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接到慶雲的行動消息後,等藤井八雲帶着人破門沖上來,已經是慶雲發出信息的10分鍾後了。
第一個英勇沖上來的警察(由于是聯合行動,其實是以警察爲主力),已經跑進二樓的廁所裏。
看到現場情景後,八雲也是一副強忍惡心欲吐的表情,捂着嘴的八雲不時神情怪異的看向正襟危坐的慶雲,而被注目的他則好整以暇的在盯着面前堆砌的屍體山出神。
而實際上,貌似悠閑的慶雲這時還留在剛才的狂暴情形裏出不來。
在發出信息之後,慶雲等了好一會,直到樓下因爲見不到院上下去,有所懷疑了,他才開始行動。
不過慶雲明白,如果是空手下二樓的話,他就算比現在強一倍,也擋不了手槍子彈,隻要那個相撲手上條靠皮粗肉厚能擋住慶雲幾秒,等槍支一出,就算慶雲有不死身,可是如果被打中頭部的話,也會導緻意識喪失,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前面做的隐藏身份的努力就成了笑話了。
所以定好計劃的慶雲,順刀在手下到二樓大廳,在衆人見到他後或疑惑或怔愣時說道:“上條君,你今天既然挑釁我,現在我來回禮了,你把命給我吧!你這而敢于欺辱我家人的家夥,去死吧!”
慶雲之所以會說這樣的話,可不是什麽中二病發作。而是他把握的是人的一種心理,就是這樣說的話,旁邊無關的人會産生一種錯覺,啊,這不是來找我麻煩的,與我無關。從而不會在第一時間做出正确的反映:對方來尋仇,自己哪能脫得了幹系。
足足過了幾秒,衆人才反應過來這事不能圍觀,坐着的開始站起來,與站着的人有的上前有的後退,有槍的開始掏槍,沒槍的開始抄家夥而亂成一團,不過下一瞬間就被一個意外驚呆了。
慶雲借着所有人愣神的時間來到相撲手上條的面前。而已經反應過來的上條,仗着自己身高力大,伸手就來抓慶雲的肩窩,想限制其行動,把他甩飛以便同伴攻擊,當然,如果有可能的話,一下把慶雲摔死的話就更好了。看到對手四百斤的身軀來勢洶洶,常人早就吓退了。
可惜慶雲不是常人,他半步不退,合兩肘擡起後向外一崩,肘尖端正的崩在了上條向内用力合攏雙手的寸關尺上,以人體最堅硬的地方打擊手臂的要害,雖然慶雲爆發的力量因爲距離短而不算大,但是相撲手還是手臂酸麻并無力的垂下,沒法立刻組織有效的其他攻擊。
這時慶雲把順握在左手的武士刀,在崩開對方時順勢交到右手,再用左手護住刀把上的右手,雙手有力的前推,就把30多厘米的刀刃全部刺進了上條的心窩,在對手還沒反應過來時,左手就順勢前伸按在刀背上,雙手同時用力一壓……
哧--鮮血激射中,一個标準的大開膛就出現在衆人面前……
看到此情形,衆人動作都頓住了,有一人還貌似不忍的偏過頭去。
在相撲手隻顧低頭徒勞的用雙手挽留去意已決的大小腸時,慶雲一個旋步來到上條龐大身軀的側後方,伸右腳勾踩住對手的腳背腕,膝蓋用力在上條腿彎上用力一頂,“心無旁骛”的上條身子不由向前一傾,單腿向地上跪倒,本來顯得過高的身子,頓時矮了半米多……
慶雲左手一把抓住相撲手頭上的發髻,當後一拽,在對方頭後仰露出短粗的脖子後,右手的刀順着相撲手頸骨縫向外用力割出,鋒利的刀刃加上娴熟的技巧,慶雲猶如庖丁解牛般的輕松把上條的腦袋切下,鮮血從斷開的頸子裏吱吱噴出,有部分鮮血噴到了兩米五高的天花闆上,在上面迅速地暈開大片大片的紅色污迹……
看着眼前猶如來到地獄一般的景象,屋裏的人失了魂一般,定定的看着沖天的血柱。就算慶雲也有瞬間的失神,不過他看到無頭屍身倒地後,不知爲何他覺得心中殺機大盛,仿佛身周的人都是自己的殺父弑母大仇人般,于是他趁着衆人愣神的功夫,上前幾步跳上沉重的會客桌,就揮刀劃向站起來後,還在愣神的濑戶脖頸,在濑戶臨死的哀嚎聲中,屋裏的人全都亂起來了……
