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本多忠毅有點變形的手,田慶雲說道:“你還是先把圖片發到我的郵箱,我怕一會我治療了你的手後,你沒有辦法做這個。”
想了一下,本多忠毅改了口氣道:“好的,師父。1”
聽着本多忠毅改口叫師父,田慶雲就笑,卻沒有表示反對。
笑完,田慶雲不再看本多忠毅,把全長七十多公分的竹簡攤開,他仔細的看了起來。
有了田慶雲的表态,本多忠毅心裏踏實多了,他站起身快步來到屋角,從書桌下面抽出一台筆記本電腦,有些笨拙的連接電源打開電腦,等待電腦開機期間,他回頭對田慶雲說道:“師父,我電腦水平一般,操作估計會有些慢。”
“沒關系,我有時間,也等得起。”田慶雲頭也沒擡,邊看竹簡邊說道。
等本多忠毅把圖片發到郵箱裏,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鍾。田慶雲也已經把竹簡書細細的看了一遍,一副若有所得的樣子。
這部書的名字不叫跋折羅手,而是叫做金剛神掌。不過,裏面所說練成後的狀态,和田慶雲知道的跋折羅手是完全一緻的。估計是當初譯者翻譯的時候,根據意譯翻譯的。
不過,田慶雲也能看得出來,這部書的内容其實并不完全,後面少了些内容。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他手裏的這部分隻能練出死功夫來,而能把死工夫活用的那部分訣竅,并不在這竹簡裏。
也許是本多忠毅把它隐瞞了,但人也可能是本來就是殘缺的書。田慶雲暗想。
說起來,多少秘籍的争奪就是因爲這個猜忌才會發生。
不過,這幾年田慶雲走遍世界,不知遇到了多少妖魔鬼怪,奇人異士,所以他不會非要獲得練活跋折羅手的那一部分内容,對他來說,跋折羅手絕技也隻有借鑒的意義而已。
再說,以他的眼光,早就看出來了,他手裏的這部書的功夫和之前想的一樣,是與他這幾年早已大成的易筋經功夫系出同源,幾無異議。
其實隻要他把易筋經的運氣方法結合跋折羅手,多練習幾次估計就能找到活用的方法,要不要那部分秘訣都不是多重要的事。
當然了,要是能看到那部分秘訣的話,他還是很喜歡的,畢竟創造新的比起現成的要難許多。說起來他還要參靠本多忠毅發的圖片,畢竟像這樣的高級功夫一字之差也許就是天淵之别。
其實,練武出偏對于田慶雲來說都不是問題,對他來說唯一的問題就是他沒有時間,要是給他幾百年甚至幾十年,他絕對會很歡喜。
可惜,時不我待。
“師父,我把圖片發到你的郵箱了,你看看吧。”
“不用,對于你來說,這個世界對你最重要的是你以後可以繼續練你的功夫。比起這個來,秘籍啥的都是身外之物,這點我信得過你。”
田慶雲說完,示意本多忠毅把手遞給他,本多有些忐忑的伸出手,田慶雲每隻手都輕輕的捏了一遍。
“你的手還沒有大的問題,我可以幫你糾正。我問你,你是想好得快還是好的慢?”
“我不明白你說的意思。”本多忠毅老實的回應道。
田慶雲微笑道:“要想好得快,我有辦法讓你七天就能好,并且可以接着練功。慢的話,大約要三五個月的時間。”
本多忠毅沉吟了一會,說道:“師父,你就把話都說了吧。你想用哪種方法?”
田慶雲笑了一會,說道:“你既然改口叫我師父,而不是師傅。我就費費心,七天給你治好吧。”
本多忠毅滿臉疑色,并不是很相信,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個俗語可不是瞎說。他明白自己要想治好,他的兩隻手絕不會不傷筋骨。
田慶雲不管他的疑惑,而是從懷裏摸出一個木盒,藤井八雲要是在這裏的話,估計會認得它。打開木盒後,清涼之氣冒出,裏面有一隻針劑。看着裏面晶瑩剔透的淡藍色的液體,本多忠毅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幾眼田慶雲。
“師父,這是……?”
“這是一種高效恢複劑,我治療你的手之後,要是沒有它幫助的話,沒有三個月你的手估計連拿個杯子都會很吃力。伸過手來。”
拿出針劑,看了一眼有些遲疑的本多忠毅,田慶雲笑道:“怎麽,怕我害你嗎?你父親就在樓下練槍,我要是害了你,我估計不一定能走出那個大門。”
聽了田慶雲的話,本多忠毅一咬牙,把手伸到田慶雲的面前,田慶雲把針劑紮在他的勞宮穴,每隻手注入半管藥劑。
“過一會你的手就會先發熱,身體也會發熱,不要怕那是藥力行開了的标志,到時候你告訴我。”
停了一下,田慶雲繼續說道:“我治療你的時候會有‘一些’痛楚,你最好多忍忍不要呼叫,如果讓你父親拿着大槍沖上來,就不好了。”
幾分鍾後,本多忠毅感覺手已經開始發熱了,對田慶雲點了點頭道:“師父,可以了。”
“身上呢?”
