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西瑞爾馬上否定道,“奈落其實不算是死了,布魯威隻是毀去了他的身體,然後便将他的靈魂塞到了四魂之玉裏面,所以他留下的詛咒自然不會消失。不過這也是有時限性的,四魂之玉畢竟不是專門用來儲存靈魂的物品,所以奈落的意識也維持不了太久了。”
“我還以爲,她們會連戈薇手上的那些四魂之玉,也一并搶過來交給你。”沒想到那些妖魔貴族竟然會特地把主角團這邊給留下!歐律比亞并不關心奈落的死活,知道不會因此而壞了她的好事就行了。反正桔梗那邊的事情,今天就能夠全部解決,相信這點時間,奈落應該還是可以堅持下去的。
“他們不會做多餘的事。”西瑞爾不怎麽在意地說道。那些妖魔貴族,都知道他要親自料理某些人,一個個的體察他的心意都還來不及,又怎麽會來破壞他的好事?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散步,很快便回到了村子裏面。
村民們早上看到歐律比亞和西瑞爾離開,還以爲終于把這兩個瘟神給送走了,誰知道還不等着他們彈冠相慶,這還不到中午呢,他們就又回來了。看到歐律比亞和西瑞爾的一瞬間,本來還在田間幹活的村民們頓時發出一聲驚叫,然後把農具一扔,就忙不疊地跑了。
“你是要和我一起去找桔梗,還是在這裏等一會兒?”歐律比亞扭頭看向西瑞爾。
“我在這裏等你好了,順便處理一些事情。”西瑞爾不悅地目光直直地落在了那些逃跑的村民身上。想要把某些正義感泛濫的人引過來,總是需要有一些人犧牲的,不是嗎?
“好的,那我馬上回來。”歐律比亞親了親西瑞爾的側臉,算是吻别,之後便朝着她感知到的桔梗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她當然不會沒有注意到西瑞爾的眼神,隻是注意到了又怎麽樣呢?難不成她還要爲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去跟西瑞爾争吵嗎?别逗了。
“你們怎麽又回來了?”桔梗從村民們那裏得知了歐律比亞和西瑞爾去而複返的消息,眉頭當下就是狠狠地皺在了一起,一直到歐律比亞出現在她的面前,都沒有松開。
歐律比亞笑了笑,沒有回答桔梗的問題,而是單刀直入地言明了自己的目的,“桔梗,跟我走吧!”
“你說什麽?”話題轉得太快,桔梗不由愕然。
“我就是你們人類口中所說的神明。”歐律比亞的聲音裏面充滿了蠱惑,“向我效忠,我可以實現你實現你所有的願望,賜予你所渴望的一切。”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嗎?”桔梗雖然是在冷笑,可是這笑容裏面卻是充滿了悲哀。隻是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竟然絲毫沒有懷疑過歐律比亞所說的神明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管你想要什麽!”歐律比亞自信地說道,“人類的身體,完整的靈魂,長生不老的生命,四魂之玉,還有那些曾經得罪過你的人的生命……這些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肯獻上你的忠心。如何?”
桔梗的雙眸倏地瞪大,不過很快便又恢複了沉靜,“我憑什麽相信你?”
能夠問出這句話,就證明桔梗的内心已經動搖了!歐律比亞的嘴角微微一翹,“你并沒有損失,不是嗎?”
“可是如果我的靈魂完整了,那就意味着戈薇必須死!”桔梗雙拳緊握,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眼神裏面卻充滿了掙紮。
“這個是當然的吧!”歐律比亞不由自主地嗤笑一聲,“你們兩個,是注定了不能共存,怎麽,你想要犧牲自己去讓戈薇的靈魂重新變得完整嗎?然後把自己的一切都讓給她?”如果桔梗真的打算怎麽做的話,也就不會等到現在了,更加沒有必要去收集那些少女的魂魄。
果然,桔梗聞言沉默了,好半晌之後,才道,“那犬夜叉呢?”她雖然怨恨五十年前犬夜叉的背叛,但是不可否認,她直到現在都還是愛他的。
“你當真覺得犬夜叉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嗎?”歐律比亞眼含深意地問道。
“當然……”桔梗的話說到一半,不等歐律比亞打斷,自己就已經不由自主地頓住了。如果是在五十年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是”,可是在經曆了那麽多事情的現在,她不敢肯定了。
“如果讓他在你和戈薇之間做出選擇,你覺得犬夜叉會選擇誰?”歐律比亞見狀馬上就乘勝追擊地問道。
桔梗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了。會選擇誰?她很想說會選擇自己,隻是五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卻是時刻提醒着她,她們之間的感情,并沒有她想象之中的那麽深厚,至少是沒有能夠抵得過四魂之玉的誘惑。
歐律比亞知道桔梗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當初的事情是奈落在其中搞鬼,都還在誤會着犬夜叉,隻是她并不打算跟桔梗解釋清楚。爲什麽要解釋呢?現在這樣對她更加有利,不是嗎?
