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妖怪,論身體素質比現在的慶雲還要好,不過也越來越不拿他當外人了,讓慶雲心中常常吐槽。
“明天能陪我出去玩嗎,我想逛東京買好吃的!”佩用嬌滴滴的語調說。
“你又從哪裏學來的?之前你還不這樣說話的!!”慶雲吓了一跳,連忙收了姿勢道。
“從電視劇裏啊,裏面女孩都是這樣說話的。”佩的說。
“以後要少看這些東西,會跟着學壞的,你知道世界上有兩大思想污染源嗎?電視就是其中之一哦。”慶雲的話像在哄小孩。
“那另一個是什麽呢?”佩拿出不恥下問的姿态來。
“就是電腦網絡啊!”某男有問必答。
“整天看你上網,也沒見你怕被污染呢,那我看電視也不會怕污染的!”馬上悍然反擊的佩。
“…………”被将了軍的慶雲無法回答。
“好嗎,明天陪我嘛!”又開始撒嬌的佩。
“我明天還要去工作,之前請了半月的假,現在不但超了假期,還超期一倍。再不去‘媽媽桑’會發火,那可就麻煩了。”再煩也有問必答的慶雲悻悻的道。
“在上海就聽你整天說怕回來晚了,媽媽桑生氣什麽的,這媽媽桑到底是什麽人啊?你這麽害怕她?”好奇寶寶又一次問起來。
“就是以前我告訴過你的,在高中的時候收留我打工的店長,他經營着一間名字叫‘文化沖擊’的同性戀酒吧,整天女裝打扮,連名字也女性化到叫做真行寺君江的魁梧男人!”往事不堪回首,上了賊船的慶雲回答。
“你現在也在裏面嗎?不會也整天打扮成女人吧,不知慶雲打扮起來什麽樣子?”熊熊燒起八卦欲望的少女憧憬地說。
青筋暴起,慶雲道:“停、停、停!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在那裏是做安保工作的!工作輕松福利又高!”
堅決不能帶她去我工作的地方,慶雲心中暗道,省的她打聽出我在高中期間也做店裏的侍應生的糗事。
“我高中畢業就進部隊服役一年半,因故退役後又上了兩年的短期大學(相當于國内的大專),大學期間就在媽媽桑店裏做安保掙取學費,到了大學畢業就不幹了。隻是現在日本經濟不景氣,工作幹不住。這不,大學畢業不到兩年就換了好幾份工作。到半年前遇禍事,不得已又到店裏工作。”
“經濟不景氣,人們的工作壓力就大,工作壓力大變态就增多,店裏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我才工作幾個月工資已經漲了兩次,一點不像我以前的工作,老闆整天想法扣錢辭你工。”得到機會的慶雲開始了控訴,當然講的話裏半真半假,不過慶雲倒是不擔心,因爲,他的另一份‘工作’就要做到頭了。
“工作是什麽啊?好吃嗎?我在電視劇裏,經常聽到男的對女的這樣說,可從沒看到男的去做他說的工作,反而總是追着女的轉。讓我一直很好奇!”不知不覺吐了一手好槽的佩。
“饒了我吧,算我沒說好吧?”被打敗的某男道:“你拿肥皂劇作參考能學到啥啊。”
不過,面對滿面好奇沒有上過一天學,卻求知欲旺盛的大蘿莉,認輸的慶雲還是隻得當起了老師,開始講解起社會的一些基礎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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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進行完晨練又煮好早餐的慶雲,留下了晚睡還沒起床的佩獨自去上班了。
慶雲工作的地方是在歌舞伎町一番街,離他的家不遠,大約三公裏,平時跑步上班的慶雲隻需15分鍾就能趕到,現在體能大增的他已經有把握5分鍾就能到,同時還不帶出汗加氣喘。不過沒有急事,也不想驚世駭俗的他,足足用了10分鍾才到。
因爲酒吧晚上才是營業時段,大白天廳裏現在沒有一個客人,慶雲推開虛掩的大門,穿過大廳從後面上到二樓。來到熟悉的店長室,沒敲門就進入的慶雲,看到裏面站着十幾個人不由一愣,這些人都是一身黑西裝白手套,聽到門響人們回頭看過來,倒是讓回過神來的慶雲嘀咕起來:黑社會的?還有敢來收保護費的?!
