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目睹江大年被殺,怒氣勃發吊打鬼子兵,要爲江大年報仇。
然而,在即将擊斃鬼子兵時,他心頭警兆突生,那感覺是如此強烈,讓他身體都随之戰栗起來,隐約間他感覺,如果這一拳真的落下,那他可能會後悔終生。
在這種念頭下,他選擇了收手,卻有些遲了,雖然極力收回拳力,這一拳依然打在鬼子兵胸膛。
後者一口鮮血噴出,噴了許言一身一臉,而就在這時候,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在猩紅的鮮血爲背景下,鬼子兵身上的黃色軍裝顔色飛快變化,眨眼間化爲與許言身上一樣的迷彩,而眼前的鬼子兵,也變成江大年!
“大年!”
許言驚駭欲絕,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明明攻擊的是鬼子兵,怎麽到頭來卻變成了江大年。
許言臉色煞白,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着,想到自己擊傷的是江大年,内疚就潮水般将他淹沒。
“不,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
許言身體顫抖一下,忽然眼底厲芒暴閃,喝道:“裝神弄鬼,别以爲這樣就能騙過我。”
一聲暴喝,聲如雷震,在石室内回蕩。
許言忽然閉上眼睛,并猛然搖搖頭,要将這個荒謬的念頭抛開,片刻後,他再次睜開眼睛看去,眼前又有變化,那之前忽然變成江大年的鬼子兵,又重新變回了原來模樣。
“你給我去死吧!”
冷酷的聲音響徹,許言拳頭再次高高舉起,這一次瞄準的是鬼子兵的腦門,隻是這拳頭并沒有落下。
他攥着鬼子兵領口的手一推,将對方推到在石壁上,而他則回頭看向後方的江大年。
目光所及,江大年靜靜的躺在原地,一柄刺刀插在胸膛,鮮血兀自流淌,染紅了他身下一大片土地。
許言看看倒在血泊裏的江大年,又看看奄奄一息的鬼子兵,一時間根本無法判斷,到底哪是真哪又是幻。
躺在血泊裏的分明就是江大年,可那名鬼子兵卻爲何也給他熟悉的感覺呢?
思忖片刻,想不出所以然,許言退到石室中央,盤膝坐在了在了地上,這件事太離奇,他需要好好冷靜冷靜。
許言盤坐在地,眼睛徐徐閉上,先是幾個深呼吸,讓自己抛開雜念,而後按照父親教他的呼吸法,讓自己冷靜放松下來。
越是遇到大事,越是要冷靜,急躁沖動于事無補,反而可能讓事情更糟!
很小的時候,父親許諾就這麽告訴他,許言早已銘記在心,現在遇到這等情況,他不由得便照着做了。
胸脯起伏,呼吸綿綿,很快許言便甯靜下來,靈台一旁空靈,不過他并沒有睜眼,而是憑着耳鼻舌身意,去感覺石室中的一切。
濃郁的血腥味,忽然之間仿佛離得遠了,若有若無的呼吸傳來,是從牆角傳來的。
許言心頭一震,驟然睜開眼睛,卻見江大年依靠在牆角,他又朝石室中央的地面看去,卻見那裏空蕩蕩的,哪裏還有什麽身影。
“是幻境!”
許言瞠目結舌,不由一陣後怕,脊背多了一層冷汗。
如果…不是他先前心頭警兆忽生,在最後關頭收手,那麽後果絕對不堪設想,隻怕江大年已經死在他拳下了。
呼!
許言長出一口氣,慶幸的同時心又懸了起來,雖然最後一擊收回了不少力道,可是依然非同小可,隻怕江大年受傷不輕。
一念至此,許言一個箭步上前,來到江大年身旁,拍拍他的面頰,道:“大年,你感覺怎麽樣,快醒醒。”
許言喊了幾聲,不見江大年反應,他查看了一下他的鼻息,見他呼吸平穩,傷勢雖有點嚴重,卻沒有生命之憂,高高懸起的心,這才放下了一些,不過他并沒有因此放松,而是凝眉思考起來。
從進入古墓以來,他一直小心翼翼,怎麽會忽然中招,陷入了幻境中?是周圍有強效的緻幻藥物,讓他無聲無息的中招?還是因爲一些别的原因?
正在許言思忖之時,忽然聽到有笑聲透過石壁傳來。
許言凝神傾聽,這笑聲癫狂而滿足,時從左側石壁傳來的,聲音并不熟悉,應該是之前失蹤的考古人員。
許言略一沉吟,瞥了江大年一眼,見他正在昏睡,一時不會醒來,而且石室密閉,安全上也可保證,就大步離開石室。
許言循着笑聲找去,很快找上左側第三間石室,通過機關打開石門,許言凝目看去,卻見兩名考古人員,在空地上手舞足蹈的狂笑。
“哈哈,珠寶,好多的珠寶,我發财了!”一人虛空劃拉着,似乎眼前有無盡的财寶般。
“元青花,正宗官窯的青花瓷,哈哈。”另一人雙手虛捧,似乎捧着什麽稀世珍寶般,臉色露出陶醉之色。
“喂,你們醒醒!”許言呼喊。
兩人充耳不聞,哪怕是許言到他們身旁推他們,兩人也沒有任何反應,赫然是已經沉浸在虛幻夢境中了。
許言看了看兩人,見他們沒有危險,又離開了這裏。
如此,許言一個石室一個石室的找了過去,一路上見到的千奇百怪,有幻想着發大财的,有幻想着大權獨握意氣風發的,有幻想着美女環繞的,也有躲在牆角瑟瑟發抖叫嚷着饒命的,還有跪地忏悔的…
一路走來,許言見了太多太多,不外乎兩種,一是貪婪,一是恐懼。
這古墓裏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可以将人心底的引發出來,可以把貪婪與恐懼無數倍放大。
許言一邊思忖破解之法,一邊走向下一個石室,剛剛到了門外,就聽一個女聲傳來,而且還在叫他的名字,聽聲音赫然是美女記者張岚。
許言忙打開石門,凝目看去,卻見裏面的果然是張岚,這讓他心頭一喜,不過很快他神色就古怪起來。
隻見張岚坐在一塊石塊上,腳上的鞋襪已經脫下,露出一雙雪白玉足,完美的足弓,精巧細緻腳趾,無不散發着異樣的魅惑,按照網絡流行語,那就是這雙腳能玩一年,讓得許言也不由多看了兩眼。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現在的動作,以及嘴裏說出的話。
隻見她雙腳前伸,做出一個泡腳的姿态,得意大笑:“許言,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很嚣張嗎,之前耍我不是耍的很開心嗎?現在還不是跪在老娘腳下,像狗一樣的給老娘洗腳!”
大笑了兩聲,張岚瓊鼻微簇,左腳忽然擡起,虛空踹了一下,呵斥道:“怎麽,看你這模樣,似乎不樂意?哼,給我趴在地上學狗叫,說你是一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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