“既然你還放不下她,那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不如這樣好了!”歐律比亞的眼珠轉了轉,覺得還是不要把人逼得那麽緊,萬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所以馬上便以退爲進地說道,“反正你想要完全複活,戈薇也是必須要死的,你不如把這件事情告訴犬夜叉,看看你如此深愛的男人,會不會願意爲了你犧牲戈薇?”
“如果他能夠幫助你殺死戈薇,不,隻要他願意不阻攔你,我就承認了你們的感情,把你們兩個人一起帶走,讓你們兩個都獲得永恒的生命,相親相愛到世界的盡頭,怎麽樣?”歐律比亞有恃無恐地說道。她才不相信犬夜叉能夠做到爲了桔梗去殺死戈薇,哪怕是他現在還愛着桔梗!
“……我接受。”桔梗在心中默默地祈禱,犬夜叉,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很好,當你日後回憶往事的時候,一定會爲自己今天的選擇而感到慶幸的。”歐律比亞頓時露出一個愉悅的笑,“犬夜叉他們大概今天晚上就會抵達這個村莊,多餘的人我會提前幫你料理幹淨,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和犬夜叉的私事。”
桔梗聞言馬上就露出的猶豫的神色,“其他人是無辜的。”
“是敵人,就不能心慈手軟!”歐律比亞沉聲說道,“抛棄你那無用的仁慈之心,這樣你才能夠活得更好。”如果不是無法定位坐标的話,她真的很想把桔梗送到主神空間裏面去曆練一番,想必等她從那裏離開的時候,一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吧!
不過說到這個,歐律比亞突然想起來,既然這個世界包括了《幽遊白書》的話,那麽就應該有魔界存在,那裏不也是一個不錯的曆練場所嗎?雖然比不上主神空間的殘酷,但卻更加适合桔梗現在的情況。
桔梗現在還是太仁善了一些,善良不是壞事,可也是要分對象的。歐律比亞雖然不希望自己的神殿裏面住這一個殺人狂,但也同樣不想她的屬下有事沒事地就發散自己的同情心,别等到敵人打過來的時候,随便一哭一賣慘,馬上就臨陣倒戈了。
所以還是要讓她經曆一些事情才行啊!歐律比亞馬上就下定了決心,看來把桔梗送到魔界去長長見識是有必要的。
至于桔梗能不能活着回來,歐律比亞并不擔心,她的實力還是沒有問題的,如果遇到了危險,那也隻能是中了妖怪的算計,這種事情,單靠别人的提醒,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還是要她親自經曆過幾次,才能夠長記性。
桔梗可不知道歐律比亞已經在計劃着怎麽改變她的性格了,聽到對方的話,她條件反射性地就是一皺眉,“可是他們并不是敵人!”他們雖然是戈薇的同伴,但是并沒有傷害過她,也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你要殺戈薇,他們難道不會阻止你嗎?”歐律比亞沒想到桔梗竟然還會有這麽天真的一面,語氣不由帶上了幾分諷刺,“不要給敵人留下喘息的機會,任何威脅,都必須要掐滅在萌芽狀态!否則的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桔梗的眉頭越皺越緊,她心裏面覺得歐律比亞說的不對,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去反駁。這無疑是和她一直以來的堅持都背道而馳了!
“好了,這些事情都交給我,你就不必操心了。你隻要專心處理好和犬夜叉之間的事情就好了。”歐律比亞擺了擺手,并沒有放任桔梗繼續思考下去。
這種時候,如果真的讓她鑽了牛角尖,才是麻煩大了,不管是處在什麽情況,自己又是什麽立場,心有迷茫都不是一件好事!歐律比亞招收屬下的其中一個标準,就是一定也心志堅定,說得通俗一些,就是得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可别敵人嘴炮一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叫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