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上山去了,這事您替我保密。”王耀不忘提醒自己母親,生怕她在多說。
“放心。”
王耀離家之後,複又上了南山,照料那些剛剛種下的樹木, 種下這些樹木之後,那土狗歡快了很多,也不再趴在狗窩裏思考狗生,在南山上撒起歡來,到處留下自己的“氣味”。
“三鮮,不準随地小便!”
汪,汪, 汪!
這邊,王耀在山上愉快的忙碌着, 另一頭,某些人卻在家裏生悶氣。
“什麽,沒了?怎就這麽巧,我親戚用的時候就沒,是不想給吧?!”王耀那位三嬸在聽了自己丈夫的話之後生氣道。
“什麽不想給,不想給我的病能好,沒了就是沒了,哪那麽多的話!”王耀的三叔聽到這裏也火了,畢竟這是自己的侄子,而且自己這病能夠好的這麽快還多虧了他,他媳婦這話實在有些無理取鬧的意思。
“我看他就是不想給,我給錢買還不行嗎?”
“人家還差你那點錢!”
“你什麽意思?!”
噼裏啪啦,杯子摔倒了地上。
一件小小的事情, 不該有的猜疑, 引起了家庭糾紛。
王耀的三叔摔門而去, 不願在家裏呆。
“走吧, 走了就别回來了!”
房間裏傳來帶着哭腔的喊聲。
傍晚,王耀下山回家吃飯的時候, 發現你父親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就悄悄的問母親。
“媽,又出什麽事了,我爸好像有心事?”
“不用管他,你三嬸今天下午打電話,讓你爸去一趟,說跟你三叔打她,要跟你三叔離婚。”張秀英生氣道,“他要去,讓我給拉住了!”
“又鬧,這次又爲什麽?”王耀聽後一愣。
他這三叔、三嬸吵着要鬧離婚可不是第一次了,尤其是在他爺爺還健在的時候,那鬧得可厲害了,其實說白了,就是爲了那點錢,他爺爺算是老師退休,工資也高點,他那三嬸、小嬸那眼睛靜瞅着老人的那點退休金,一有點小事就吵的不可開交,給老人打電話。當然,他媽也沒少嘟囔,但是被自己老爸給鎮住了。自從王耀的爺爺去世之後,他們兩家消停了不少。
“該不會是因爲那副藥的事吧?”
“可能是。”張秀英道。
王耀聽後呆了片刻,然後笑了,沒錯,是笑了,氣笑了!
因爲這點事情就吵架,這算是過日子嗎,過家家都不算吧?
“要不,咱把那藥給他們?”張秀英試探着問道。
“媽,您想什麽呢,别像我爺爺一樣,盡慣着他們,他們要鬧就讓他們鬧,也讓我爸少摻和,因爲這點屁事就鬧别扭,這是大人辦的事嗎?!”王耀越說越來氣,這些時間來,日日誦讀經書,難得如此氣憤一次,還是爲自家的親戚。
“這還是自家親戚,真是太有意思了!”
這次晚飯吃的有些壓抑,在吃飯的時候,王耀也沒多說些什麽,吃過飯之後,他便直接上了山。
一個馬紮,坐在屋外,靜靜地望着天空,在他的身旁時那隻土狗,它同樣望着天空,看了片刻,便扭頭看看自己旁邊的主人,複又重新擡頭望望天空。
嗚,一陣山風吹過。
王耀伸手一握,似乎是抓住了些什麽。
“三鮮,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山風變了?”
汪。
土狗簡單的回應了一聲,表示自己根本不清楚這個主人說的是什麽。
一夜無事。
第二日,天尚未亮,王耀便起身忙碌起來。
打理藥田,以稀釋的古泉水澆灌樹木,忙完這一切,天方才蒙蒙亮,他複又朝着山上而去。
咦?
臨近山巅的時候,他突然停住腳步,轉身望着後面,幾株樹木。
“難道是剛才是錯覺?”
