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話沒讓王耀聽到,否則還讓我以後怎麽見他!”李茂雙也暗自慶幸,其實他也不怪自己的姐姐和妹妹,她們的出發點是好的,都是爲了父親的健康着想而且王耀的年齡是在太具欺騙性了, 一般人都不會相信這麽年輕的人是個醫術高手。
“我心裏有數了。”
這姐妹兩個人将李茂雙答應了也就放心了。
離開了醫院之後,王耀也沒急着回去,而是驅車去了王明寶那裏,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
當他進了王明寶的店裏上了二樓,剛好看到一個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的男子從他的辦公室裏出來,眼睛紅紅的,似乎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他敲了敲門。
“請進。”
打開門, 王明寶在裏面記錄着什麽, 頭也沒有擡,
“很忙啊?”
“咦,你怎麽來了,快,坐。”王明寶笑着起身泡茶、端水果。
“剛才去了趟醫院,順道來你這裏坐坐。”
“去醫院,看病人啊?”
“對,李茂雙的父親病了,我去看看。”
“是嗎,什麽時候的事情啊?”
“昨天下午,腦血栓。”
“情況嚴重嗎?”王明寶給他倒了一杯水。
“現在好些了。”
“改天我去看看老人。”
他們彼此之間是已經是好朋友了,知道了這是事情就得去看看,這是人情事項。
“剛才從你辦公室裏出去的那個那個大哥怎麽回事,你批評人家了?”
“哪啊, 他兒子病了,急需要用錢,來我這裏預支了三個月的工資。”王明寶笑着道, “是感動的”。
“行啊!什麽病啊?”遇到疾病就問一下,這是幾乎是王耀下意識的反應。
“我沒細問, 準備去濟城。”王明寶道,“怎麽,你想看看?”
“算了。”王耀笑着搖了搖頭。
萍水相逢,對方也未必肯信。
“中午别回去了,我做東在這裏聚聚吧?”
“行啊。”
王耀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
中午的時候,他就在連山縣城裏留了下來,叫上了田遠圖,魏海在海曲市趕不過來,李茂雙還在醫院裏陪他父親,而周雄父子也去了海曲市,他帶着兒子去看海。
吃飯的時候,田遠圖似乎有心事的樣子。
“田大哥,有心事啊?”王耀道。
“沒事。”田遠圖笑着道。
這已經不是王耀第一次看到田遠圖這個樣子了。
“需要幫忙的話就說一聲。”
“哎。”田遠圖應了聲。
這頓飯吃的不像以前那般暢快,田遠圖雖然也是有說有笑的樣子,但是王耀明顯的能夠感覺得出來對方是有心事的,這點王明寶也能夠感覺的出來。
吃過飯之後,王耀又去王明寶那裏坐了一會。
“田大哥有心事啊?”
“嗯,我看也是,但是他不肯說。”
“還,他這性格,其實挺要強的。”王明寶點了根煙,給王耀續上水。
“茶可以多喝,煙要少抽。”王耀笑着道。
他能聽得出來,王明寶的喉嚨燒燒有些沙啞,呼吸之間有些雜音,這是肺部有些症候,不過并不嚴重。
“嗯,最近煙抽的是有些兇。”王明寶聽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給你看看。”
“什麽。”
王耀說着話伸出了手。
“幹嗎?”王明寶見狀有些發愣。
王耀的手已經按在他的胸前,他隻覺得一股熱力從他手掌上傳來,然後穿透了自己的肌膚,繼續深入。
王耀的手掌在動,或壓、或點、或揉。
先是溫熱,然後是清涼。
王明寶居然感受到了兩種卓然不同的感覺,但是無論哪一種感覺,他的胸口都是十分舒服的,連先前微微的不适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感覺怎麽樣?”
“厲害啊,我的哥!”王明寶贊歎道。“這算是什麽,内功嗎?”
