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耀一路上山,看着地上的鮮血,一直延伸到藥田的附近,他大概猜測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這隻藏獒應該是從村子裏出來,不知道什麽原因來到了南山,然後上了山,試圖靠近藥田,結果被裏面的土狗發現,然後戰鬥爆發,在蒼鷹的幫助之下,它們合力将藏獒重傷,藏獒受傷逃跑下山,結果傷勢太重,死在了山腳下。
““幹的不錯,給你們加餐!”王耀笑着對土狗和立在樹枝之上的蒼鷹道。
随後,王耀又下了一趟山,将那隻藏獒的屍體拖了出去,扔到了山下的路上,給村裏的聯防隊長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然後便上了山,過了沒多久,他在山上便看到一幫人拿着棍棒,發現藏獒的屍體之後還是一頓亂揍,算是洩憤吧,而後拖着它的屍體回了村裏。
“哎,你們是什麽東西弄死了這隻藏獒?”
“那誰知道,肯定不是人幹的。”
“廢話,這個時候,這山上哪有人,該不會是狼吧?”
“山裏哪有狼,哎,隊長,誰給你打的電話?”
“你們那麽多廢話!”帶頭的那個方臉魁梧的漢子一聲呵斥,那幾個人便也不敢再問。
“狼?”他回頭望了一眼,那座半掩半現的矮山。
“如果真有狼,他豈會不知道,還天天晚上呆在山上?”
南山之上,小屋之中,王耀坐在窗前,手裏拿着一卷經書,低聲誦讀着。
春節期間的忙碌,熱鬧,已經過去了,新的一年的生活剛剛開始。
臨近傍晚的時候,王耀圍着藥田轉了一圈,然後看了看附近的情況,給“三鮮”加了點狗糧,然後便複又下了山。
正月十六,圓月當空,隻是月光有些清冷。
第二天清晨,王耀送老姐進城上班,而後便回了家裏,上了南山。
在藥田裏忙碌了一番,然後跟家裏打了聲招呼,中午不回家吃飯。
然後準備熬藥。
可能是将近立春的緣故,天氣明顯的回暖了一些。
小屋之中,木柴燃燒着,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
百草鍋内,古泉水微微沸騰,冒着熱氣。
藥材經過熬煮,慢慢地向外散發出香氣。
幾味藥,陸續加入。
鍋内,藥湯的顔色漸漸地變深。
最後一位,“歸元”!
諸般藥效,歸爲一體。
藥成。
王耀将藥裝好之後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而後給田遠圖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明日來取藥。
是夜,王耀從家裏吃過晚飯,還在南山的路上便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一個異地陌生号碼,這個号碼他覺得貌似見過。
“喂,你好。”
“你好,我是周雄。”
聽到來人報上姓名,他才記起來是年前來過家中,希望能夠爲他孩子看病的那個中年男子,他還曾經在春節的時候給自己打過電話拜年,隻是當時忘記存對方電話号碼了。
周雄在電話裏說他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随時可以帶自己的兒子過來,問王耀什麽時間合适。
“立春之後吧。”王耀估算了一下。
其實,他倒是無所謂,不出意外,仍舊整日呆在南山之上,隻是最近天氣仍舊有些冷,那孩子身體虛弱,未必受得了這嚴寒,過幾天就立春了,天氣也會轉暖不少,到時候再來也少受些苦。
對方聽後急忙答應了,同時試探性的問王耀大概需要多少診費,他好提前準備一下。
這方面,王耀也不好随口要價,隻能看孩子的病情再說,也就跟他說了這麽個意思。
“這算不算是有病亂投醫啊?”
挂了電話之後,王耀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自己會看病這個事情,不要說外人了,就是村裏,也不過幾個人知道,那周雄通過何啓生的話就想帶着兒子過來看看,想來定是救子心切,聽到個機會就來試試。
第二天上午,王耀剛剛從南山之上修行下來,就看到一個人從山路上朝着這邊走來。
來人是田遠圖,跟他約好了取藥,手裏還拿着些禮品。
“跟你說過,來,就不要帶禮物了!”王耀道,對于這事,無論是田遠圖還是何啓生,他都說過多次,但是對方基本上是不會空手來,總是帶點禮物,這都搞得他很不好意思。
“一點小東西,沒花幾個錢。”田遠圖笑着道,把東西放倒了桌上。
“坐,喝茶。”
王耀給他沏了一壺茶。
熱水一沖,香氣便激發了出來。
“嗯,好茶,西湖龍井?”田遠圖喝都沒喝,隻是一聞這味道就猜出了壺裏面是什麽茶。
王耀這裏除了這西湖龍井之外,就剩下祁門紅茶,前者是何啓生帶來的,後者則是眼前坐着田遠圖帶來的,他總不能拿田遠圖送來的禮物招待對方吧。
“還是你懂行啊!”王耀笑着道,這茶他也喝過。
色澤光潤,香氣清高,清爽甘醇,是好茶。
可是單憑聞氣味就能辨别出來這是什麽茶,王耀自問沒那個本事,實際上,他也沒喝過幾種茶葉,在此之前就是喝喝普通的綠茶,那個時候也覺得挺不錯的。
“也不算是懂行,我常喝這種茶,對這味道很熟悉。”田遠圖笑着道。
“你朋友母親的病怎麽樣了?”
“最近這段時間氣色比以前好多了,隻是”田遠圖話說到一半就有些猶豫了,似乎有什麽難言的事情。
實際上,他朋友的母親的身體的确實比以前好了很多,這個他很清楚,因爲在春節前後的這段時間他曾經去拜訪過。爲了這事,他那朋友當中他的面沒少贊歎王耀,這些年來,他爲了自己母親的病可是沒少操心,但是沒有哪個醫生,哪種藥物能夠起到如此神奇的療效,這讓他十分的想要見見王耀,甚至想邀請他到自己家裏來吃頓飯。
田遠圖知道自己這個朋友的脾氣,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請一個不是體制内的陌生人去自己家裏吃飯已經算是相當罕見,甚至說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對一般的人而言甚至已經算是一種莫大的榮耀了,可是他眼前這個年輕人可不是一般人,而且通過這些時間的接觸,他知道對方的一些規矩,似乎是從來不主動上門看病,這件事情就讓他很爲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