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雲的第一個念頭,是清潔員擅自進來打掃了,不過在看到床上散亂的被褥,他又打消了這個想法。畢竟他在出門時,有挂上請勿打擾的牌子,清潔員不會自讨沒趣的進來,再說哪有清潔員進來打掃房間,卻不把床被疊好的道理。
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包,慶雲發現确實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迹,雖然包内的物品被很好的複原過,但是放在上面的一個暗記卻落到包的底下了。
他又去檢查了一下佩的行李包,好像也有動過的迹象,不過由于沒有做暗記,慶雲也不能确定,不過根據常識來下判斷的話,倒也不會困擾到他。
回身打開自己的包,慶雲從包裏一件衣服兜裏拿出一個老式機械懷表,看了一下時間,表停在五點三十二分處。
這款表是慶雲特意定做的,隻要調好時間上好弦,就可以精确運轉十二小時。這是慶雲以前給政府做濕活1時,爲了反偵查的需要特意定做的,懷表開始運轉後,一旦有過大的震動或反轉的話就會停止運行,如果有人看到的話,隻會以爲這款老式懷表隻是缺弦停了,其實卻暴露了自己的痕迹。
當然爲了不會被懷疑,慶雲并沒有在懷表上裝諸如竊聽器之類的部件,他是中午和佩遊玩回來,在下午一點出門去看馬賽時,出于習慣重新上的表弦,因爲懷表每次使用慶雲都是從零點開始計時,那就是說,在一個小時前,大約六點半時有人翻的他的行李包。
了解了賊人進房間翻查的時間點,慶雲并沒有立即行動,而是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包和房間,确定并沒有被安裝竊聽器之類後,他一直等到佩從浴室洗完澡出來,交代幾句後才離開房間。
幾分鍾後,慶雲來到酒店的大堂,向服務員說明情況,服務員帶他找到值夜班的大堂經理。然後,慶雲和經理二人一起到監控室,在查看監控的時候,大堂經理也從大堂來訪記錄裏查到,大約晚上六點一刻,有人詢問過慶雲和佩入住的房間号。
确定了時間段後,調用監控查找就好辦了。大約六點二十時,一個穿着高領風衣帶着帽子的肥胖男子出現在監控電視裏,男子來到慶雲住的的房門前,不知用了什麽開鎖器具,隻用一小會時間就打開了房門,然後像房客一樣進到房間,因爲他沒有做出任何異常的行爲,也就沒有引起走廊上來往人們的注意。
過了大約二十分鍾,風衣男又出現在鏡頭中,帶好門的男子快步離開了,大約五分鍾後,他就從大廳的門口監控錄像中消失在人群中,整個過程風衣男表現的十分專業,根本連側臉都沒有拍到,值班的大堂服務員也一點印象都沒有記起。
回到經理室,慶雲責問酒店經理:“你們是怎麽保護客戶利益的?在這裏住,怎麽能讓人安心?你們要賠償我的損失!”
夜班經理一直賠禮道歉,而一向表現大度的慶雲這次卻不依不饒,大堂經理打電話詢問了酒店高層後,答應慶雲這次預定了七天的住宿費用全免,并且加贈貴賓卡,慶雲再以後到這裏的酒店住宿的話,全部打七折。慶雲才總算表示滿意,不過他又以原房間不安全爲由,提出更換房間的要求,經理答應慶雲從入住的高級套房,調到十八樓的貴賓套房去。據經理介紹,貴賓套房走廊裏有專人服務,所以在那裏住的話,不可能會被人鑽空子。
離開經理室後,慶雲和從十八樓下來的樓層服務員回到原先的房間,在佩一頭霧水的詢問聲中,搬到了貴賓套房。
半小時後,慶雲帶着佩一起離開了酒店……
兩小時後,慶雲和哈欠連天的佩回到房間,困得要死的佩也好奇的要死,最後好奇戰勝了困倦:“慶雲,你到底在忙什麽啊?出去又是收買街上混混,有是找私家偵探詢問。問你吧,你說外面不方便,現在總可以說了吧!!!”最後的話裏來看佩真的很好奇!
一路已經被煩得半死的慶雲,不得不把一些并不重要的情報透露給佩,至于不是和盤托出,主要是怕佩提出更多疑問。
他就把他知道的黃舜麗妖怪集團和蠬蠱的邪教集團在香(hk)港的情況大體說了一下,慶雲最後說道:“我懷疑這次的入室翻查行爲,根本是故意想讓我發現的,引我胡亂行動的。如果這樣的話,我不出去配合一下,也許會讓某些有心人覺得我這個人不是肉頭,就是早就知道了内情。這樣的話,不論是那個猜測,對咱們來說都很不利!”
“你說黃小姐也是妖怪?真沒看出來呢,我一點妖氣都沒有感覺到呢,還有那個周總管,要不是他使用咒術、呼叫土爪,我也是感應不到妖氣。”佩接着說:“你說的香(hk)港還有一個叫蠬蠱的妖怪領導着妖怪集團,香(hk)港原來這麽混亂嗎?這世界太可怕了!”
“哪裏都一樣,其實東京也有的,隻是那些妖怪都潛伏下來了,沒有形成規模。香(hk)港的妖怪,我最少大約還知道他們是怎樣的,如果在其他城市,我連要面對什麽都不知道呢?”
慶雲接着道:“這次的事件,現在還不能确定是那個集團在試探我,因爲沒有發現少什麽東西?咦……”
正在講着話的慶雲,好像想起什麽,快步來到牆邊,他把行李包打開,找出因爲種種原因一直在手裏的,藤井一教授的黑皮三隻眼研究筆記,查看了一會,果然被慶雲找到了翻看的痕迹,裏面雖然沒有撕頁,但是以現在的科技,有的是方法能複制書中的重要信息,這讓慶雲面色難看起來:“嘿,黃舜麗……”
“怎麽會是黃小姐?你不是不能确定嗎?”
“雖然不能确定,但是由她派人來查的可能性是最大的。畢竟目前蠬蠱集團和咱們沒有任何交集,從我知道的情報來看,黃舜麗和蠬蠱又屬于競争關系,再聯系現在的情況,黃舜麗顯然是開始懷疑咱倆的身份了,我明天就去找找她,同時看能不能拉攏她,如果她不識趣,就滅了她丫的!”
就在慶雲說着霸氣的話時,手機響了,慶雲一看是個陌生号碼,沉吟了一下,就接通電話:“你好,哪位?”
“你就是田慶雲吧?我知道的,你的真名是田中慶雲吧!明天你和你的女伴到黃宅來,如果不來,你一定會後悔的!”這是一個男音,但是聽到耳朵裏,就讓人身上有種濕滑感的,仿佛毒蛇的蛇信舔舐耳朵般難受。對方說完就挂了電話,完全沒給慶雲回話的時間。
“我這還沒有去找你呢,你倒是挺快啊,黃-舜-麗……”慶雲一字一頓的講,手中的手機被捏的吱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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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解釋:
濕活:是間諜行業的術語。指間諜受雇通過殺人或其他的一些違法行爲、行動,以盜取他人的物品或情報。主要是進行暗殺、策動政變等暴力型秘密工作的一些活動,一般有較高風險,同時需要有很高的技術和身手類。
還有一種是“幹活”,主要指情報收集和分析的危險性較小的工作。
這類電影拍的好,我也挺喜歡有不少,比如韓國的孤膽特工(國内還有大叔的譯名),施瓦辛格的真實的謊言等。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