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茗又羞又怒,也不管什麽章法套路了,女人的本能占據上風,反手抓住許言的頭發,嬌喝道:“放手!”
“你先放手!”許言牙關緊咬鍾茗耳垂,聲音自牙齒縫裏傳出,斷斷續續含含糊糊,吐字一點都不清晰,不過倒是可以分辨。
感覺到耳垂上的痛楚,鍾茗越加憤怒起來,抓住許言頭發,用力的向後拽,想要将自己的耳垂解救出來。
她的打算是好,可是結果卻不盡如意,許言咬住其耳垂不松口,于是乎局面就變成了,她自己對自己的變相拉扯,耳垂又是疼痛又是酥麻…
“放開!”
“你先放開!”
“你先放!”
“你先放我才放!”
“我告訴你,我才使了百分之七十的力氣!”
“我才使了百分之六十!”
“我百分之五十!”
“我百分之四十!”
兩人對峙着,小孩子一般的∴,争執了起來。
如此僵持了一陣,鍾茗終究是女人,害怕耳朵真被咬傷,不得已做出妥協,放開許言的頭發,道:“我放開你了,你也放開我!”
許言嘴下松了一些,不過卻并沒有完全放開。
鍾茗大怒:“我都放開你了,你怎麽還不放開我?”
“你當我傻,我要是放開你,你反過來修理我怎麽辦?”許言分辨道。
鍾茗頓時氣結,事實上她确實是存有此等想法,打算先從許言手中脫身,然後狠狠的修理這家夥一頓,以洩心頭之恨,隻是沒想到許言竟如此狡猾,根本不上當。
“你到底想怎麽樣?”鍾茗不忿道。
“讓我放開你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許言講條件,現在好不容易占據了主動,說什麽也得談好條件,不然等優勢不在,他又打不過對方,還不是任由對方捏圓捏扁,他才沒那麽笨呢!
鍾茗嗤嗤的喘了幾口粗氣,有心想要不答應,不過現在耳垂被對方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隻得強忍着怒氣:“什麽條件?”
“第一,我遲到了,回頭你得幫我跟班長說一聲,不然他肯定要罰我。”許言眼珠子一轉,提出了第一個條件。
鍾茗一愣,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本來她還以爲許言會提出什麽苛刻的條件呢,沒想到居然是幫忙請假這等小事,一時間竟忘記了回應。
“怎麽,你不答應嗎?”許言道,牙關微微用力,作勢要咬下去。
“行,沒問題!”鍾茗道。
見她答應下來,許言狡黠一笑,提出第二個條件,“第二個條件,你得答應我,如果我放了你,你不準報複我,更不準秋後算賬。”
“我答應你!”鍾茗道,嘴上如此說,心頭暗暗下定決心,不管現在對方提出什麽條件,她都先答應下來,等到自己脫困了後,立馬翻臉不認,狠狠收拾他一頓,不把他打成豬頭,她就不叫鍾茗。
存有如此念頭,她主動問道:“還有什麽條件,你一并說出來!”
“沒有了!”許言搖頭。
“那可以放開我了吧?”鍾茗道,眼底寒芒閃爍,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脫困,然後狠狠的收拾他一頓了。
隻是她的計劃顯然要落空了,許言那是什麽人,平日裏隻有他算計人的份,鍾茗心頭那點小九九,又怎麽瞞得過他,他眼皮一翻,說道:“不行!”
“我都答應你條件了,你還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隻是信不過你的話。”許言輕哼一聲道:“我又打不過你,回頭你反悔了要收拾我,我找說理去!”
鍾茗心頭一凜,沒想到許言如此小心謹慎,居然看穿了她的想法,頓時感覺到了幾分棘手,不過嘴上不肯承認,故作憤怒道:“我鍾茗說一不二,既然答應了你,就肯定不會反悔,你到底放還是不放,我警告别太過分,大不了一拍兩散,我不好受,你也别想好過。”
“你别吓我,我這人一向膽小,一聽到别人恐吓,牙關就打顫,要是不小心咬傷了你,那就不好了!”許言好整以暇的說道,絲毫不受其威脅。
鍾茗氣怒交加,卻拿許言沒辦法,最後隻能再次妥協,不甘不願的問道:“你要怎麽才肯放開我?”
“也不怎樣,就是讓你給我保個證!”許言淡淡道:“這樣吧,你發誓我放開你之後,你不會報複我,也不會秋後算賬,我就放開你。”
“我發誓!”鍾茗敷衍道。
“太敷衍了!”許言打斷她道:“我看你也沒發過誓,這樣吧,我教你,我說一句你學一句。”
“我發誓,在許言放開我之後,我絕不找他麻煩,更不會秋後算賬,不然的話就讓我一輩子嫁不出去,生兒子沒小丁丁…”
許言的話還沒說完,鍾茗氣鼓鼓的打斷他,“你混蛋!”
“哦,你嫌太毒了對不對,沒關系,咱們再換一個。”許言從善如流,道:“就換成如果違背誓言,就讓你給我做老婆,生十個八個兒子好了!”
“你…别太過分了!”
“嫌多?好吧,十個八個是有點多,要不三五個也行!”
鍾茗銀牙欲碎,被的無恥給激怒了,冷漠道:“許言,别以爲我真的拿你沒辦法,如果不是看你是新兵,你以爲你真的能夠鎖住我,我隻需要豎起雙指,朝着你雙眼一刺,你的眼早就瞎了!”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放不放開我?”鍾茗喝問。
“放,當然放!”許言忙不疊的說道,像是被鎮住了。
就在鍾茗松一口氣的時候,他話鋒一轉,涎着臉道:“首長,你真是個好人,不忍心傷害我,也肯定不會事後找我麻煩的對吧!”
在許言的軟磨硬泡之下,鍾茗一身的氣力沒地使,不得不屈辱的答應了其條件,保證道:“我發誓,你放開我後,如果以後不主動招惹我,我絕不找你麻煩,這樣行了吧!”
得到鍾茗保證,許言也不爲己甚,快速松開其手臂,一躍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刻也不敢停留,兔子一般的逃遠。
鍾茗脫離控制,第一時間掏出紙巾,擦拭許言咬過的耳垂,一連用了七八張紙巾,她越擦越是火大,其粉拳用力收緊,眼底有寒芒流溢而出,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她,從來沒有!
她實力強大,漂亮又有背景,尋常男人誰不巴結,然而現在許言這個可惡的新兵,先是說是她未來丈夫,現在更是抱她親她咬她威脅她,這簡直是不可原諒。
“許言,你這個色胚子,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