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卻如一道驚雷。
坐在藤椅上的老者閉着的眼睛突然間睜開。
現在對他而言什麽最爲珍貴,權利、金錢,那些早就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能夠活下去,不要說多活兩年, 哪怕是多活兩個月都是一種奢望了。
“小小一座山。洞天福地嗎?”
“山不高,卻有靈!”
“你想怎樣,把那座山搬到京城來?”老者笑着問道,有氣無力。
“山無法搬來,我人可以去。”黃齊發深吸了口氣道。
“哈哈。”郭思柔的爺爺笑了兩聲。
“人老心不老啊!”
說完之後便擺了擺手,并未再說任何的話。
黃齊發站起來在身邊人的幫助下緩慢的離開了小院。
“心智已失,這是要瘋魔啊!”老者道了一句話。
黃齊發坐着車回到了往家裏走,身旁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學生他,他已經将他當半個兒子來看待。
“身在寶山卻不知。”他費力道了這樣一句話。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昨天見過的那山還有那陣的重要,以他現在風燭殘年的情況,如若住進去,真的能夠多活一段時間,到底是多少,還要看實際的情況。
嗡,手機震動的聲音,他身旁的的學生拿起來看了一下,然後放進了口袋。
汽車到了地方,一處仿古的獨體别墅。
中年男子先下車打開了車門,扶着老者下車。
嗯!
老者身體不自主的突然一僵,然後一個踉跄,他身旁的學生急忙扶住。
“是誰?”老者用震驚的眼神望着身旁的學生。
“老師,您太累了, 需要休息。”
“嗯, 好,好, 好啊!”
老者接連到了幾聲然後身體一軟。
中年男子急忙拿出随身攜帶的急救藥物, 救護車很快到了, 但是一切都是枉然,人已經逝去。
一切如煙随風飄散。
王耀不知道,他擔心的一個問題就這樣被解決了,正所謂吉人天相。
“爺爺,黃老爺子在回家的路上就不行了。”小院裏,郭思柔跟躺在椅子上休息的老者道。
“嗯,一大把年紀了,該知足了。”老者如是回複。
老者睜開眼睛望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孫女,目光和藹慈祥,然後擡頭看了看天空。
多活兩年,多大的誘惑啊,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能到這個位置,最可怕的不是能力多出衆,而是心性。
縱有萬千誘惑,一刀斬斷。
“那個王耀不錯。”老者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嗯?”郭思柔聽後一愣,不明白自己的爺爺爲什麽說這個。
京城蘇家。
“神了!”陳老贊歎道。
病床上,蘇小雪身上人糾纏着紗布,雙臂之上卻隻有薄薄的一層。
一用藥之後,她的身體超過半數的潰爛開始愈合,死去的肌膚組織掉落,然後被新生出的組織所替代。
這是痛苦的再生,這是破繭化蝶!
下次再見到那個年輕人,他将會帶來怎樣的驚喜。
南山之上,山風徐徐。
王耀坐在小屋前,倚在牆上望着天空發呆。
如果再去京城,第三次治療之後能夠達到怎樣的效果?
全身的皮膚組織恢複正常,體内毒素清理,髒器适當恢複,然後呢?
王耀在思索着。
“要不要再煉制一種藥丸?”他腦海之中突然産生了這樣的想法。
看着藥田之中的十幾種“靈草”。
“再等等。”他硬生生的将這個越來越強烈的想法壓制了下去。
三診之法、藥物、推拿,如果會針灸之法會更好些。
王耀如是想到。
打開系統的面闆,經驗條已經過了大半,除了做任務之外,他醫治病人、配制藥劑極少成多,也獲得了不少的經驗。
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将小屋附近的幾個笸籮收回了屋子裏,裏面是他晾曬的一些藥材。
中藥材,爲了能夠長久的存放,多半是需要處理的,有的需要晾曬、有的需要炒制、有的需要陰幹,依據藥性進行不同的處理。
臨下山的時候,王耀接到了一個電話,潘軍打來的電話,問他明天是否有空,想要請他看一個病人,一個有些奇怪的病人,王耀想了想答應了下來,約好了時間。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的時候,王耀到了潘梅開的那個診所,潘軍早就等在哪裏,手裏還有一份病例。
“這是那個病人的情況。”
“皮膚病?”王耀拿過來仔細看了一遍。
“對。”
相當一部分的皮膚病具有傳染性,而且較難治療,這個病人的皮膚病倒是有些特殊,如同魚鱗一般。
“人已經約好了,一會就到。”
“好。”
兩個人又閑聊了一會,潘軍所說的人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中等身材,稍稍有些偏瘦。即使現在大熱的天,他也是穿着長袖從襯衫,而且在下邊的袖口還是僅僅的扣着,右手上還纏繞着繃帶。
“潘子,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醫生?”
這個人顯然是和潘軍認識的,見到王耀之後頗有些吃驚,要知道他這病可是看過了不止一家醫院,即使是省城的皮膚病防治中心也沒有很好的辦法,隻是勉強的壓制住它,沒有繼續擴散,他正準備抽空去趟京城呢,要不是潘軍說他這裏有個醫術超凡的醫生,讓他過來看看,他根本是不會來的。
“對,你别看王醫生年輕,但是醫術不凡,王醫生,這是我同學李明。”
“你好。”
“你好。”
“看看你的病吧?”
“行。”李明将右手的繃帶解開,然後露出了手掌,隻見手背上全部是特殊的鱗片,成紫紅色,如同蛇鱗一般,布滿了半個手背,看上去有些滲人。
王耀給他号脈診斷,不過這個過程卻是墊了一塊布,而不是直接和他的皮膚接觸,畢竟王耀現在也無法确定他的這種病是否會傳染。
“嗯?”
診斷之後,王耀擡頭望着眼前這個男子。
他的病,怎麽和魏海的有些相像呢?
“怎麽樣,王醫生?”看着王耀有些發呆的樣子,潘軍輕聲問道。
“你平時會吃蛇肉嗎?”王耀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嗯。”李明一愣,“你怎麽知道?”接着驚訝道。
他的确是喜歡吃蛇肉,從第一次嘗試之後就愛上了那個味道,但是在北方,吃蛇肉還是少數的,而且大多數的飯店也不提供這種美味,因此他雖然喜歡吃的也并不是太多,而且這種特殊的愛好就連他的同學潘軍都不知道,沒想到這位年輕的醫生居然知道。
還真是如此!?
王耀聽後笑着搖搖頭。
好巧,真的好巧。
魏海因爲細化生吃魚鮮,結果染上了那可怕的寄生蟲,眼前的這位也因爲喜歡吃蛇肉,同樣感染了寄生蟲。
王耀診斷的結果也是如此,他身體之中有異物,毒蟲。
這也可以理解爲老天對人類的懲罰,
萬物有靈,吃也要适可而止。
“是寄生蟲,蛇肉之中。”王耀道。
“那該如何治療?”李明聽後将問道。
“我可以給你配制一副藥,服用之後看效果如何。”王耀道。
“好,那就麻煩你了。”李明道。
王耀開了一副藥,但是這藥之中缺少了一味十分特殊的藥材。
瘴草,絕毒蟲。
他暫時用另外的一種藥材來替代,效果如何,要看服用之後了。
“找房抓藥。”他開好了藥方,然後交給了潘軍。
“好。”潘軍結果單子就去拿藥,藥方的組成很簡單,不一會就拿了過來。
這病按道理而言,不要說是省城的醫院了,就是市裏的醫院也能夠看出來一二才對。
王耀望着坐在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
“難不成,他還有什麽事情隐瞞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