過來之後你們繼續觀察,看他什麽時候發病,記住他發病前的經曆。”
“好。”
“那個打擾一下。”那位李醫生道。
“什麽事?”
“請問這個陳周之所以一天沒有發病是因爲接受了你的治療吧?”他試探着問道。
“是。”
“真的!”聽到王耀應承他十分興奮道。
“你?”
“噢,那麽能不能請教一下,你是使用的什麽治療方法,是不是也可以在其他的精神病患者身上使用?!”
“這個,抱歉!”面對這個有些“狂熱”的李醫生,王耀果斷第一句話堵死他後面所有的話。
“啊,那,那真是太遺憾了!”這位李醫生本來還有不少的話想要和王耀說的,結果隻能全部咽進了肚子裏。
“咱們回去吧?”
“好。”
“王醫生,我弟弟到底是怎麽回事?”在回去的路上,陳英忍不住問道。
“他頭部的一些經絡有些錯亂。”
“經絡錯亂?!”她是習武之人,對于這個詞并不陌生,
“怎麽會這樣?”
“具體的原因我還不好說,隻能等他下一次發病的時候在檢查一下,最好是能夠有他發病時候的錄像,那樣的話可能會看出一些端倪來。”王耀道。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他一直在那治療中心,看着陳周,等他發病的時候自然能夠得到一些想要的信息,可是這又有些不太現實。
“好,我會跟那邊聯系的。”
因爲去了一趟治療中心,這一來一回就得兩個小時的時間,在加上在裏面耽擱的時候,當他們回到小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鍾了。
“這一次真是太感謝您了,王醫生。”臨進屋前,陳英十分真誠的道。
“我們這算是雙赢吧。”王耀道。
“我也希望能夠治好你弟弟的病,這樣的疾病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挑戰,也能夠讓我的醫術得到進步。”
說歸說,但是陳英還是将這份恩情記在心裏,如果換做是其他的路人,對方是絕對不會治療的。
“好了,也累了一天了,休息吧,晚安。”
“晚安。”
第二天,王耀起的還是很早,在小院子裏站樁。
依舊是溝通天地。
這聽上去有些玄幻的味道,其實人本身就是天地之間的一部分,身體之中是有潛力的,王耀認爲這些修行的法門就是不斷的提高自我,突破自我,讓人和天地之間又一個更好的溝通。
“我已經聯系好了,我們上午就可以過去試槍。”再吃早餐的時候,陳英跟王耀道。
“好啊。”
陳英載着她來到一個應該算是武警的駐地。
槍械在國内是管理的非常嚴格的,但是有些特殊的情況也是允許外人參觀和使用的,比如采訪,比如學生軍訓,再比如像是陳英這種特殊的人員。
這裏的一個軍官顯然是和她相識的,一路随行,直接來到了靶場。
一個長桌上早準備好了一些槍械,有手槍,有步槍,甚至還有一把狙擊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