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她心中,田慶雲也許夠厲害,但是他畢竟是血肉之軀,要是被打一下,再厲害估計也懸。不過她擡頭看到了本多忠毅一眼,不知爲何眼前卻出現了那天早上詭異死亡的樹的樣子,她的心忽然就漸漸地安定了下來了。
對此并不知情的田慶雲看了葉子一眼,開口說道:“說起來我還真對那秘籍有些好奇,也許你認爲他的掌力挺厲害了,其實他的掌力說起來威力還差得遠,以我的估計,剛才的掌力應該達不到跋折羅手真正威力的三成。”
葉子吓了一跳,向本多忠毅看去,見他也是一臉吃驚的樣子,好像也是第一次聽說。不由暗忖道:‘這慶雲,怎麽什麽也說出來啊。這樣的話,他不是更不會把那東西拿出來了嗎?’
田慶雲這時轉頭看向本多忠毅,說道:“你真的要和我比試一番?你輸了的話,就把這個功夫的資料給我看。”
本多忠毅說道:“此番比試我要是赢了,你把我的手治好,其實我也是可以把這功夫資料給你看的。如果是你赢了,我不但把這些資料送給你,我也可以拜你爲師跟你學武。學成之前,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就算叫我殺人我也幹。”
田慶雲笑道:“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看着兩個男生在那裏擊掌爲誓,葉子不由搖搖頭,她作爲女生理解不了男人的想法。
所以葉子說道:“無聊。”
她的聲音并不小,劍道部演武廳不論那個位置應該都能聽的到。
近在咫尺的兩個男生卻仿佛沒有聽到,隻是自顧自地到一邊準備比武。
演武廳中心場地。
看到田慶雲有些松松垮垮的站在那裏,本多忠毅心裏暗笑,你這家夥不打起精神來,莫怪我一掌把你打翻在地。
本多忠毅擺出空手道的起手式,略一靜定,他開始利用腳趾抓地,一步步的靠了上去,随着靠近,田慶雲那仿佛沒有防備的樣子,在他眼裏更加可惡起來。
到了近在咫尺的距離,本多忠毅雙手一抖一震,仿佛要出招,可是田慶雲卻仿佛沒看見般,并沒有動作。
看假動作無效,本多忠毅擡手就要出擊,手擡起來時,他的腳卻不由得自己後退了一大步。
咦?
這是爲何?難道田慶雲出手我沒有看到?沒被擊打的感覺啊。
想不明白,本多忠毅又多退了一步,發現完全沒有被攻擊過的迹象。擡頭看到田慶雲還是沒有防備的樣子,就又開始靠近。
到了原先的位置,這次本多忠毅沒有再試探,而是擡手欲擊,這時他的腳下卻又自己退了一步。
眼前的對手隻是平淡地看着自己,沒有動作。
不明白。
就在本多忠毅再次靠前時,眼角的餘光看到了葉子嘴角的笑容,他略略的偏了一下眼神,才發現那個近衛葉子并沒有看自己,而是嘴角含笑的看着田慶雲。
是什麽讓她那麽鎮定?
咦?
想起來了。
眼前出現了那時的情景,在那時他一掌劈斷了四毫米厚的高錳鋼條,收不住掌的餘勢,直直的劈向近衛葉子的額頭,眼看着她就要在自己的失手之下腦漿迸裂,從沒殺過人的他,就算現在想來也是後怕不已。
就在掌都碰到了葉子的頭發之時,他的眼一花,眼前的葉子不見了,而自己的手被捉住了,而自己就算使盡全身的力氣,也掙不脫對方的拿握。
我怎麽忘了?
還有,我開始被近衛葉子體内蘊含的爆發力所吸引的時候,也順便觀察過田慶雲,他根本沒有任何力量外漏,看起來簡直是個普通人而已。
就是這個普通人,一下拿住了我的手,讓我掙脫不了。
這家夥明顯是在扮豬吃老虎啊。
我會後退是潛意識在提醒我,這個人很危險。
我怎麽辦才好?
葉子一錯眼,就看到本多忠毅在那裏愣神,不由的對田慶雲使眼色,要他快點出手。雖說田慶雲也許非常厲害,但是本多忠毅的那個功夫太危險了,簡直是絕技啊。
就算是田慶雲在緊急關頭救了她,同時出手鎖拿住本多忠毅的一擊,但是那是在對方力盡之時。
葉子沒有想到,本多忠毅那一擊在折斷了鋼條後,雖說力量去了一大半,可也不是血肉之軀可以硬抗的,但是卻被田慶雲正面輕易鎖拿住。
這至少說明他有不懼跋折羅手的絕技。
思前想後,做好決定的本多忠毅雙手一錯,口中大喝一聲,空手道裏的最破-虎貫山向田慶雲摟頭蓋臉打去,手在半途就由淺黃變成了蠟黃,居然一下就是他最拿手的絕技。
虎貫山是最破的一手絕活,取其意爲面對猛虎也一擊将它貫在山前的強猛之意,本多忠毅施展之時,雙手把跋折羅手的功夫運到他能達到的極限,使這一擊更加威猛無匹。
眼看田慶雲就要被可斷鐵貫腦的跋折羅手打中。
“呀-”葉子驚叫出聲,不由的雙眼緊閉。
葉子耳中聽到‘嗨-啪-’之聲,血腥的一幕不由在她腦中預演。
良久,嗵的一聲傳來,葉子張開了眼。
田慶雲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葉子笑了。
咦?
本多忠毅呢?
葉子扭頭到處看去,發現在離着田慶雲十幾米遠的地方,本多忠毅正坐在那裏,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重要的是,他坐在那裏仿佛毫發無傷。
怎麽可能?
葉子回過頭來時,也是滿眼的不可思議,怔怔的看着田慶雲,說不出話來。
田慶雲隻是微笑。
良久,本多忠毅一個激靈,迅速的站起身來,扭了扭身子,确實毫發無傷。
想起自己被擊打的橫飛出七八米外,落地又連續幾個滾翻,居然沒有受傷,本多忠毅看向田慶雲的眼神不斷變化。
那眼神,就像看到了神迹。
騰騰騰騰,他大步跑了過來。
看本多忠毅氣勢洶洶的樣子,葉子伸手虛攔,喝道:“怎麽,你輸了想耍賴?”
本多忠毅沒有理葉子,繞過葉子,來到了田慶雲的面前,豹眼圓睜,一時間氣氛又開始緊張起來。
“師傅在上,徒兒叩首。”本多忠毅咕咚跪在地上,雙膝砸的劍道館木地闆盡裂。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