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是準備做逃兵?”許言蹙眉。
“随你怎麽,反正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個交代,老子就不幹了!”駱一飛挑眉道,執意要讨個法。
“你這人講道理行不,偷看美女軍官的人是你,對她品頭論足的人也是你,又不是我們拉着你的,怎麽就要我們給你交代了?”許言分辨道。
“我不管!”駱一飛耍賴,在不過許言的前提下,也不跟他講理了,直接來個死活論堆,咬定要讓他給交代。
眼見駱一飛不依不撓,一直對許言窮追猛打,江大年頗有些看不過去,開口把事情扛了下來,“一飛,對不起,其實這事不怪許言,你要怪就怪我吧!”
許言一聽這話,忍不住連翻白眼,差沒被氣暈過去,再一次深切的體會到,有一個聰明的隊友是多麽重要。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得太精辟了。
之前他就算到駱一飛會讨法,也一再叮囑江大年,讓他千萬不要承認,誰知道…他居然自作主張的承認了。
這種事情怎麽能承認呢,什麽也要咬定不知情,反正駱一飛也沒有證據,雙方扯扯皮也就過去了,可是一旦承認了,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呀!
果然,一聽江大年承認,駱一飛頓時勃然大怒,“好啊,你們果然知道,果然是你們坑我,三個人一起去看美女,明知道她從身後過來,你們居然撇下我,不聲不響的開溜,害我一個人被抓現行,被罰的跟狗似的,太不講義氣了吧!”
“騾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跟你們這種沒義氣的人沒什麽好的,老子不陪你們玩了,你們愛誰誰去。”駱一飛氣怒交加,揮手打斷許言的話,氣呼呼的離開。
“騾子…一飛…飛哥…”
許言瞪了江大年一眼,快步朝着駱一飛追去,涎着臉跟他解釋,一路上換了好幾個稱呼,一直追到了餐廳裏,并在駱一飛身旁坐了。
“飛哥,你聽我解釋,其實這麽做,我也是很痛心,咱們是什麽,是戰友是兄弟,但凡有一辦法,我也不會扔下你不管呀。”許言口沫橫飛的着,又開始了大忽悠。
駱一飛見他如此恬不知恥,越聽越是不爽,最後眉頭一挑,冷哼一聲,諷刺道:“你會痛心?我看是痛快吧!”
被駱一飛諷刺反駁,許言沒有絲毫不痛快,反而唇角微微勾起,不怕他冷嘲熱諷,就怕他沉默不語,隻要他肯開口,他就有辦法讓他消氣。
“飛哥,你對我們誤會實在是太深了。”許言故作愁苦的搖搖頭,迎着駱一飛懷疑的目光,道:“是,我們是丢下了你,累得你被那個惡女人罰,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呀,當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到了身後,鳳目圓瞪,殺氣騰騰,就那麽直勾勾的瞪着我們,我倒是想提醒你來着,可是也得有機會呀!”
“我一見這情況,就知道完了,一番懲罰是少不了了,當時我就想罰就罰吧,大家一起受罰好啦…”
許言的大氣凜然,駱一飛卻一個标符号都不會相信,他撇嘴冷笑一聲,一針見血道:“可是最後你們還是跑了!”
“是,我們是跑了,不是因爲怕受罰,而是因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們去做。新兵期快結束了,大年這邊的訓練剛剛有所起色,一分一秒的時間,對于我們來都是彌足珍貴的,在大年身上我們傾注了太多心血,決不能讓這些心血白費了。你背後非議那個惡女人,一番懲罰是少不了的,不管我提不提醒你都一樣,不過我跟大年卻還有機會,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冒着被你誤解的危險,帶着大年離開了,我知道這事是有些不地道,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呀,爲了大局隻能如此…”
許言一臉的悲痛與無奈,表演的入木三分,就算是泥人也要被感動,可是駱一飛沒有,相反他怒了,“爲了所謂的大局,你們就抛下我,讓我一個人受罰?”
“你隻知道自己受罰,很痛苦很難熬,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心底的自責與痛苦,卻更甚于你十倍百倍…”許言大喝一聲,将駱一飛鎮住,忽而又面容一改,苦口婆心道:“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可是這是當時情況下的最佳選擇,一個人受罰總比三個人受罰強,這樣大年的訓練不至于中斷,而且在你受罰的時候,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許言頓了頓,目光一轉,落在駱一飛抓筷子的手上,道:“就像現在這樣,你的手捏不住筷子,吃飯都成問題,我們的作用就體現來了,我們可以幫你喂飯,如果三個人都這樣,咱們連相互照顧都難。”
一口氣把話完,許言夾了一筷子菜,放進了駱一飛碗裏。
有那麽一瞬間,駱一飛是被打動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受的懲罰,還有抽搐的雞爪手,他的眼底就再次冰冷下來,哼聲道:“走開,我不要你們管,也跟你們這種沒義氣的人沒有什麽好的。”
眼見好歹,也沒有服駱一飛,許言也有些不耐煩了,啪的一聲把筷子拍桌上,道:“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眼見許言忽然發火,江大年連忙放下筷子,低聲呼喚一句,害怕他氣怒之下,會跟駱一飛起更大的争執。
駱一飛先是一愣,旋即勃然大怒,被罰的人是他好不,許言這是發的哪門子火?他怒視着許言道:“怎麽,抛下我不管,害我被罰,你還有理了?”
“你是被罰了,可那完全是你自找的,而且就算是要找人出氣,也應該去找鍾茗,是她罰了你,又不是我們,你在這裏跟我們叽叽歪歪個什麽勁,要是真有本事,就去找她算賬去,而不是在這裏威脅我們!”
駱一飛被噎的不輕,臉紅脖子粗道:“我還就威脅你了,怎麽滴吧,你有本事是吧,有本事你幫我出頭去!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了,你要是不幫我找回場子,以後訓練大年的事情,你找别人去,老子是不伺候了。”
許言本想刺激一下駱一飛,然後再徐徐圖之,慢慢的勸他,誰知道卻刺激過頭了,駱一飛惱羞成怒之下,竟提出了這麽一個條件,這讓他一下子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