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線蛇雙目噴火,拳頭攥的咯吱響,一張臉在綠煙的映襯下,同樣綠的厲害。
他怎麽也想不到,許言嘴上說的大義凜然,可行動卻如此卑鄙無恥,明明說好的,要跟他公平一戰的,結果一招沒遞,就撿了地上的槍,把他給突突了!
許言無視他噴火的目光,撇嘴道:“班長,也不是我說你,這訓練場如戰場,你怎麽可以輕信敵人的話呢?幸虧這不是真正的戰場,不然的話…”
許言搖頭晃腦,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姿态,惹得金線蛇暴怒連連,他惡狠狠的瞪着許言,咬牙切齒道:“許言,你很好!”
“大家都這麽說!”許言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接着又道:“不過聽一個死人這麽誇我,感覺還挺新鮮的!”
“你…”
一聽許言這話,金線蛇又是一陣咬牙切齒,如果不是規則限制,他都想狠狠收拾這家夥一頓了。
不過按照規則,他已經陣亡了,現在是不能動的,因此哪怕氣憤填膺,他卻隻能忍耐,悶哼一聲偏過頭去,準備來一個眼不見爲淨。
隻是,他不想看許言,許言卻偏偏在他面前招搖過市,但見他上前幾步,打了個響指,沖金線蛇勾勾手指道:“班長,把裝備給我吧!”
“死人是不會自己脫裝備的!”金線蛇氣悶道,這是回應許言先前的話。
當然,雖然話是這麽說。他還是把裝備交給了許言,雖然再次被陰。心裏一千一萬個不服氣,可是輸了就是輸了。
許言拿到裝備。也不做停留,大步朝着遠處走去,在走出十幾米之後,他忽然止步回頭,沖着金線蛇喊道:“謝謝班長,你真是個好人,哈哈!”
許言大笑走遠,留下金線蛇唇角抽搐,臉色青紅變幻。他越想越是郁悶,忍不住一拳砸在地上,氣罵道:“我說你怎麽不長記性,上次都被他陰了一次,這次居然還相信他的鬼話。”
撲食行動繼續進行。
不少菜鳥被發現,或被擊斃或被俘虜,當然在這個過程中,特戰隊員也遇到了抵抗與麻煩。
叢林某處,一顆大樹上。一道身影若隐若現,影影綽綽的枝葉,遮住了他的身形,不仔細看根本難以發現。此人正司徒遠。
他居高臨下,盯着腳下不遠處小心翼翼搜索而來的特戰隊員,眼底精芒閃爍。唇角微微上揚,宛如一直蓄勢待發的毒蛇。随時準備發動緻命一擊。
沙沙沙!
細微的腳步聲傳來,那名特戰隊員手裏端着槍。很快到了大樹下。
“就是現在!”司徒遠眼眸一亮,從高處一躍而下,宛如老鷹撲食,在半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朝着那名特鑽隊員撲去。
刷!
身形破空,帶動風聲。
引起那名特戰隊員的警惕,他驟然擡首,見一道黑影一撲而來,想也不想的伸手格擋。
司徒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半空一個翻騰到了其身後,一腳踹在其膝蓋窩,将之踹得單膝跪地,接着手掌閃電般勒住此人脖頸,冷冽的聲音出口,“兄弟,你挂了!”
輕飄飄的話語入耳,卻讓得特戰隊員身體一僵,他蓄勢待發的肘擊,無力的松落而下,無奈的點點頭。
叢林另一處。
兩名特戰隊員聯合搜索,忽然聽到前方有疾呼傳來,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的朝着聲音傳來處看去,卻見一人躺在地上,另一人面對他們蹲在其身前,一邊在其胸膛上敲打一邊低呼。
躺在地上的人,他們看不清長相也不認識,可是那蹲着的人,他們卻很熟悉,正是軍醫世家傳人張勝。
“嘿,小菜鳥,你被捕了!”一名特戰隊員槍口對準張勝道。
張勝擡頭看了兩人一眼,道:“兩位班長,這位兄弟突發心髒病,我先幫他做心肺複蘇。”
一邊說着,張勝用力在那人胸口錘了兩拳,在下方那人唇角抽搐表情痛苦之時,忽然伏下身子,一隻手捏住那人鼻子,張嘴對着他嘴唇吹氣。
吸氣,吹氣!
再吸氣,栽吹氣!
張勝整個動作極爲流暢,而且表情肅穆,俨然一副救死扶傷的模樣,略顯焦急的臉上,還閃爍着幾分聖潔的光輝。
如此重複幾次,張勝沖着兩名特戰隊員道:“兩位班長,他情況不太妙,快來幫幫忙…”
兩名特戰隊員一開始還有些戒備,可是看到張勝做人工呼吸,戒心就降低了很多,再加上張勝軍醫世家傳人的身份,兩人差不多也就信了。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走了過去,蹲在那人身前,張勝吩咐兩人蹲在一旁,而他手掌則俏然後移,掏出一隻手雷,輕輕拉開吊環,往兩名特戰隊員身後一扔,大道:“小心後面!”
兩名特戰隊員同時回頭,恰在此時地上那人,像是得到了信号,朝着側面一個翻滾,接着一躍而起,快速的沖出兩步,一躍卧倒在地。
轟!
手雷炸響,兩名特戰隊身上當時就騰起綠煙,兩人相視苦笑,居然被兩個菜鳥給陰了。
耶!
張勝兩人擊掌歡呼。
開心了片刻後,兩人同時停了下來,轉身呸呸的吐了起來。
“喂,你剛剛親我幹嘛?”
“你以爲我想,這不是爲了逼真嗎,如果不是要騙他們上當,鬼才願意親你呢,跟嚼豬皮似的。”
叢林又一處。
江大年奪路而逃,哒哒哒的槍聲,如影随形的跟着他,打得腳下土皮飛濺,他頓時不敢動了。
“跑啊,怎麽不跑了!”兩名特戰隊員追來,其中一人笑吟吟看着他。
“真是菜鳥,你不跑我們還發現不了你呢,你這一跑反倒暴露了。”另一人搖頭道。
“他是第幾個?”
“第十個!”
“前十個被抓或擊斃的人淘汰,啧啧,真可惜,就差一點點,你就能再次通過了,看來你的運氣,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好!”
“靠運氣終究是走不遠的。”
兩人談論着,認定了江大年好運到頭了。
可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那可未必!因爲許言已經來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