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聽好了,誰要是拖了整體成績,今天早飯不用吃了!”
清晨,天剛蒙蒙亮,偵查連的訓練便已經開始了,連長唐覺那可惡的大嗓門,又開始吆喝了。
他的話音剛落,隊伍之中便不出意外的傳來一陣狼嚎,看着許言跟打了雞血似的,一會兒的功夫就把自己等人甩得遠遠的,衆人就恨得牙癢癢的,尤其是駱一飛等三班之人,就更是如此了。
“這個混帳東西,跟隻野驢似的,一眨眼就沒影了,跑得比昨天還快,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裏帶的節奏!”
“别廢話了,還是趕緊跑吧,連長那家夥獒犬一樣,陰魂不散的在後面盯着呢!”
駱一飛等人牢騷幾句,卻不得不咬牙加快速度。
後方,越野車上。
唐覺看着前方咬牙狂奔的衆人,輕聲道:“這群小子的速度也提上來了。”
“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有許言在前面帶着,把速度拉升起來,又有您在後面揮舞皮鞭,他們慢的下來嗎?”莫文遠笑着說了一句,接着感慨道:“按照這種節奏發展下去,不出一個月,這群小子的身體素質,就會有大幅度提升。”
“我期待他們成爲野狼團曆史上最強的一屆!”
唐覺酷酷的說了這麽一句,眼見前方衆人速度又慢了下來,面龐一繃。吼道:“快跑,這才跑多遠。就又慢下來了。”
“連長,我們跑不動了!”有人抱怨。
“跑不動。那要不要給你喂點奶提提勁!”唐覺悶哼一聲,再次吆喝催促起來,接下來又是一陣狼嚎。
越野車追逐羊群的獵豹般,如影随形的綴在衆人身後,不時的就會加快速度,惹得衆人哀嚎連連,卻不得不咬牙加速。
轟!轟轟!
越野車的發動機咆哮,再一次的出現在身後,衆人受驚吓的羔羊般。慌亂的加速。
人群中,駱一飛咬緊牙關,揮汗如雨的狂奔,一邊艱難的邁動腳步,一邊咬牙切齒的詛咒:“許言,你這個挨千刀的,别讓我再看到你!”
就在駱一飛詛咒腹诽之時,唐覺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嘀咕什麽呢。還不趕緊跑!”
駱一飛大吃一驚,連忙加快速度,卻因爲邁步太大,踩到一塊石頭。不小心跌倒在地,還不等他爬起來,連長已經坐車來到身旁。喊道:“别裝死,趕緊的給老子爬起來!”
裝死!
聽到這個詞。駱一飛眉頭一簇,旋即便有了主意。爬起的動作一頓,順勢趴在了地上,在疲勞外加唐覺的呵斥聲中,他竟是打算做鴕鳥,準備裝暈來蒙混過去。
“快起來,别裝死!”
越野車“嗤”的一聲停下,唐覺從上面跳下,拿腳在駱一飛屁股上面踹了兩下,見他并沒有反應,他臉色微微一變,快速的伏下身子,将駱一飛翻轉過來,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在其頸脖大動脈上探了探,一邊按他人中,一邊呼喊:“駱一飛,醒醒!”
駱一飛當然不會醒,俗話說得好,真睡容易叫醒,裝睡最難叫醒,駱一飛也是這情況,即然已經裝暈了,他便打算裝到底。
“駱一飛,醒醒!”
唐覺喚了兩聲,又探了一下駱一飛的狀态,發現他呼吸細弱而壓抑,似乎是假裝的,其眉頭一挑計上心來,決定試探他一下。
他不再呼喚駱一飛,徑自走到一旁,掏出電話撥打起來:“喂,我唐覺,我這裏有士兵暈倒了,就在東門外武裝越野的地方,你們趕緊來吧,噢,對了,記得帶來壺驢尿,要驢尿幹什麽?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治病了,我以前聽一個老中醫說,驢尿治昏迷最有效,總之你帶來就行了,要一壺,必須得一次性灌一壺,隻能多不能少,少了的話不起作用…”
驢尿!治昏迷!還且還得灌一壺!
一聽到這幾個字眼,駱一飛一下子傻眼了,害怕醫生真的帶驢尿過來灌他,哪裏還敢繼續裝暈,連忙蘇醒過來,晃晃腦袋做出一副剛剛清醒的樣子。
“醒了?”唐覺冷笑道,他這邊剛剛挂斷電話,駱一飛就恰好醒來,要說駱一飛不是假裝的,他根本就不會相信。
“醒了!”駱一飛道,目光遊移,不敢跟唐覺對視。
“不暈了?”唐覺又問。
“不暈了!”駱一飛連忙道,頭搖的撥浪鼓死的,生怕回答慢上一分,就會被認定爲還在暈,然後被強灌驢尿似的。
“不暈了,還不趕緊給我跑!”
嗖!
駱一飛撒開腳丫子,一溜煙的跑走了,那速度比之前不知道快上多少。
十公裏武裝越野結束,一群人呲牙咧嘴的喘着大氣,尤其是駱一飛,因爲中間裝暈耽誤了一陣,後來又加速追了上來,就更加的吃不消,跟個鼓氣的風箱似的,胸口劇烈的起伏,兩隻鼻孔嗤嗤的噴着粗氣,直接累成了狗,就差往外吐舌頭了。
……
熱火朝天的訓練中,時間又過去了兩天。
這一天,唐覺将大家集合起來,沖着大家喊道:“今天,我們将進行野外生存訓練,什麽叫野外生存,在場的許多人都曾經參加過,也應該明白其對于我們偵察兵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說了,下面簡單說一下規則!”
“所有新兵每三人一組,每人一把開山刀,一把匕首,一份地圖,一組一把信号槍。”唐覺頓了頓,繼續喊道:“我要你們在二十四小時内,通過一百公裏路程到達目的地,在到達目的地途中,會有老兵對你們進行圍追堵截,被老兵抓到或者是無法在規定時限到達目的地,都将視作失敗,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衆人齊聲大吼,剛毅的面龐上,洋溢着昂揚的鬥志。
“出發!”
唐覺一揮手,衆人紛紛上車。
等待他們的是茫茫叢林、長途跋涉,以及那些熟悉老兵的攔截。
汽車馳出野狼團,朝着叢林深處進發,衆人一一被放了下來,一個個消失在叢林中,很快就輪到了許言,他跟駱一飛江大年三人,從車上跳了下來,很快隐沒在叢林中。
在三人身影消失後,一道幽靈般的身影,從一顆大樹後探出身來,瞥了一眼幾人消失的方向,消無聲息的追了上去,正是接到蠍子命令,來取許言人頭的殺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