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耀修行結束之中,便準備下山。
“三鮮,我要下山,閑人免進。”
臨行前,王耀将三方石頭橫在了唯一進入了的羊腸小道之中。
一陣風起, 再轉身望去,那條小路不見了。
無路可進!
“這天有些熱啊,去小耀那要點水喝!”一個放羊的老人拿着個鐵水壺朝着那不遠處的小屋走去。
剛剛走到跟前,他就覺得眼前那一人多高,約有兩指粗的小樹突然晃了一起來,似乎還在動, 再跑,直晃的他頭暈眼花。
“哎,嘶, 頭疼。”
老人趕緊把目光轉到一旁,這才感覺好些。
“這是咋回事,樹木怎麽會跑呢?”
老人稍稍一回頭,剛才發生的情況再次出現,接着又是一陣頭暈目眩,吓得他再也不敢看,原地休息了一下,轉身就走。
“這片樹林有古怪!”
下山之後,王耀和王明寶去了縣城,來到了他叔叔家裏,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藥味,還隐隐有一股惡臭。
“叔,嬸, 我請的醫生來了。”
“小耀, 來快坐。”王明寶的嬸子急忙找呼王耀。
他們也在村裏住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因此都認識王耀。
“您别忙了, 先給我叔看看病吧?”
“哎, 好。”
雖然心裏有疑問,王明寶道叔叔還是很配合的,他的病在背部,生惡瘡,共有四個,大者如杯口,小者如拇指肚,創口腐爛、流膿,散發着惡臭。
“我給您号脈看一下。”
通過号脈,王耀确定了病因,王明寶的叔叔體内有“熱毒”,外發于背部形成了這種惡瘡。
“叔,您用過什麽藥啊?”
“都在櫃子裏呢。”
王明寶的嬸子給他都拿出來看了看,有藥膏,有藥片,還有藥劑,中藥、西藥各種的都有。
“您這病多久了?”
“快兩個月了,起初還好點,也沒當回事,後來越來越厲害。”
不到兩個月?王耀稍微數了數,他用過的藥的種類就不下六種。這應該是他吃藥沒有效果又沒堅持而頻繁的換藥,越是這樣便越不容易見效果,反而會對身體造成不良的刺激,導緻病情進一步的惡化。
“這幾種藥不要吃了。”王耀指出了幾種西藥。
治療惡瘡這種疾病,中醫的一些方法和藥物更加的有效果。
“我回去給你配服藥,明天讓明寶帶過來。”
“哎,好。”
這夫妻二人非要留他們兩個人在這裏吃飯,卻被王耀推辭了。
“我記得小耀不是學生物的嗎,什麽時候會看病了?”
“不止是會看的問題,聽說醫術還相當的了得。”
“你聽誰說的?”
“我大哥,明寶他爸。”
王耀和王明寶離開之後,屋裏隻剩下夫妻兩個人,有些剛才不合适說的話也就可以說了。
“我叔的病怎麽樣啊?”出了門之後,王明寶問道。
“還好。”
這病并不是特别的難治,隻能算是一般的雜症,頂多跟“疑難”沾點邊。
“那就好。”
“我回去之後會熬服藥,你明天過來取。”
“好嘞。”
回到山村之後,王耀本來準備直接上上山的,卻被聽到汽車聲的母親叫進了屋裏。
“你再山上弄得什麽東西?”一進屋,張秀英就問道。
“怎麽了?”這個問題把王耀問的一愣。
“今天上午,你建國爺爺過來,說是在山上看到那樹就覺得頭暈眼花,下山一量,血壓生的老高,把他吓了一跳,這是怎麽回事?”
噢,經母親這麽一說,王耀明白是什麽事情了,肯定是自己把那幻陣啓動之後,有人靠近了,偏偏還是個老人,本來就身體不好,被那樹木産生的幻覺一弄,更是受不了了。
“可能是對我種植的某些藥草過敏吧?”王耀道。
他那裏平時極少有人去,而且有過一次教訓,他在山上的時候,那個陣法是不啓動的,這次應該是巧了。
“過敏?”
“對啊,我在那裏種植的藥草很多,有些有特殊的氣味、有些會散播花粉,這個時候最容易過敏了。”
“那你在那會不會有問題啊?”做父母的首先回想到自己的孩子,這是近乎本能的反應。
“不會,我習慣了,不會過敏的。”王耀笑着道。
“噢,那就好。”
“沒别的事,我就上山了?”
“都這個點了,吃過飯再去吧?”
