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普通的詞彙,此時組合在一起,卻發生了奇妙變化,一下子擁有了神奇力量,如同一陣驚雷般,在駱一飛江大年耳際響徹,震得兩人目瞪口呆。↖,
兩人不敢置信的盯着許言,想不到他竟會有如此瘋狂的想法,在被龍牙特戰隊員追擊的狼狽逃竄之時,居然還想着斬首藍軍司令員反敗爲勝。
短暫的呆愣之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開口,一個表示贊同與支持,另一個則是懷疑與否定。
表示贊同的是江大年,他一直唯虛言馬首是瞻,聽到許言說要去偷營,斬首藍軍司令員反敗爲勝,他自然是雙手贊成;而表示懷疑與反對的,自然是駱一飛,現在三人倉皇而逃,急急如喪家之犬,自身尚且難以保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挂了,許言居然還想着斬首藍軍司令員,這簡直是異想天開,所以,他潑冷水道:“許言,這做人呢,還是腳踏實地的好,咱們還是考慮一下怎麽突出重圍吧,至于說斬首藍軍司令員反敗爲勝,還是别想了!”
許言斜乜了他一眼,鄙夷道:“你這是典型的土鼈思想,鼠目寸光,隻能看到眼前三寸的地方,再遠一點的東西都看不到了,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這個時代也就不用發展了,更不要說進步了!”
駱一飛一聽,頓時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炸毛道:“别扯這些沒用的,實戰演習的勝負跟時代發展進步,好像沒一毛錢的關系吧,你目光長遠是吧,那好,你說說怎麽偷營,怎麽斬首藍軍司令員,怎麽反敗爲勝,我倒要看看你目光有多長遠!”
“那你就學着點!”許言得瑟的說了一句,接着将之前耳麥裏聽到的話簡單的說了一遍,“剛剛龍牙特戰大隊吉中隊長傳話,說讓特戰隊盡快抓住我們,還說大隊長已經不滿了。”
“這能說明什麽呢?”
“說你鼠目寸光還不肯承認,這當然是說明我們的機會來了!”
“機會?對方加緊對我們的追捕,我可看不出這是機會?”駱一飛冷笑反駁。
許言歎息一聲,裝模作樣的搖頭,恨鐵不成鋼道:“特戰大隊的中隊長,是上校軍銜,這等人是可以跟藍軍司令員通上話的,我剛剛聽到了他的聲音,将之模拟出來完全不是問題,隻需要跟藍軍司令員通上話,然後将這裏的情況說一下,說遇到一個笨蛋兵,演習中把自己連長給炸了,相信對方一定會感興趣的,我們就可以趁機見到他,這樣還不是機會嗎?”
一聽許言說起自己的糗事,江大年羞愧的垂下腦袋,非常的不好意思。
不過此時不管是許言,還是駱一飛都沒有功夫理他,兩人正在激烈辯論,駱一飛反駁道:“如果對方司令員不感興趣呢?”
“不感興趣也改變不了什麽,因爲我跟他通話的時候,隻是把這事當做一個笑話來講,并沒有說要帶給他看,咱們直接把大年帶過去,然後讓哨兵通知他,到時候人我們都帶到了,他總不能拒而不見吧。”許言侃侃而談,雙眸閃爍着睿智的光芒,條理清晰環環相扣,把事情的各個細節全都考慮到了。
這一次,不等駱一飛開口,江大年就當先贊同道:“騾子,我覺得這個辦法很好,咱們可以試一試!”
“反正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就姑且聽你的,死馬當作活馬醫吧。”駱一飛心裏已經贊同,嘴裏卻不屑的說了一句,接着催促道:“你現在就給對方司令員取得聯系,把這事說一下呗!”
許言一滞,旋即讪讪道:“那啥,我還沒有找到跟對方司令員聯系上的辦法!”
駱一飛江大年兩人一愣,然後駱一飛沒好氣道:“說了半天,你連第一步都做不到,那還說個錘子!”
“辦法不都是人想的嗎,俗話說得好,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慢慢想,總會有辦法的。”許言眼珠子一轉,梗着脖子反駁了一句,然後果斷的打斷這個話題,開始帶兩人突圍。
許言先是利用耳麥,模仿特戰隊員的聲音聲東擊西,引得特戰隊員們東跑西竄,在鍾茗在耳麥中叫破了其詭計之後,他又招呼駱一飛江大年兩人,朝着先前說的方位掠去,利用鍾茗的否定,形成的包圍圈疏漏,大搖大擺的出了包圍圈。
……
次日。
清晨的微光,透過枝枝蔓蔓,灑下斑駁的光影。
吱呀!
腳步踩在枯枝敗葉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打破清晨的寂靜,三道身影頂着朝露,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叢林中,赫然正是許言三人。
昨天三天突出重圍之後,在趕往藍軍司令部的路上,意外遇到了一隊通訊兵,如此正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三人毫不猶豫的将之劫持,然後借此跟藍軍司令員聯系上了,完成了計劃最關鍵的一步,接下來就是最後的收網,去司令部完成斬首任務了。
走出了一陣,駱一飛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嚷道:“我餓,走不動了!”
“再忍耐一下,等斬首藍軍司令員,赢得了這場演習之後,我請你大吃一頓!”許言安慰道。
“可是我餓!”駱一飛強調道。
許言勸了幾句,不見駱一飛起來,沒好氣的斥道:“你怎麽這麽沒出息,這才多久沒吃東西,就在這裏吵吵嚷嚷的,我跟大年也餓,你見我們說什麽了嗎?”
“你們當然不說了,因爲你們昨天有吃東西,你們有吃燒餅夾肉,可是我呢,我隻吃了一口饅頭,剩下的都被你喂狗了。”駱一飛辯駁道,這都過去一天了,他對此事依然念念不忘,顯然是殘念很重。
許言一聽這話,不由的有些心虛,不過他是什麽人,就算是心虛也不會表現出來,眼珠子一轉,拍拍他肩頭,勸道:“騾子,爲了這次演習勝利,真是辛苦你了,回頭我們給你記頭功!”
“我才不要頭功呢,我隻要我的饅頭!”駱一飛才沒那麽好忽悠呢,咬定了就要自己的饅頭。
許言被他纏的沒辦法,斥道:“你還有完沒完,饅頭已經喂狗了,我哪裏給你弄一個饅頭去。”
“我不管!”
“饅頭沒有,有本事,你咬我一口!”
“這可是你說的!”駱一飛一躍而起,直接湊上去。
許言哪裏敢讓他咬自己,連忙跳開嗎,道:“喂,你不會真咬吧,我又不是呂洞賓,咬我一口你也成不了仙!”
“你才是狗呢!”
兩人吵吵嚷嚷,再次朝着前路進發,經過一夜加一上午的跋涉,終于來到了藍軍司令部外,正要混進去完成最後一擊,可是還沒等他們上前,卻見另一人急匆匆的出現,看身影赫然是鍾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