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張大嘴巴,久久無法合攏,被這一幕給震驚的無以複加。『,
那可是司令員呀,不是團長營長之流,而是一個軍區的首腦人物,此時卻派司機來送許言,這一切太過不真實了。
這一刻他看不明白了,真的看不明白了。
許言剛來部隊時,曾被拒之門外,差不多一個月時間裏,一直軟磨硬泡,千方百計想要進入部隊,如果真的有這麽硬關系,那他爲何當初沒有動用?要是真的動用的話,隻需要一個電話,他就可以直接進入部隊呀…
思來想去,哨兵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最後隻能歸結爲:這些二代大少爺的心思,一般人根本不懂!
略過哨兵的震驚不解不提,車子進入部隊,一路開到了偵查連門口。
說起來也巧,車子到達偵查連時,唐覺剛好從裏面出來,他見過司令員座駕,一眼認出了司令員的車,這讓他不由一驚,還以爲司令員來視察呢,直接吹響了緊急集合哨。
“緊急集合!”
嘹亮的哨音響起,片刻功夫,全連的人都站在了連門口,等待着司令員的檢閱!
“偵查連連長唐覺集合完畢,請首長指示!”唐覺整隊完畢,小跑着來到車前,相隔兩步站在後車窗外,對着裏面喊了一句。
一看這陣勢,司機不由有些眼暈,這都說好的不驚動團裏的。怎麽剛來到偵查連門口,就有人列隊迎接呢?現在後面可沒坐着司令員。隻有一個醉醺醺的許言。
想到許言,司機不由回頭看了一眼。卻見睡了一路的許言?,此時搖搖擺擺的醒來,或許是因爲睡了一路,酒勁散去了一些,或許是被唐覺得大嗓門吵醒,也或許是聽到唐覺熟悉的聲音,讓他感覺到了親切,覺得自己到家了,總之他醒來了。
“這個祖宗可算醒了!”司機見許言醒了。心頭嘀咕一句,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看到司機下車,唐覺正要上前說話,卻聽後車門咔嚓響了一聲,赫然是司令員準備下車,唐覺腳步一轉,快步到了後車座前,輕輕拉開車門,以手掌遮住車門上沿。做了一個标準的護送下車的動作,恭敬到:“首長…”
一句話隻說到一半,唐覺就說不下去了,因爲車廂裏走出的。根本不是司令員,而是醉眼朦胧的許言。
“許言,怎麽是你?”唐覺大吃一驚。怎麽也沒想到,許言居然坐在司令員的車上。
嘩!
吃驚的不光是他。還有偵查連所有的人,他們睜大眼睛。望着眼前詭異的一幕,唐覺以恭敬姿态拉開車門,而許言則踏着醉步從中走出。
“許言!怎麽是許言?”
“這家夥怎麽跟司令員一起來了呢?而且還是醉醺醺的,該不會跟司令員一起喝酒了吧!”
“我這人膽小,你别吓唬我,跟司令員一起喝酒,還可以再誇張一些嗎?”
衆人矚目下,許言走了下來,看到唐覺站在身旁,醉醺醺的喊了聲連長,嘴裏呢喃的說了句對不起。
那滿嘴的酒氣打在臉上,讓得唐覺一陣眼黑,恨不能狠狠訓斥他一頓,不過想到司令員還在車上,不能在司令員面前丢臉,他硬生生忍住了,輕斥道:“許言,别擋着車門,讓司令員下車!”
就在唐覺拉開許言,等待着司令員下車之時,司機開口解釋道:“唐連長,司令員不在車上,他讓我把你的兵送回來!”
司令員不在!
一聽這話,唐覺頓時老臉一紅,讪讪然放下遮擋車沿的手掌。
想到自己之前讨好司令員,二孫子似的遮擋車沿,結果迎出來的卻是許言,他面皮就一陣發燒,丢人,太他娘丢人了!
唐覺畢竟心理素質不錯,短暫的尴尬之後,很快就反應過來,沖着不遠處站着的偵查連之人喊道:“過來兩個人,扶他上去!”
駱一飛江大年幾人連忙上前扶住了許言。
“連…連長!”許言結結巴巴的喊了一句,推開駱一飛江大年幾人的扶持,上前抱住了他,哇的一聲哭了:“連長,對不起,是我無能,我幫不了班長…”
唐覺微微蹙眉,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卻可以猜出個大概,知道應該是許言去找了司令員,請求他留下孫鑫,隻是結果卻不如意。
唐覺暗歎一聲,拍拍許言後背,安慰道:“好啦,别哭了,回去休息一下…”
一句話沒說完,唐覺語氣驟變,一把推開許言,罵道:“卧槽,你混小子,你往哪吐?”
衆人凝目看去,卻見唐覺被吐了一身,一身污濁還在往下掉。
原來,剛剛許言抱住唐覺,說了一句之後,竟忍不住吐了他一身。
哈哈!
看着唐覺一身污濁,一張臉黑如鍋底,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笑聲仿佛會傳染般,瞬間便席卷了全場,所有人都哄然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出來了。
如此當衆出糗,尤其是還當着司令員司機的面,唐覺臉色别提多難看,沒好氣的喝到:“都别笑了,駱一飛江大年你們兩個扶他回去,其他人解散回去睡覺!”
駱一飛江大年兩人再次上前,一左一右的攙扶着許言,朝着宿舍走去,臨走的時候,駱一飛還嫌棄的抽抽鼻子,惹得他一陣火大。
衆人哄笑散去,唐覺跟司機道謝,并詢問事情原委:“這是怎麽回事,許言怎麽喝這麽多酒?”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隻知道他今天去找司令員,司令員專門推掉了一些行程回去,跟他一起吃了頓飯,兩人喝了兩斤白酒,許言喝醉了,司令員讓我把他送回來。”司機解釋一句,受不了唐覺身上的怪味,直接提出告辭,“唐連長,人我已經送到了,明天司令員還要用車,我就不多呆了!”
唐覺目送司機離去,看着自己一身污濁,嗅着那刺鼻的酒臭,忍不住發出一聲狼嚎:許言,你這個混賬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