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不算太遲鈍,看出鍾茗心情不高興,知道自己必須得解釋一下,不然隻怕又誤會了,連忙追了上去,解釋道:“鍾茗,你誤會了,我沒有泡妞,是那群人非要拉着我跳舞來着,我老早就膩歪了,就是找不出理由拒絕!”
“找不出理由,我看你是樂不思蜀吧。”鍾茗悶哼一聲道。
“你真的誤會了,我是真的不想跟她們跳舞的,就是不太好拒絕,你說人家女人家的,都邀請你跳舞了,直接拒絕了,人家多沒面子呀。”
眼見鍾茗不信,爲了取信與她,許言眼珠子一轉,故意道:“你要相信我,天地良心,我是真的想拒絕來着,你看看那些外國人,一個個人高馬大的,穿上高跟鞋都快趕上我高了,哪個男人會喜歡這種類型的,而且你是沒近距離看她們的皮膚,外國人毛孔都很粗大的,看起來一點都不細膩,這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嘛,我喜歡的還是東方美人,身高不要太高,一米七出頭,能到我耳朵旁最好,肌膚一定要細膩,不要太白皙,健康的小麥色最好…”
許言滔滔不絕的說着,将自己喜歡的類型說了,一開始還有些做作,後面就是他真實的感受了。
他自己或許都沒發覺,他口中的喜歡的類型,跟鍾茗的形象竟不謀而合。
當然,他沒意識道自己說的就是鍾茗,但鍾茗卻感受到了,雖然不知道許言是不是恭維,故意這麽說騙哄她的,可是這一刻,聽了許言的話,她心頭卻甜絲絲的,很是受用,之前的憤怒也消散了大半。
“說這種話,你不怕那些女人聽到傷心?”鍾茗撇撇嘴,雖然是嘲弄,心情卻好了許多。
許言明顯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知道她心情好了些,趁熱打鐵道:“她們怎樣想那是她們的事,跟我沒什麽關系,我怎麽想的卻要讓你知道。”
她們怎麽想那是她們的事,跟我沒什麽關系,可是我怎麽想的卻要讓你知道。
這句話聲音不大,可是落在鍾茗耳中,卻不啻于一道炸雷,讓她身體微不可察的一顫,心頭也閃過幾分慌亂,這句話已經近乎與表白了。
鍾茗将目光偏向别處,不與許言目光接觸,以嘲諷來掩飾慌亂,“前一刻還在熱舞,下一刻就這麽說别人,我是說你多情好,還是說你薄情好?”
許言偷眼打量她的神色,見她雖然這麽說,卻并沒有生氣,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暗暗松了一口氣,故意裝作傷心的樣子,誇張道:“你這麽說,我可傷心了,咱們認識這麽久了,你卻一點也不了解我,居然懷疑我多情、薄情,這是對一向最純情與專情的我莫大的羞辱!”
鍾茗瞥了他一眼,發文道:“專情?純情?會跟那麽多女人糾纏?”
“什麽糾纏,不就是跳支舞嗎,而且這不是爲了任務嘛!”許言分辨。
鍾茗可沒這麽容易忽悠,又問,“喬安娜呢?接近她也是爲了任務嗎?”
說曹操曹操到。
這邊鍾茗剛提到喬安娜,下一刻喬安娜就出現了,她見許言出來許久,一直沒有回去,就走出舞廳尋找,剛好看到許言跟鍾茗在一起。
喬安娜瞳孔一縮,心頭警鍾長鳴。
哪怕是作爲女人,喬安娜也不得不承認,鍾茗在外形上真的很突出,修長的身段,精緻的五官,冷冽的氣質以及眉宇間散發着的英氣,讓她看起來極具魅力,哪怕是一身休閑裝束,也絲毫掩飾不住,縱然是喬安娜這種超級巨星,對自身容貌相當自信,也不敢說在容貌是勝過她。
當然,這并不是她如臨大敵的根本原因,最關鍵的她看得出,許言跟鍾茗關系不尋常。
“這是一個勁敵!”
喬安娜撩撩長發,直接走了過去。
或許是身爲特戰隊員對敵意的敏感,或許是女人之間的氣場影響,鍾茗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喬安娜的敵意,她擡起頭來,看着喬安娜款款走來,瞥了許言一眼,見他也有所察覺,勾唇催促道,“怎麽不說話?”
你這是要玩死我!
許言心頭暗暗叫苦,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不知道如何抉擇,現在如果予以否認,鍾茗這邊肯定會誤會,之前的口舌就白費了,而如果承認跟喬安娜接觸是爲了任務的話,後者已經到了身後,說了的話她肯定會聽到,雖然這也是事實,可是當着人家的面說這些,人家會怎麽想?
許言這邊進退兩難,那邊鍾茗像是沒看到,笑眯眯道:“心虛了?”
這不廢話嗎?這事擱你身上你也心虛。
許言翻翻眼皮,很想就此頂過去,當然這也隻是想想。
“怎麽辦?怎麽辦?”
許言念頭電轉,想要找出解決辦法,可是現在這種情形下,非此即彼,繞是他機變百出,也難以想出兩全法。
不過,他終究是果斷之人,知道必須做出選擇,又見鍾茗笑容越來越冷越來越淡,知道她開始不滿了,咬咬牙做出決定,道:“我有什麽好心虛的,一切爲了工作,我跟她真的沒什麽。”
這就是他的答案,兩害相權取其輕,雖然知道這麽說,可能會傷害到喬安娜,可是不管從哪方面講,都是安撫鍾茗更重要。
此言一出,周圍忽然安靜下來,鍾茗不置可否,喬安娜臉色突變。
她本來想過要跟鍾茗競争的,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可是這些卻在許言一句話下輕易的瓦解。
許言接近她是爲了工作,也隻是爲了工作,這次戰役還沒開始,她已經一敗塗地,還怎麽去競争?
手掌捏緊松開,松開又捏緊,如此反複幾次,喬安娜平靜下來,她踱步走到許言身旁,盯了他一陣,目光又移向鍾茗,展顔笑道:“你不要誤會,言隻是我臨時請的保镖。”
說完這話,也不等兩人回應,她自顧自說道:“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