“算是吧。”王耀笑着道。
“真的假的,你這練功都練出内功了?!”王明寶吃驚道,這種東西他可是隻曾經在小說和電影見到過。
王耀笑了笑。
“說說你吧,該不會你也有煩心事吧?”
“沒有,有喜事。”王明寶笑着道。
“喜事?”
“對啊,哥們我看上一個姑娘,賊漂亮啊!”王明寶眨着眼睛道。
“是嗎,這是好事啊!”王耀聽後笑着道,王明寶和他同歲,今年也是二十七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可是對方比他還能造,人長的很男人,有自己的事業,回來事,而且家庭也好,有個即将成爲鎮書記的老子,挑媳婦那可得百裏挑一。
“什麽時候和你的喜酒啊?”
“我還沒和我媽說呢。”王明寶道。
“對了,她一會回過來,晚上一起吃個飯?”
“你們兩口子吃飯,我在一旁當電燈泡啊,對了,中午的時候怎麽沒叫她啊?”
“她中午的時候剛好沒空,家裏來了客人。”王明寶道。
“行,那我先走了。”
“哎。”
王明寶将王耀送到了樓下,正說着話,一個女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修身牛仔褲襯托出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上身簡單的淺灰色薄衫,一頭長發,皮膚白嫩,臉上戴着一副墨鏡,看不清楚長得什麽樣子,但是看着婀娜的身材,想必那樣貌也定然差不到那裏去。
“青青。”王明寶遠遠的就向着那個女子招手。
“來了。”
“你說的是她?”
“對。”
本來王耀并未仔細看那姑娘,經王明寶這麽一說他多看了兩眼。
嗯?
他眉頭稍稍皺了皺。
片刻功夫,那個姑娘來到了身前,帶來一陣香風。
“介紹一下,王耀,我的兄弟,叫哥,這是沈青青。”
“哥。”沈青青摘下墨鏡笑着問好,聲音很清脆。
這個時候,王耀才才看清楚她的容貌,眉毛修長,明眸皓齒,很漂亮,是個百裏挑一的美人兒。
“那我先回去了。”
“哎,路上開車慢點。”
王明寶和沈青青兩個人目送王耀開車離開,然後進了王明寶的店裏。
“這是誰啊?”
“和我一個村的,兄弟,我們大小一塊長大。”
“噢,也給一樣做生意?”
“不是,在家裏。”對于自己的這個兄弟,王明寶很少在外人面前提起。
“晚上先吃什麽?”
“嗯,想吃水煮魚。”
“沒問題。”
有問題!
王耀在車上還在想那個名爲沈青青的姑娘。
那個姑娘的氣色不對,雖然看上去榮光照人,但是卻是用外物造成的,并非本身的氣色,她的身體在距離現在并不長的時間之内曾經有過一次不小的虧空。
女子身體虧空?
而且她的眼睛?
王耀現在已經學會了“望聞問診”四法,這最後的一種“望”,講究的就是觀人的氣色,其實這裏面還有一些“玄學”,和“相術”一道也有相通的地方。因此,他也會觀人。
那個沈青青,眼中是要光彩,但卻是“含春”。
俗話說目如秋水,秋水沉靜清澈,而春水,蕩漾含情。
這樣的目光出現在一個熱戀的女子身上倒也說的過去,隻是王耀總覺得不太放心,畢竟王明寶和自己關系在那裏,不是親兄弟,勝似兄弟。
“不行,明個再和他談談,再問問。”
雖然王明寶也做了些年的生意,人挺精明的,但是處在熱戀階段的時候,人的智商容易下降到一個極低的數值。
在回去的路上,王耀看到一輛急救車急匆匆的從車旁略過,看樣子很急的樣子。
他往前走了沒多久,就看到在修路的地方又聚着一群人。
“哎,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啊,修個路怎麽就這麽不順呢?!”
“誰說不是啊,先是死了一個,現在又傷了一個,這也邪了!”
“是不是有說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