有幾個人在大廳裏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沖亂撞,這是被剛才血腥場景吓的。畢竟現在是和平年代,雖然在場的人大多有過街頭械鬥之類的,不過一般都是在晚上,就算是斷手斷腳鮮血四濺,也都在打的性發之後不知道害怕。像現在這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他們裏面最強壯的人就在面前被殘酷的剖腹割頭,一下就吓破了膽,陷入崩潰的邊緣也就不足爲奇了。
有幾個往外掏槍的,也被慶雲迅速抽出了微聲手槍一一點掉了。持棍拿棒的看到慶雲的槍,膽氣全消,就算看到慶雲槍裏沒子彈了圍上來,但也有點畏手畏腳,被他拿刀輕松解決。慶雲捅、砍死了圍在自己身邊的人後,胸中的殺機卻越來越烈,又提刀殺了在客廳裏亂竄的幾個人後,大廳裏僅有的幾個吓破膽的混混才開始想起可以逃下樓去……
見殺無可殺,渾身浴血的慶雲逐漸冷靜下來,一邊把四周散落的屍體拖過來堆好,一邊憤怒于把持不住情緒的自己,屍體堆好後,他就坐到沙發上開始盯着屍體反思。
而那些狂亂的沖下樓去的幾人,在沖進一樓來的警察面前崩潰投降了,跪地請求救命,見瓦解了一樓人員的鬥志,警察們也認爲是自己迅速控制住了場面……
沒有理睬上到樓上接應的人,慶雲正在思考的是剛才爲什麽會失控,剛才殺人如割草,甚至産生了享受殺戮的快感,僅僅是心底的獸性嗎!?
沉靜下心來思考……
前世的他,修行了十幾年,捐款慈善,資助失學兒童,各種善事都沒少做。來到這個世界才二十幾天時間,就由一個奉公守法,最多在做生意時打打政策擦邊球的普通人,成爲現在一晚上就殺了二十人以上的殺人狂魔!
是因爲獲得了不死身就覺得高人一等了嗎?
不可能的!
那麽,在有人威脅田中關心的人,就算我急着離開,去追尋力量之旅,難道就沒有其他手段可以解決這事嗎?爲何會隻覺得這樣做才是最正确的呢?
若是這樣下去,自己和殺人狂魔有何區别,這難道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強大嗎?
最奇怪的是在自己抽刀在手下樓的時候,就從心底深處開始冒出燒心的殺意,那到底是……
是那天的詭夢嗎?不想那人會做的事……
難道是……
……心中思忖良久,慶雲才轉開視線,他仿若明白了什麽,眼中原本的迷茫已經消失,換上清澈明亮的眼神,一絲微笑又在嘴角展現,不過配合現在渾身是血的造型反而分外讓人害怕。
在旁邊看了他很久的藤井八雲終于忍不住了:“你這次下手也太狠了吧,殺了那沒多人,我都覺得受不了,你什麽時候開始這麽變态的?”雖然說的話裏好像無所謂,但是八雲的臉可是很嚴肅的,語氣也有點冷淡。畢竟,自己的好朋友忽然變成了殺人狂魔,隻有是思維正常,誰都會覺得受不了。
慶雲看了八雲一眼,沒有試圖去挽回對方的觀感,而是答非所問的說道:“看來我還不能松懈啊,身體控制權的争奪也許現在才開始了呢。”
“聽不懂你說什麽,”八雲攤攤手,說道:“我建議你還是先把衣服換了再發感慨吧……”
到三樓,從濑戶的衣櫃裏找了套衣褲,慶雲換好并不怎麽合身的衣服後,在八雲的掩護下,慶雲沒有和周圍的警察有過多接觸,而是秘密的離開了别墅,而所有的警察,除了早早沖上樓的幾個,也沒人會注意他。
半小時後,慶雲又悄悄回到了别墅的外圍潛藏起來。看着檢查完别墅的警察開始收隊,貼封條、押解濑戶組殘存成員和援交女們進入警車,警車和運屍車、證物車一一開走,隻留下了幾個沒有參與行動的警察在此留守,等待天亮後才進一步勘察現場,看看有沒有遺漏下什麽。
熟悉整套流程的慶雲,知道還要一會,外圍的監視人員才會撤走了,那時候,隻要自己在天亮之前,能繞開門口的警察進去裏面,他提前私藏的東西可說十成十就是他的了。
等了好一會,慶雲起身,打開手裏提的塑料帶,從裏面拿出一個剛買的幹癟旅遊背包,背好後,他輕松的繞開警察進入别墅。
爲了安全起見,他再次關掉了手機……
十分鍾後,慶雲背着鼓鼓的背包悄悄的離開了别墅……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