他複又轉身朝下走了幾步,然後轉身又上山,如此往複了數次。
“不對,是真實的,不過數米之差,已經有了細微的變化。”
他的聚靈陣尚未布成,隻不過是有了一個大體的框架而已,實際上差的還很遠,有許多的東西要添加、改進、雕琢,但是就算是如此,他已經感受到了它所引起的變化,框架内外,數米之差,溫度、氣流都已經開始發生改變。
“很好。”
王耀輕輕道了一聲,這說明他先前思慮了很久的陣法是有作用的,如此一來,接下來的布置就可以繼續進行下去,他仔細感覺了一下,然後上了山,來到那方山岩之上,面朝東方,光線亮起的地方,複又盤膝而坐,閉目凝神,引導内息流轉不休。
晨光,溫和,充滿勃勃朝氣。
山下,雞鳴犬吠之聲漸起,炊煙也飄了起來,雖然幾乎家家都有了液化氣,但是還是有不少的人家喜歡使用傳統的鐵制大鍋做飯。
吃過早餐之後,村裏的人開始陸續的從家裏出來,或是上班,或是上山,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此時,王耀也結束了每日的修行,下山而去,入了小屋。
“豐華家的那小子,種的這都是什麽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上山的人議論王耀和他種下的這些樹。
“桉樹、楓樹、榕樹,亂七八糟的!”
“這些樹能賺錢?”
“屁,還不如中些栗子樹呢!”
“我看他這是魔怔了!”
村裏的這些議論,王耀根本沒聽到,就算他聽到了,也就當它們是一陣風,拂面而過。
臨近中午,王耀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何啓生,問他在什麽地方,有事找他,雙方便約好了在山上見面。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何啓生邊開車來到了小村裏,在村子的南頭停下,然後步行上了山。
咦?!
遠遠的他便望見了那山,還有那山種植的那些樹木。
“這才多久沒來,又有了變化。”何啓生沿着蜿蜒的山路上了山,在上山的過程中還仔細的觀察這那些樹木,越看便越覺得疑惑。
“這品種,好繁雜啊?!”
汪,汪,汪,尚未靠近藥田便聽到了犬吠之聲。
“來的好快啊!”聽到土狗的叫聲,王耀從小屋出來,然後看到了正望着不遠處山上樹木發呆的何啓生。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人就在連山縣城。”何啓生道,“這才幾日不見,你這山上居然有了如此改變,種了這麽多樹,種類好繁雜啊?”
“閑來無事,偶有所感,種些試試。”王耀笑着道。
進屋之後,王耀爲他沏了一杯茶。
“這次來,是上次爲你辦的那件事情,資格這方面,我已經解決了,考試呢,我也幫你報名了,具體的時間我會再通知你,這是給你帶來的一些資料,你抽空看一下吧。”何啓生說着話将一個裝滿書本的包裹放在桌子上。
“是嗎,那真是太謝謝你了。”王耀聽後高興道。
在他看來很是難辦的事情,到了對方的手裏輕松搞定。
“小事一樁。”何啓生笑着道。
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還真是件小事。
“你這準備什麽時候出山啊,等資格證拿到手之後?”
談話的時候,何啓生多問了一句,在來之前的前幾天,他還和自己的那位朋友通過電話,通過電話得知他的兒子在王耀的治療之下已經有了極大地好轉,曾經讓他十分頭痛的睡眠問題居然被解決了,因此在見王耀之前,他剛剛見過那個孩子,親自爲他診斷過,結果自然是讓他震驚無比。
不過二十天的時間,就讓這個孩子的病症有了根本性的好轉,要知道,這個病可是難倒了不少的名家,這也就直接證明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身懷絕頂的醫術,隻是他的規矩是在太怪,雖有一身驚人的本領卻甯願居住在這山野之中,過着隐士一般的生活,這在古代尚可說是品行高潔、不願與濁世同流,可放在當今這個社會,十有八九會被人當做是神經不正常。
“随時可以。”王耀笑着道。
他現在可是有任務在身,百日的時間,已經過了四分之一,他獲得的認可才堪堪過十人,其實,如果他想,很多人都會找他看病,這個任務可以輕松的完成,但是,他想在完成任務的同時盡可能的避開那些不必要的麻煩,有些人的病可以看,可以治,有些人,能不見,則不見。
“當真!?”何啓生聽後驚道。
“當真。”
“那能否随我去一個地方,見一個病人?”何啓生接着問道。
“去哪?”王耀倒是沒有急着答應。
“京城。”
“不去!”王耀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拒絕。
“爲什麽?”
“不願去,不想去。”王耀直言道。
京城,國之首都,權貴雲集,龍蛇混雜,風雲之地。
如若這是去欣賞一下那些名勝古迹,還則罷了,以何啓生之身份,再加上先前那位郭小姐,若是去京城,十有八九見得不是一般人,到時候,無事還好,如若是沾點麻煩,那可就未必能輕易脫得了身。
“那就算了!”何啓生聽後一笑,神色轉瞬之間就恢複如常。
對方的思慮,他可以理解,換做是自己,也會有顧慮。
在王耀的小屋之中做了一會,喝了一杯茶,聊了一會天,他便起身告辭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