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到外面,駱一飛便抓住許言的衣領質問,現在許言的動作讓他很是不解,當然更多的還是屈辱。
他們是偵查連的精英,而且一直桀骜不馴,什麽時候受到過如此屈辱,别說是駱一飛,連一向好說話的江大年,此時也有意見了,跟着問道:“是啊許言,你在想什麽呢?”
見兩人如此,許言知道如果不給他們一個解釋,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遲疑了一下,輕聲道:“我想班長!”
兩人一愣,一腦門的問号,完全聽不懂他說什麽,駱一飛愕然道:“你剛說什麽?你想班長,可是想班長跟受這小子的氣有什麽關系?”
“我想班長,懷念跟班長一起訓練,一起生活的日子,甚至是被他訓斥的日子…”許言幽幽道。
望着許言蕭瑟的面龐,駱一飛心頭一歎,明白了許言的想法,知道他依然沒有完全放下,依然在爲班長的離開自責…
嘴巴張了張,駱一飛很想大聲告訴他,二班長不是班長孫鑫,兩者之間天差地遠,可是看到許言的神色,他終究是咽下了,即然他喜歡,既然他想要自欺欺人,那就先由着他。
……
第二天,清晨。
在衆人還在沉睡之時,許言三人便爬了起來,在農場中訓練起來。雖然離開了偵查連,不需要起早貪黑的訓練了。可是他們卻絲毫不敢松懈。
訓練完畢,三人剛剛回去。二班長就發話安排任務了,對高仁說道:“高仁,你帶着他們三個去喂豬!”
“走吧,三位!”高仁道,對他們生疏了許多,不像剛開始那樣了,顯然對他們昨晚的表現不太滿意。
許言三人在高仁的引領下,來到二班養豬的地方。
剛走進院落,就看到上門寫着四個大字:靖國神社!
看到這個。駱一飛一下子樂了,嘿嘿笑道:“靖國神社怎麽搬到這裏了!”
“咱們農場的人就是牛!”江大年贊歎道。
“當然牛了,我們不光牛,而且有骨氣,不像有些人似的。”高仁嘀咕一句,并瞥了許言三人一眼。
咔嚓!
駱一飛拳頭又收緊了,不過看許言神色平靜,又悶悶的松開了
“你們快把豬喂了,要不然一會咱們連飯都吃不上。到時别連累我!”高仁交代一句離開。
許言三人把豬喂了,回去别人已經吃完飯了,隻剩下幾個饅頭,連菜湯都沒剩下。
看到這一幕。許言一直平靜的眼眸,終于有了一絲波動,不過他依然什麽都沒說。抓起饅頭塞給駱一飛江大年,道:“吃飯吧!”
看到三人如此。高仁幾人切了一聲,各自散去了。
駱一飛艱難的咽着饅頭。每一口都很艱難與吃力,因爲他咽下的不光是饅頭,還有屈辱。
雖然極力忍耐,可是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許言,我們到底忍到什麽時候?”
“誰打碎我的夢,我就打破誰的頭!”許言望着遠處低喃,不是對駱一飛說話,卻也給了他回應。
草草吃了饅頭,新的任務又來了,砍磚!
所謂砍磚,就是把以前用過的磚上面的石灰砍掉,方便重新利用。
“今天咱們的任務是砍磚,每人五百塊!”二班長發布命令。
衆人四下散開,各自找地方去了,許言三人也跟着離開,可是剛走出兩步,二班長就叫住了他們,“你們三個等一下!”
“什麽事?”駱一飛挑眉。
“你們三個今天每人砍七百塊!”二班長道。
“爲什麽?”
“因爲我是班長,你看我這雙手能做這種粗活嗎?”二班長理所當然道。
一聽這話,駱一飛頓時火冒三丈,這家夥還真欺負他們上瘾了,破口大罵道:“我呸,我去你大爺的,你算個屁,你個不男不女的死太監,一邊玩兒蛋去!”
從來到這裏,就接連被欺負,他早就忍耐夠了,現在直接爆發而出。
不男不女!死太監!
相信是個男人聽到這話,都不會樂意,二班長也是如此,他一下子跳了起來,尖聲道:“你罵誰呢!”
“就是罵你,你個死太監,長得不男不女,說話不陰不陽,不是死太監是什麽?”
二班長臉紅脖子粗,掐着蘭花指指點着駱一飛,道:“你才不男不女呢,你才…”
一句話沒說完,駱一飛一個箭步上前,二班長大吃一驚,慌忙退後一步,臉色發白道:“你…你想幹什麽,你們别亂來,不然的話我會報告給隊長的。”
在慌亂之下,他居然小學生一樣威脅,并拿目光瞥向許言,希望他能夠開口阻止,因爲一直以來,都是他開口阻止的。
“騾子,住手!”許言開口。
“許言,你看清楚,他什麽德行,跟班長哪有絲毫的相似?”駱一飛急道。
“我知道!”許言點點頭,緩步上前。
每走一步,他的臉色便冰冷幾分,二班長一連串的舉措讓他緬懷過去的想法徹底破碎。
“許言,識相的話,立即帶着他們去砍磚,每人砍七百…不…砍八百塊,不然…”
二班長的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因爲他看到了許言猩紅的雙眸,那目光冰冷而暴虐,讓人目光一觸之下,就會發自内心的膽寒。
“你想幹什麽?”二班長慌了。
砰!
一隻磚頭從天而降,直接拍在二班長頭上,磚頭碎裂,鮮血飛濺,煙塵與鮮血齊飛。
場中死一般的寂靜,衆人震驚的睜大眼睛,誰也沒想到許言居然會動手,而且一言不發上去就是一闆磚,這徹底颠覆了他們之前的認知。
也是到了這一刻,他們才恍然明白,一個攪亂曾經整個部隊,讓整個部隊頭大不已的忍,一個可以帶着戰友逆襲敵軍司令部的人,一個真正殺過人,一拳一拳把殺手打死的人,一個敢爲了班長打考官的人,怎麽可能是個軟蛋,任由别人肆意欺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