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岚腦海中,卻始終停留着赫連城伸手掐兮雨面頰的畫面。
他語氣不悅:“你不知道反抗嗎?”
“他力氣那麽大!”兮雨皺眉。
唐岚緊盯着兮雨,内心裏湧上一股暴躁,伸手便去解她的中衣。
他的動作極快,三兩下便将兮雨按在了軟榻上。
兮雨偏頭,便看見自己的中衣被他随手扔在地上。她不由拿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唐岚,你幹嘛?!我要去床上!”
“閉嘴!”唐岚滿腦子都是赫連城和兮雨在一起的畫面,忍不住地暴躁,竟連前戲都沒有,直接進入了她柔軟的身體裏。
兮雨發出一聲痛呼,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唐岚,你瘋了嗎?!”
唐岚卻并不想跟她說話,隻是粗暴地運動起來。
他喜歡她那麽多年,好不容易将她娶回來,他無法容忍她跟别的男人說話,無法容忍她跟别的男人有肢體接觸。
他的雙眼微微泛紅,伸手捏住兮雨的面頰,像是刻意擦拭一般,拿腰帶狠狠地揩過她柔嫩的臉。
那白嫩的肌膚立刻起了紅印子,兮雨很痛,不停地反抗,卻被他翻了個面兒,迫使她面朝着軟榻,繼續不留情地侵犯。
兮雨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暴怒,卻不知道這暴怒究竟是源于何處。
她拼命地掙紮,然而在高大的他面前,這掙紮很是弱小。
她被迫同他一道享受這場原該快樂的侵犯,眼淚順着雪腮滑落到軟榻上,她的雙手緊緊摳住軟榻,無力地啜泣,被迫承受着他的怒火。
半個時辰後,這場侵犯終于結束。
唐岚微微喘息,從背後抱着她,聲音泛冷:“東臨兮雨,我不準你跟别的男人接觸。”
兮雨滿臉都是淚痕,并不說話,隻哀哀地哭泣。
她很疼,即便是新婚之夜,也不曾這樣的疼。
“你聽見沒有?”
見她隻一個勁兒地哭,唐岚忍不住提高音量。
兮雨卻哭得更加厲害,聲音斷斷續續:“我想……回家……”
她覺得委屈,明明她被人欺負了,可唐岚卻不曾幫她,隻知道回來關上門欺負她。
早知道唐岚是這樣的性子,她說什麽都不要嫁了。
她也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如果連唐岚都不護她,那麽她在這個西絕皇宮裏,要如何生存?
左雲心對太子妃之位虎視眈眈,赫連城一個外臣,竟也随意能欺辱她……
而“我想回家”這四個字,猶如五雷轟頂,叫唐岚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一把捏住兮雨的下巴,迫使她回轉頭看他,“你說什麽?”
兮雨流着眼淚,很輕地複述了一遍:“我想回家……”
她話音落地,唐岚猛地将她推倒在軟榻上,欺身而上,緊緊箍住她的雙手,一雙黑眸中都是隐忍的怒意:“我對你不好嗎?!”
他好不容易将她娶回來,可這才一個月啊,她就鬧着要回家,她叫他怎麽辦?
他隻是不喜歡她同别的男人接觸,她憑什麽要回家?!
他是西絕的太子,自幼金尊玉貴,爲了追求她,不惜跑到千裏迢迢之外的東臨天照城,陪着她,忍受着她的打罵和不屑。
壓抑已久的情緒似乎在今晚找到了一個宣洩口,他毫不留情地将她壓在身下,再度開始新一輪的侵犯。
沒有憐惜,沒有顧忌,隻是發洩着他所有壓抑的怒火。
兮雨的哭聲無法讓他産生絲毫的愛憐之心,反而激起了他内心的****身下的動作愈發猛烈,好似要将兮雨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兮雨隻覺自己宛如身在一葉扁舟内,波濤洶湧,她緊緊摳抓着軟榻,無法辨明方向,無法阻止着洶湧的浪潮。
她哭泣着,逐漸開始求饒,可身後的男人仿佛根本聽不見,不顧她的哀求,不顧她的讨饒,隻是一個勁兒地發洩着自己的怒火。
他那麽強壯,那麽高大,而她又是那麽的纖細瘦弱,陷在軟榻之中,虛弱得幾乎無法擡起頭來。
到最後,那一點呻·吟聲也逐漸聽不見了。
她趴在軟榻上,整個人徹底暈厥過去。
唐岚喘着粗氣,直到這場侵犯結束,瞳眸中仍有着嗜血的顔色。
他望向身下,看見暈厥過去的兮雨,忽然懊惱起來。
他到底在做什麽?!
他下了床,打橫抱起兮雨,帶她去浴池。
等到兩人都洗幹淨後,他将兮雨抱回到床上,拿被子将她蓋好,兮雨嘤咛一聲,醒了過來。
觸目所及便是唐岚的俊臉,她抖了一下,發紅的眼圈立即蒙了一層水霧,忍不住地往後面縮去。
她在害怕。
這個認知讓唐岚愣住了,他朝她伸出手,本是想要摸一摸她的腦袋,可她卻更快地往後縮去。
寝殿内的燭火燃盡了,兩人深陷于黑暗之中。
唐岚猶豫半晌,在外側躺了下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放得輕柔:“兮兮,我剛剛,有點失控。我,無法忍受你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
他說不下去,偏頭望向兮雨,隻能朦胧看見她蜷縮在裏側,大約還在流眼淚,不停地發出低低的啜泣聲。
他想起自己剛剛有多麽的粗暴,而她才剛剛經曆人事……
如何承受得起他的龐大?
“還疼嗎?”他往她那兒挪了挪。
兮雨翻了個身,面朝牆壁,暗暗抹眼淚,并不想跟他說話。
唐岚猶豫許久,還是從背後将她輕輕擁入懷裏,“兮兮,對不起……”
他能感受到她在顫抖,他今晚,是真的吓到她了。
這一夜,注定無眠。
翌日一早,兮雨睜着紅腫的眼,清晰地感覺到身後的人起床着衣,動作很輕地洗漱了。
臨别之前,還俯身在她面頰上親了一口。
她閉着雙眼,直到再無動靜,才睜開眼,卻又有一行眼淚流了下來。
直到晌午唐岚下朝回來,她仍舊沒有起床。
錦書和綿兒自然察覺到了古怪,隻是唐岚不準她們進殿,她們隻得在殿外守着。
唐岚在床邊坐下,身上還攜裹着風雪的味道。
他伸出手,将她翻了過來,微微蹙眉:“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