平時強勢的魁梧店長坐在老闆桌後面表現的很鎮定,不過慶雲還是由他不經意的小動作看出他其實蠻緊張的。
看到慶雲進來,媽媽桑繃着的臉也松弛下來了。這種事從半年前開始都是慶雲處理,而從五個月前就沒有敢上門鬧事的了。沒想到慶雲請假沒幾天,這幫混混不知那裏得到消息,這十幾天已經來酒吧鬧過兩次了,每次都要錢,美其名曰管理費,這是第三次了。這次竟然闖進店長室來鬧,媽媽桑把慶雲叫到跟前小聲地說明了現在情況。
慶雲示意媽媽桑先坐回老闆椅,扭頭對裏面一個認識的混混說:“犬養桑,猴子爲何沒有來,不是早就說好了,這家店不用交保護費了嗎?”
猴子是藤井八雲的高中同學,名叫猿渡,人長的猥瑣又膽小怕事,最後卻進入到新宿的幫派裏,成了狗頭軍師,倒是意外的混的風生水起,他和慶雲也是老朋友了。
其實昨天晚上,慶雲一開始就考慮過把猴子所在的幫派,透過一些手段掌握在手中的,最後覺得那都是普通人,就放棄了。沒想到今天卻碰上猴子平時常帶的一幫弟兄來收保護費,沒有看到猴子在場,慶雲就問起這個叫犬養的混混來。
“田中桑,半個月前組長要收這裏的管理費,猿渡君堅決阻止,被組長調到另一條街去帶人了,現在這條街是由新入幫的上條君收取管理費。”
犬養點頭哈腰和慶雲說話的樣子,激怒了坐在房間一把椅子上正在斜眼打量慶雲的壯漢,壯漢坐着就比身邊的大多數混混高了,體重目測看來不低于400斤。坐在那裏就像肉山似地,稍微一動就壓的實木椅子一陣吱吱響。
“小子,你是幹什麽的?進來就問東問西的,你算啥玩意啊?!”壯漢甕聲甕氣的開口。
聽到壯漢這樣說,周邊在慶雲進來就散開到房間周圍的混混不少臉色都變了。
“上條君……”一邊叫着,犬養一邊靠近壯漢低聲說了會話。
“你小子就是最近半年在這街上有名的田中嗎?”壯漢驚奇的站起身來道。
站起身來的壯漢,目測身高超過190厘米,站在那裏仿佛一翹腳,頭就能頂到天花闆。身子一動,肥肉就顫巍巍的亂晃。低頭傲視着面前比自己矮大半個頭,體型‘瘦弱’的男子:“5個月前就是你在歌舞伎町傷了井田組上下18人,還把組長井田割掉鼻子,挑斷腳筋示衆的那個田中慶雲!?”
慶雲低了低頭,舉手用食指指尖摳了摳鼻尖後平靜的回答:“對,是我!”
“好,敬你是個人物,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管理費我不收了,走!”說完帶着人呼呼隆隆的走了。
出了店門口,犬養靠過來說:“頭,就這樣算了麽?”
“哼,今天沒有準備好,先這樣吧!等過兩天再說。還有你們早點說這裏是那家夥護的場子,我也不會這麽大意的來了!”
“主要是最近這家夥一直沒有出現,我們當時以爲他也許是讓人幹掉了。從五月初見不到人後,又等了半月沒見他來這家店上班,老大才讓行動的。”
“改天我們再來,我要試試這個家夥,除了耍狠還有什麽能耐?!”胖漢上條恨恨的說。
看着街上走遠的衆混混,站在窗前的慶雲若有所思的摳摳鼻尖。
“小心這些家夥偷襲你,猿渡來過電話,說是他們組長找來的相撲高手,專門準備對付你的,看咱們店裏收入好就眼紅的家夥。每年給他們的奉金也不少了,扔水裏都能聽點響聲呢,真是群養不熟的白眼狼!”媽媽桑站在慶雲後面邊往下面看邊說。
慶雲笑了:“放心吧,媽媽桑,憑他們還難不倒我。”
“那就好,”說到這裏,媽媽桑一伸手揪住慶雲的耳朵:“現在算算另一筆賬,你說要歇半個月假,一去就是一個月,打你電話也聯系不上,是不是沒把我放在眼裏啊?”
在叫罵與讨饒辯解聲中,慶雲的‘苦難’開始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