“還沒有。”
“藥力還差一些,再等一會吧。”
過了一會,田慶雲看到本多忠毅的臉慢慢的紅了,開口說道:“差不多了,你運功在手。”
“??”
看着本多忠毅滿臉的問号,田慶雲重複一句道:“你運功在手,那時候你的問題會更暴露,我才能更有針對性的給你調整筋骨,免得弄錯延誤治療。”
看着本多忠毅的手成爲姜黃之色,田慶雲知道他已經運功在手了。
眨眼,眼中的藍紫色再現。
瞳術-入微。
正在驚疑不定的看着田慶雲的眼睛,本多忠毅的手突然傳來一下劇痛。
咿-,身子微微一正,微弱的聲音從他牙關緊咬的嘴裏漏了出來。
田慶雲在入微的幫助下,對本多忠毅變形的手進行筋骨調整,已經粘連的筋肉把它撚開,變形的骨頭折斷重接,還有十三塊錯位的骨頭重新複位。
十指連心的痛,不到兩分鍾本多忠毅就痛得暈了過去,不過他也确實硬氣,在這分筋錯骨般的劇痛中,硬是沒有叫出一聲,暈過去之前最多抽了幾次氣罷了。
三分鍾的時間處理好本多忠毅的手,田慶雲也并不輕松,額頭也開始見汗。畢竟運功後的跋折羅手堅硬非常,連四分厚的鋼鐵都能截斷,可見他的掌力之渾厚和筋骨之堅硬了。
不知過了多久,本多忠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才發現他躺在榻榻米上,一床薄被蓋在他的身上,不由坐起身來,就看到父親站在他的身邊。
目光慈祥。
一低頭,本多忠毅看到了自己的雙手被布條嚴嚴實實的纏裹。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臂,也微曲雙手,不知爲何雙手一點也不痛,仿佛之前的鑽心痛楚隻是幻覺。
一道渾厚的男音在他身後響起:“田先生已經走了,他說給你纏好的布條後天就可以拆了,那時手也可以随意運用,不過,還是需要注意不能劇烈活動,一周後才可以開始練功。”
“父親大人,你說的是真的?”
“田先生說的。你這次表現的不錯,拜了一個好老師呢。”中年人微微一笑。
“你隻見了他一面,怎麽知道他是個好老師啊?”本多忠毅也笑了起來:“之前不是你怕他強索咱們家傳的神掌秘籍嗎?”
“我确實小看他了,這是個異人,不能以常理測度。”中年男子轉身出屋,說道:“你跟我來看看就明白了。”
本多忠毅跟着父親下樓。
“半小時前,他獨自走下樓來,由于沒有聽到你的聲音,我還以爲你遭了他毒手。就搶先向他出手。”
“沒想到的是……”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正廳,本多忠毅看到一杆大槍躺在地上,斷爲兩截。那一卷竹簡書也放在了大廳的桌子上。
本多忠毅驚訝的回頭問道:“這是怎麽了?”
“這就是爲何我說他是異人的原因。他隻是看了你給他的竹簡書一次,就已經可以施展出神拳絕技,不但硬拿槍頭,大槍也被他斷成兩節。”說着他把帶槍尖的那節撿起來遞給本多忠毅。
“你注意看槍頭。”
本多忠毅低頭看去,雖說早有心理準備,看到槍尖他還是心裏一顫。
蜻蜓切不同于一般的大槍,它嚴格說起來是唐朝陌刀的變種,槍頭半米長兩面開刃成劍狀,鋒利非常。
可就是這樣的槍尖上,被田慶雲一把抓住,把槍頭鋒利之極的劍尖像爛泥一樣握扁,他斬斷的位置也是異常平滑。
“這也太厲害點了吧?”本多忠毅不可置信的說道。
“要是他隻有這樣的話我也不會服他,你知道他給你用的那個藥劑是什麽嗎?”
“不知道,難道那東西很貴嗎?”
“你說呢?三五個月不一定能好的傷,注射那個隻需要七天。這個藥劑我聽說過,其珍貴程度一隻針劑就能值咱們這一套房子了,你就知道它有多麽貴重了。而他輕易的就把它給你注射了,這氣度豈是常人能及。”
本多忠毅咂咂嘴有些呆愣的說道:“我的這個便宜師父看來真的是個不得了的人。”
他忽然反應過來道:“父親,你沒有把他留住,讓我好好行拜師禮。”
“等你想的明白,黃花菜早就涼了。我已經把那本秘籍的原本送給他了。”中年人說道。(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