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剛剛結束
田明便在連隊衆人簇擁下去了餐廳,要與許言在飯量上一決高下。
一些别的連隊之人,也紛紛尾随而動,急匆匆的湧向餐廳,對着這場比賽表現出異乎尋常的關注。
衆人溪流般自部隊的各個角落,源源不絕的彙聚向餐廳,很快餐廳前便聚集了不少人,大家并沒有忙着吃飯,而是好奇對着田明等人指議論。
“那個人就是田明,許言這次的對手,他飯量非常大,一個人能三四個。”
“是不是真的呀?看起來也不怎麽胖。”
“你懂什麽,真正能吃的未必是胖子,水桶腰羅圈肚才能吃,這個田明就是水桶腰,我敢肯定他還是羅圈肚!”
“這次有好戲看了,飯量這東西可不比别的,飯量有多大就是多大,來不得半虛假,也沒有什麽技巧可言,我看許言這次怎麽赢!”
議論中,時間飛快流逝,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一二十分鍾,然而許言卻遲遲沒有出現,連帶着偵察連之人,也是一個都沒有來。
“許言怎∝∝∝∝,麽還沒來?”
“就是呀,訓練結束都這麽久了,按理他應該到了的,怎麽現在還沒到,不會是怕了吧!”
“應該不是,你發現沒,不光是許言,就連偵察連的人,好像也都沒有出現。”
“應該是他們連隊訓練還沒結束吧,咱們再等等!”
如此又等了十來分鍾,許言依然沒有出現,有些性子急躁的,忍不住嚷道:“怎麽還沒來,算了,不等了,先去吃飯,餓死了!”
這一話語,引起了廣泛響應,不少人直接進入餐廳,用餐去了,有一些還處于猶豫中的,眼見大家都走了,也咬咬牙跟了上去,不過幾分鍾功夫,本來喧鬧的餐廳前,就變得冷清起來,隻剩下田明連隊之人還在堅持。
“許言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還沒有來,該不會放我們鴿子了吧!”一名班長陰沉着臉道。
這個問題注定得不到答案,因爲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家目光彼此對視,便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
“班長,啥時候開始比賽呢,我都快餓死了!”田明苦着臉道,基本上每天訓練結束,就會去餐廳吃飯的,現在都過飯快半個時了,還是顆粒未進,他的肚子早就開始鬧革命了,隻是因爲要等許言比賽,他并沒有出來,現在聽到班長起這事,而且極有可能許言不會出現了,他忍不住提了出來。
“怎麽辦?”田明的班長問道。
“要不,咱們去吃飯吧!”有人提議。
“再等等吧,免得一會許言到了。”一名班長否決了這一提議,見衆人一個個面有饑色,想了想又道:“這樣吧,派個人去偵察連那邊看看,催促一下!”
有人去偵察連那邊催促,這時候之前進去吃飯之人,有一些已經吃完走了出來,悠閑的剔着牙,站在餐廳前的台階上,看着田明等人。
這些人吃飽喝足,神清氣爽,一臉的餍足,與田明等人餓着肚子,滿臉的幽怨焦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又有人吃飽喝足走出餐廳,依然不見許言出現,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咦,許言怎麽還沒來?”
“不知道,有事耽誤了吧,他們已經派人去催了,應該很快就有信了。”有提前出來之人道。
一群人繼續等待,如此等了幾分鍾,去偵察連催促之人,氣呼呼的跑了回來,田明等人連忙迎上去,問道:“怎麽樣,許言什麽時候來?”
這人深吸一口氣,迎着衆人詢問的目光,悶聲道:“别提了,偵察連人去樓空,一個人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一群人面面相觑,直覺告訴他們,事情好像不太妙。
就像是應和這群人所想,一名從餐廳吃完飯出來之人,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今天我看到偵察連的人,坐車離開部隊了,好像是去野外拉練了!”
野外拉練!
聽到這四個字,田明等人頓時風中淩亂。
“合着我們餓着肚子,傻叉一樣在這裏等了大半天,人家根本就不在部隊。”
“那我們的堅持算什麽?把青春還給我!”
“來不了了也不通知一聲,讓我們在這裏幹等着,太過分了!”
衆人砸開鍋的喧嚣起來,一個個氣憤填膺,有種日了狗了的淩亂感,對許言恨得牙癢癢的。
田明肚子咕咕亂叫,忍不住道:“班長,許言來不了了,咱們可以去吃飯了吧!”
“去吃飯!”
……
野外!
一處空曠之地,偵察連衆人彙聚于此,正在練習扔手榴彈。
莫文遠望着唐覺得背影,忍不住好笑的搖搖頭,連長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勝,知道許言飯量不行,十有赢不了田明,連來野外拉練的招數都使出來了,而且來野外拉練也沒什麽,可是你到了外面,卻讓大家練習扔手榴彈,這是什麽個意思,扔手榴彈在哪裏不行,非得來野外嗎?
“連長,練習扔手榴彈,不需要來野外吧!”莫文遠好笑的問道。
唐覺注意到他唇角的笑意,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經道:“練爲戰,戰鬥形勢不可能像操場訓練場一樣理想,讓大家熟悉不同的地形,可以讓他們以後更好的投入戰鬥。”
這種理由也行,莫文遠好一陣瞠目結舌,這才神色古怪的應了一句,“連長的是!”
完這番話,唐覺似乎也有些臉上發燙,不再理會莫文遠,其目光一轉,見江大年姿勢不對,大步走向他,道:“你這樣不行,扔手榴彈也是有訣竅的…”
将訣竅告訴江大年,唐覺又讓他扔了一下,江大年緊張的抿了抿嘴唇,緊了緊手榴彈柄,做了一個拉環動作,把手榴彈高高舉起,猛然向前投出。
手榴彈拉環挂住袖口,翻轉着飛向高空,然後在衆人目瞪口呆下,啪嗒一聲落在了唐覺腳下,唐覺條件反射的匍匐在地。
哈哈!
衆人哄然大笑。
唐覺從地上爬起,一張臉黑如鍋底。
“連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大年瑟縮道。
唐覺瞪了他一眼,氣憤填膺道:“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你這麽一下,要是在戰場上,我已經挂了,不是死在跟敵人的搏殺中,而是憋屈的死在自己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