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簡易的帳篷,在樹叢中若隐若現。
這裏本是野狼團的臨時指揮處,不過現在卻易主了,被龍牙特戰大隊占據,吉旭中隊長坐在鍾鼎唐覺兩人的對面,興高采烈的将最新戰報說給兩人聽。
鍾鼎唐覺兩人臉色臭臭的,這一場演習完全是上年的翻版,野狼團所在的紅方,剛一開始就處于絕對的下風,而他們所在的野狼團,在與龍牙特戰大隊的交手中,更是被打了個七零八落,指揮部淪陷,普通連隊被全盤端,連最精銳的偵察連也即将全軍覆沒,僅剩下最後幾人在苟延殘喘,這是曆年來野狼團被打的最慘的一次。
眼見兩人臉色難看,吉旭哈哈一笑,道:“看來,這次演習,會是你們野狼團,吃過的最慘的一次敗仗。”
“在結果沒出來之前,我勸你還是莫要太嚣張,小心到時候被打臉。”唐覺眉頭一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我看你就是煮熟的鴨子,隻剩下嘴硬了,都到這種地步了,還不肯認輸,難道還真的指望那個江大年?”吉旭撇撇嘴,說道:“也好,我就讓那群小子加把勁,把這個▽,江大年給揪出來,看看你還有什麽話說!”
吉旭雷厲風行,說完這番話,也不等唐覺反應,便直接喚來了一直跟着他的上尉,道:“告訴那群小子,趕緊的把人抓來,别偷懶!”
上尉聯系了一下,彙報道:“報告中隊長,我們的一小隊,已經對江大年形成了合圍,相信很快就能把他抓獲。”
吉旭聽了這話,并沒有絲毫興奮,反而眉頭一挑,沒好氣道:“一群特戰隊員,這麽長時間,連一個江大年都搞不定,真是太不像話了,看來回去之後,要加大訓練力度與強度了。”
一聽這話,上尉心頭一突,連忙解釋道:“中隊長,其實這事也怪不得他們,是敵人太過狡猾了。”
狡猾!
繼續一愣,旋即冷笑道:“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錯吧,你說敵人狡猾,一個演習中能夠鬧出烏龍,把自己連長給炸翻的人,現在卻告訴我他很狡猾,真當我沒腦袋?”
上尉苦笑一聲,道:“中隊長,他們說的不是江大年,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是誰?”吉旭感興趣道。
在他問話的時候,鍾鼎跟唐覺對視一眼,同時豎起了耳朵,直覺告訴他們,這個人一定會是許言。
果然,下一刻那名上尉便說道:“這個人叫許言,也是偵察連的人,此人極其狡猾,我們的特戰隊員,已經有一人折損在他手中,現在他正帶領着江大年與另一名隊員,跟我們打遊擊。”
“有點意思,能幹掉我們龍牙的人,看來這小子有一套。”吉旭聽了這話,并沒有發火,反而平靜下來,瞥了一眼鍾鼎與唐覺,眼見兩人眼神有異,略一思忖便明白過來,之前他還不明白唐覺都被抓了,爲何還能淡定的坐着,開始他還以爲唐覺是在故作鎮定,可是現在看來并非如此,而是真的有所期待。
“原來如此,自始至終你所依仗的人,都不是江大年,而是這個許言!”吉旭凝視着唐覺,一字一頓的說道,根本不需要唐覺回答,他便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斷不會錯。
“可以幹掉一名特戰隊員,還能帶領着兩名戰友,在叢林中跟我們周旋,這個人果然有過人之處,難怪你會對他寄予厚望。”吉旭毫不吝啬的誇獎一句,然後話鋒一轉,傲然的話語出口,“不過,你若是以爲單憑他一個人,就可以與我們龍牙抗衡的話,那我就不得不告訴你,你錯了,錯的很離譜,下面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龍牙特戰隊員的真正實力。”
“告訴他們,我要在半個小時内,在這裏見到許言跟江大年兩人。”
孤傲!自信!富有攻擊性!
這是吉旭此時給人的感覺,這是屬于龍牙特戰大隊驕傲,這是在一次次血戰與成功中,一點點的砥砺出的榮耀與自信。
上尉笑吟吟道:“中隊長,您就放心吧,剛剛那邊傳來消息,說他們已經對三人形成合圍,還出動了軍犬,他們這次肯定是插翅難飛。”
……
叢林另一處。
許言三人并不知道,吉旭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也不知道龍牙特戰大隊隊員,不光對他們形成了合圍,還出動了軍犬,正在地毯式的搜索,他們三個還在爲何去何從争執不休。
“去你家,你别逗了,要是去了你家,你還能回來。”駱一飛瞥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直接表示反對。
駱一飛會拒絕這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他一開始要團結與争取的對象就不是駱一飛,而是更好忽悠的江大年,因此他并沒有理會駱一飛,而是看向江大年,“大年,你怎麽說?”
“演習還沒結束,咱們不能放棄,應該争取一下…”在許言的目光逼視下,江大年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更是喃喃道:“連長說,讓我聽你的。”
“這就對了。”許言拍拍江大年的肩膀,說道:“如果連自身都無法保全,那還談什麽反擊,大年你給我記住了,我們并不是放棄,而是戰略性的撤退,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隐藏起來,好吃好喝好玩的養精蓄銳,爲後面的反擊保留下希望的火種。”
許言一揮手,意氣風發的說道:“好,出發去我家,哥幾個走着。”
“喂,我還沒答應呢!”駱一飛叫嚷道。
“少數服從多數,贊成去我家的有兩票,反對的隻有你一票,所以就這麽定下了。”許言解釋了一句,然後不懷好意的盯着駱一飛,道:“當然,要是你想留下,繼續給那頭女暴龍當沙包,我完全沒有意見。”
駱一飛一聽,不由的縮縮脖子,他早就被鍾茗給揍怕了,現在聽到鍾茗的名字就哆嗦,要讓他一個人留下,等着被鍾茗收拾,他說什麽也不願意,因此他不吭聲了,也不提反對意見了,眼見許言兩人走遠,連忙追了上去,“等等我!”
“你不是不同意去我家嗎?”
“我想了想,咱們是戰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應該搞特殊化!”
三人敲定方向,便快速在叢林裏穿梭,隻是還沒走出多遠,就聽有犬吠聲響起,然後一隻威風凜凜的軍犬,叫嚷的沖了過來。
“我的媽呀,好大的軍犬。”駱一飛大驚失色,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
江大年同樣奪路狂奔,跑出了十幾米,眼見許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被吓傻了,不由停下腳步,焦急的喊道,“許言,快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