“行。”王耀看了看表,也快十一點了。
“你小舅說了,決定把孩子留下,不管是男是女。”吃飯的時候,王耀的母親道。
“哎,這就對了!”王耀聽後笑着道。
“你姥姥吃了你給的藥也好多了。”
“那就好。”王耀笑着道。
吃過午飯之後,王耀複又上了南山,在上山的時候,他在考慮剛才的那個問題。
這幻陣讓人産生了幻覺,如果有些人有個心髒病或者高血壓之類的,倒在自己藥田的外面,那可就不好了。
有沒有更好的方法呢?
王耀上了山,如了藥田,挪開山石,破了陣法,那幻覺自然便消失不見。
嘎嘎,
汪汪,
蒼鷹和土狗似乎在交流些什麽。
王耀走過去一看,這才發現蒼鷹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條蛇,看樣子是想分給土狗吃,但是土狗顯然沒吃過這種“稀罕物”,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汪汪汪,它見到王耀過來就叫了起來,一邊叫一邊用爪子指指地上的死蛇。
“怎麽,想讓我給你烤了吃啊,這東西啊,你最好别吃,讓大俠自己吃就好了。”
等等,蛇?
看着地上的死蛇,王耀眼睛一亮。
如果這附近有蛇的話,上山的人自然就會有所顧忌,如此一來,來的的人隻會更少了。
這是個辦法,隻不過去哪裏弄條蛇呢?而且這蛇還得像土狗、蒼鷹那般有靈性,否則自己人上來也攻擊那可就麻煩了,符合這幾點要求可就更難了!
“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其實,王耀這藥田附近因爲種植了不少的樹木,而且在一些踩踏出來的小路上也種了一些帶刺的植物,上山的人幾乎是不過來了,除了有一些極其特殊的原因,像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就純粹是個意外。
進了小屋之後,王耀先是将王明寶的叔叔的病症記錄了下來,然後将自己想到的治療方案寫在後面。
他依照古方選了幾味藥,全是自己藥田之中種植的藥物,有涼血、去熱毒的功效,最後又出去折了一葉“靈草”。
梨草:形似蒿,開紅花,去癰疽。
這種靈草他種下的時間比較早,長的也比較好,但是他也沒舍得全用,隻是折斷了兩片葉子
幾味藥,取少量的古泉水,稍稍加熱,制成濃汁。
一副藥便成了。
在臨近傍晚的時候,王耀尚在家中吃飯,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周雄打過來,問他是否在家中,他有急事拜訪。電話挂斷之後不過二十分鍾,周雄便來到了他家中,同行的還有另外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和周雄有幾分相似,這人是他的堂兄,名爲周英。
二人來得目的是想請王耀去滄州一趟,治療一個病人。
“滄州?”王耀聽後有些猶豫。
“王醫生,我求求你,去晚了,我大伯的命隻怕是保不住了!”周雄顯得十分的焦急。
滄州距離連山縣倒也并不是特别的遠,三百多公裏的路程,開車的話需要走六七個小時的時間。
“人命關天,你就去一趟吧?”王耀的母親在一旁都,她先前見過周雄父子幾次,對他印象頗佳。
“那就去一趟。”
臨行前,他将爲王明寶的叔叔熬制的藥留在了家裏并将服用方法寫了下來,在出發之前,他又上了一趟南山将五行幻陣啓動,并囑咐父母不要上山。這才和周雄兄弟二人連夜出發,他們爲王耀準備了一輛高檔的保姆車,十分的舒服。
“真是麻煩你了。”在路上,周雄沒少說感謝和抱歉的話。
他兒子病還多虧眼前這位王醫生才有所好轉,這恩情還沒有報答,這又麻煩對方親自去一趟滄州,其實就算是王耀拒絕,他們也沒有辦法。
而王耀之所以答應主要是因爲他覺得周雄這個人值得結交,是個有擔當的漢子。
他那位兄長話倒是極少,但是也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病,我可以看,單不敢保證治好,另外我的規矩周大哥也應該知道。”
“是,這件事情,隻有我們父子還有我堂兄三人知道。”周雄道。
“嗯,那就好。”
汽車在公路上行駛的速度很快,在淩晨一點左右到達了滄州,周雄的家鄉,一個村鎮之中。
深夜了,村裏除了路燈之外,就三三兩兩的幾乎人家還亮着燈,這村子當中的一條道路很寬,道路兩旁停着汽車,這村子看上去十分的富裕,不少的好車,汽車在村子靠裏一戶大院外停下。
“這是我大伯家,我先去安排一下,請稍等。”
周雄下去,進了屋子大概十多分鍾之後周雄出來了,身後跟着他的父親。
“王醫生,實在是太感謝你了!”見到王耀之後,周雄父親上前道。
“您客氣了,先看病人吧?”
“好,請随我來。”
王耀随他們進了院子,這院子頗大,裏種了些花草樹木,在一隅還有兩個木人樁,一排兵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