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厲芒一閃而逝,許言左手驟然探出,食中二指并指如劍,飛快朝着三子身上點去。
這一下迅疾而無聲,幾乎是眨眼間,就落到了三子身上,正中其兩根肋骨的縫隙,兩個指頭如同鑽頭般,頃刻間深入其中,就像是鑲嵌其中般。
三子隻覺得肋骨一陣劇痛,整個身體都僵直了,連呼吸都不能夠,更别說是呼喊了,而且随着劇痛,其身體還奇怪的保持原狀,無法動彈分毫,就像是被點中穴道一般。
事實上這不是點穴,雖然許言也練了氣,可是卻并不會點穴,這三子隻是被他猛然一擊,給點岔了氣,形成類似點穴一般的效果,一時無法動彈,也無法開口。
真正的點穴,遠遠沒有這麽簡單,不光要練有氣,還要對人體氣血運行了若指掌的熟悉,如此才在理論上存在一絲可行性,可是哪怕是許言,也根本做不到這一點,點穴存不存在還是未知,起碼他沒有見人施展過。
許言一擊得手,就快速的收回手掌,從三子身體上的反應,許言就知道自己的攻擊奏效了。
而在這時,另外一名劫匪已經來到三子身後,湊上身去,也想看看窗外的情況,不過三子身材較爲高大,擋住了視線。
“三子你讓開點,讓我也看看。”那名劫匪說着,就拉了三子一把,正是這一拉,讓三子的身體木樁般倒地,這劫匪吓了一跳,還以爲自己拽倒了他呢,急忙俯身去扶。
就在這名匪徒俯身的刹那,許言眼眸中精芒一閃而逝,藏在桌下的左腿,閃電般的踢出,那劫匪隻覺眼前一花,許言的腳尖已經狠狠的踢在他心口。
噗!
這人隻覺心口一痛,眼前一黑,軟軟的倒在地上,直接昏迷過去。
這些說來雖長,其實就在瞬間完成,連一個呼吸的時間也沒有。
“喂,你們兩個做什麽呢?”黑痣男蹙眉道,也發覺不對勁了,因爲兩人倒地之後,就再也沒有起身。
“你們兩個怎麽啦?”黑痣男一邊說着,一邊舉着槍,過來查看兩人的情況。
砰!
一聲槍響傳來,是瞄準這裏的狙擊手開槍了,三名匪徒倒下兩名,黑痣男再次出現在他攻擊範圍,他立馬毫不猶豫的開槍了。
噗!
伴随着叮的一聲,子彈已經射穿玻璃,準确無誤的鑽進黑痣男的頭顱,旋即一點血花在其眉心綻放,他雙眸圓瞪,不敢置信向後倒去,一槍斃命。
這個時候,那被子彈射穿一個孔洞的玻璃,才嘩啦一聲碎裂開來。
嘩啦啦!
玻璃碎片如急雨灑落,混合在槍聲中聽起來分外刺目,而這時候黑痣男這才仰面栽倒,眉心飙血。
“啊!”
看到黑痣男倒在血泊中,不少人發出驚恐的尖叫,大人孩子抱在一起尖叫。
許言在狙擊手開槍的時候,已經用手遮住小寶的眼睛,不想讓他看到這血腥的一幕,怕會對他的心理産生不好的影響,不過饒是如此聽到槍響,還有玻璃碎裂的聲音,感受到玻璃的碎片落在身上,他還是微微顫抖起來。
“不要怕!”
許言摸摸他的腦袋,低聲安慰一句,不等他反應,就離開座位,來到黑痣男面前,脫下外衣把他兀自向外飙血的頭顱遮住。
做完這一切,許言換目四顧,卻見大家亂成一團,許多人臉色煞白,其中jerry夫婦最慘,他們兩人本來就被槍指着頭,此時聽到槍聲響起,還以爲是劫匪朝自己開槍了,臉色唰的一聲就變得慘白起來,而jerry夫人更甚,雙眼已經開始翻白,瞳孔的光都擴散了,已經到了吓暈的邊緣。
看到這個場面,許言舉起雙臂,大聲喊道,“大家不要慌,劫匪已經被全部消滅了,我們安全了。”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他,眸光驚疑不定,一時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不過,當看到黑痣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另外兩名劫匪也遲遲沒有動靜,他們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們得救了。
“我們得救了,我們得救了…”
車廂内瞬間喧鬧起來,不少人喜極而泣,接着又破涕爲笑。
一些人相互擊掌歡慶的,甚至有個别女性家長,激動的親吻着孩子的面頰,jerry則是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向他們的上帝表示感激…
眼看衆人的情緒激動,許言打開車門,一眼看到外面的吉旭等人,知道外面已經被控制,給他打了個ok手勢,然後回頭對車廂内衆人道,“大家安全了,都下去吧。”
一群被劫持早已提心吊膽的家長們,争先恐後抱着孩子下車,雖然知道已經脫離了危險,匪徒也已經被治服,可是大家卻依然不想在這裏待下去。
大家離開的時候,許言來到後座的位置,誠摯的對小寶媽道,“大姐,真是對不起,之前爲了隐蔽,不得已捏了小寶屁股,害得他大哭…”
“沒關系,你也是爲了救人。”小寶媽搖搖頭,如果是之前還有些芥蒂,可現在許言救了大家,也救了她們母子,跟這個相比,捏了小寶屁股的事,根本就不值一提。
或許感受到危險解除,或許是小孩子的單純,小寶贊歎道,“叔叔,你好厲害,我以後也要像叔叔這麽厲害。”
“像叔叔這樣捏小朋友屁股嗎?”許言眨眨眼睛。
小寶一聽,小臉頓時苦了下來,“捏屁股好痛的,可不可以不捏?”
“叔叔是騙你的,要做叔叔這樣,以後要勇敢,就不能動不動哭泣,小寶是男子漢呢!”小寶媽趁機教育。
小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幾人說話間,車上的人差不多全離開了,許言也招呼兩人下車。
從車上下來,許言看到了鍾茗,三子說的一點都沒錯,鍾茗确實是騎着一匹棕色駿馬,一身女俠裝扮,還披了一個火紅的披風,一手提長劍。
爲了能吸引劫匪的注意力,先是在廣播上大聲播放包青天斷案的片段,旋即她又搞來了這麽一身行頭,短短時間能想出如此辦法,也是難爲他們了。
看到許言安然無恙,鍾茗心頭松了一口氣,不過想到之前的事,她又惱羞起來,狠狠剜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走開了。
“老婆…”許言見狀,條件反射的喊了一句,從後面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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