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散發出一股殺戮的氣息,叫兮雨有些害怕,于是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鳳眸之中都是純真。
唐岚回過神,知道自己吓到兮雨了,笑了笑說道:“快吃吧,這裏的菜味道都還不錯。吃完了,我帶你去城裏逛逛。”
這樣的唐岚很溫柔,叫兮雨産生一種錯覺,好似剛剛的殺戮氣息,不過是她的錯覺。
下午,唐岚陪着兮雨在街上兜了一圈,買了不少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兒,兮雨還給錦書和綿兒等人也帶了禮物,直到盡了興才回宮。
而另一邊,嚴豐和仲餘分開之後,始終惦記着南湖金礦的事。
他琢磨了一個下午,覺得這的确是個展示自己的好機會。若是事成,說不準以後姐姐和老頭子都不會再成天啰嗦他一事無成。
他想着,逐漸興奮起來,興沖沖跑回嚴家,找到嚴林,将南湖金礦的事情說了一遍。
嚴林正忙着幫小妾挑選首飾,聽見他這話,頓時挑了眉:“當真?”
“孩兒和仲餘是多年好友,怎會有假?他騙誰都不會騙孩兒的。”嚴豐連忙答道,“爹,咱們若是有意金礦,可得抓緊時間了,萬一被其他人搶了先……”
嚴林到底年長嚴豐許多,思量許久後,說道:“這事還得找人去南湖看看真假。對了,你去一趟壽王府,看看你姐姐是什麽态度。”
嚴豐翻了個白眼,在心底,他是很不服那個壽王妃姐姐的。他嚴豐才是嚴家的繼承人,憑什麽事事都要問過他姐姐?
他想着,卻也無可奈何,隻得應了聲是,悶悶往外走。
然而他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瞧見仲餘站在門口,一臉的急迫:“嚴大哥,你到底想不想買那座金礦?!”
嚴豐愣了愣,“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聽說,東宮已經派出人,打算私自購買金礦了!”仲餘一臉焦急,“我用我的人格跟你打包票,那座金礦,的确屬實!嚴大哥,你若是再不買,可就晚了!”
嚴豐也很苦惱:“可我爹說,此事得先和我姐姐商量。”
“商量什麽呀!”仲餘急不可耐地從貼身的衣物裏取出一沓房屋地契,拍到嚴豐手中,“這是我李家的地契,大約值個三十萬兩白銀!嚴大哥,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你若是将來買下金礦後發達了,可得連本帶息還給小弟!”
嚴豐一臉感動,伸手拍了拍李仲餘的肩膀,“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哪裏還有不信你的?!你放心,就算我爹不同意,我偷偷拿了房屋地契,也得去将金礦撈到手裏!等我賺了這一筆,一定請你好好吃頓飯。”
兩人又是一陣客套,最後仲餘才紅光滿面地離開。
嚴豐站在屋檐下想了許久,最後去了嚴林一房得寵的小妾那裏。
這小妾生得美,是他爹娶進門的第二十一房妾,素日裏寵愛信任得緊。因爲他的夫人前些年過世了,他甚至将嚴家的房屋地契都交給這小妾保存。
卻沒提防,這小妾早跟他兒子搞到了一塊兒。
嚴豐對那小妾好一番花言巧語地哄,又一塊兒偷偷摸摸滾了床單,最後連哄帶騙的,從她那裏拿到了房屋地契。
嚴豐提上褲子,笑嘻嘻回頭對那美妾說道:“此事,論功你當屬第一。等本公子發達了,本公子定要給你打一套極品的好頭面。”
那美妾隻穿着個肚兜,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嬌笑着從背後攬住嚴豐的肩膀和腰,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撫摸過他的胸膛:“公子可要記牢了,别到時候又不認賬……”
說着,那小手下滑,捏到嚴豐某處,嚴豐整個人一僵,随即握住她的手,轉身看向她,伸手挑了她的下巴:“瑩兒可是還想要?”
說着,直接欺身而上。
那美妾被壓在床上,發出一聲呻吟,便勾住嚴豐的脖頸,端得是媚眼如絲,勾人得很。
……
等嚴豐這邊結束,早已是日暮。
他揣着嚴家所有的房屋地契,一溜煙出了嚴家,去找仲餘。沒成想沒等他找到人,倒是先被壽王府的丫鬟尋到,叫他去壽王府一趟。
嚴豐悶悶不樂地跟着那丫鬟去了壽王府,等進了花廳,就瞧見壽王妃端坐在上座,正一臉淡然地品茶。
“姐姐!”他谄媚地喚了一聲,湊上去給壽王妃捶肩,“姐姐今日怎的想起我來了?我正想着來探望姐姐呢。”
嚴氏冷笑了聲,伸手戳了下他的腦門兒:“本妃還不知道你的德行?!說罷,這兩日,又敗了多少銀子?”
“瞧姐姐說的,我現在可是改邪歸正了。”嚴豐眼珠子提溜一轉,壓低了聲音,笑嘻嘻道,“姐姐可曾聽說,南湖發現了金礦?”
嚴氏瞳眸暗了暗:“你聽誰說的?”
“當然是仲餘了,他們家從商多年,消息總是最靈通的。”嚴豐說着,湊近了嚴氏,“姐姐可想要拿下那座金礦?”
嚴氏冷笑,擡眸望向唐月:“月兒,你來說。”
“是。”唐月放下茶盞,笑容溫婉,“宮中的細作傳來消息,南湖的确發現了金礦,太子也已經派人去調查。”
嚴氏吃了顆葡萄,雙眸中閃爍着淡光:“那個細作還是相當可靠的,消息應當屬實。豐兒,收購金礦的任務十分重要,必須交給自己人去辦。”
嚴豐一聽,頓時樂了,“姐姐放心,我會擦亮雙眼,定不會叫姐姐失望!”
嚴氏對身後的大丫鬟使了個眼色,那大丫鬟立即捧出一個黑木匣子。
嚴氏拍了拍匣子,“這裏面,都是我多年來的私房。你拿着,若是不夠,隻管從裏面掏錢就是。你隻需記得,若是金礦屬實,務必要趕在東宮前面收買金礦。”
“姐姐放心,弟弟一定辦妥!”嚴豐興高采烈接了木匣子。
唐月知曉嚴豐的性子,于是開口道:“母妃,隻派表哥一人,怕是不妥吧?不如,叫管家一道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