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還真想找别的女人?!”兮雨暴走,随即,感覺到下體的某物,似乎……
唐岚微微喘着粗氣,貼近她的面頰:“好兮兮,我的原話是,後宮是不是隻有你一個女人,得看你的本事……”
兮雨咬唇,面容紅透,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兮兒,要開始了……”
窗外黑夜沉沉,大雪紛飛。
寝殿内,卻是一室如春。
“兮兮,好想和你,一輩子……”
……
翌日一早,兮雨醒來時,隻覺全身猶如被車輪碾壓過一般酸脹疼痛。尤其是大腿根部,幾乎無法挪動。
她“嘶”了一聲,轉頭看向旁邊,唐岚正赤·裸·着精壯的上身,靠坐在一旁看書。
注意到她醒了,他勾唇一笑,将書本放下,一手撐着頭側躺下來,一雙黑眸含情脈脈地注視着她:“昨晚,爲夫伺候的你可舒服?”
“呸,大早上的,就沒個正經!”
兮雨紅着臉推了他一把,他卻不覺得有什麽似的,又貼了上來,“對自己娘子,又是在床上,有什麽好正經的?”
他說着,目光掃過兮雨纖細的脖頸以及下面不慎露出的一點春光,舌頭抵住牙齒,輕輕滑過上唇,眼中泛着狼光。
兮雨忙不疊用被子捂住自己,小心翼翼往後縮了縮:“唐岚,等下還要給父皇和母後請安呢,你不許亂來。”
她的聲音軟萌軟萌,唐岚笑嘻嘻捏了捏她的臉頰:“好兮兮,伺候爲夫穿戴?”
兮雨怯怯地望着他一臉欲求不滿的臉,最後想起臨嫁人前,母後的諄諄教導,說是爲人妻子一定要賢惠,夫君的貼身之事,盡量别讓宮女們沾手,于是先自己穿了肚兜和中衣,這才來給他穿衣。
雖是數九寒天,可寝殿裏生了地龍,十分的暖和。
唐岚享受着她周到的服務,一顆心歡喜得簡直要跳出胸膛。
小時候一直是他哄着兮雨,各種好吃的好玩的供着,如今,可算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啊哈哈!
他伸展着雙臂,心裏暗搓搓地得意想着,兮雨半屈膝在他面前爲他系着腰封。
這腰封是紅底繡黑色五爪龍緞質的,約莫巴掌寬。中間再用黃色細絲帶相系,十分的正式端莊。
兮雨不大會系,手忙腳亂之間,忽然覺得十分委屈,于是紅了鼻子,竟低着頭開始嗚咽起來。
唐岚吓了一跳,怔愣片刻,連忙捧住她的小臉,“兮兮,怎麽了?怎麽哭了?”
兮雨眼圈通紅,可憐巴巴地望着他:“我不會系腰帶……”
她說着,忍不住趴到床上,大哭起來。
唐岚低頭,隻見自己的腰封被系得歪歪扭扭,确實難看。
他嘴角抽了抽,三兩下自己系好,連忙奔過去,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發:“兮兮,别哭了,腰封這東西,我自己會系。你看,這不是系得很好嗎?”
兮雨擡起朦胧淚眼,看了那腰封一眼,反而哭得更加厲害:“我真沒用!連衣裳都穿不好!嗚嗚嗚……”
唐岚柔聲安慰着她,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隻聽得她斷斷續續嗚嗚咽咽地說道:“母後讓我做個賢惠的妻子,可是我連你的腰帶都系不好,嗚嗚嗚……你一定嫌我笨,你會娶别的女人,是不是?嗚嗚……”
她哭得越來越厲害,唐岚哭笑不得,輕柔地撫摸着她的長發,将她的臉扳向自己,
“我才不會嫌棄你,既然認定了你,那就是一輩子。兮兮,小時候,我從天照城,陪着你千裏迢迢去北幕雪城。長大了,我就陪着你,從黑發到白頭,好不好?”
他的聲音極盡溫柔,兮雨緩緩擡頭,凝視着他,他的表情很認真,沒有任何敷衍。
許久之後,兮雨吸了吸鼻子,試探着問道:“真的嗎?”
“嗯,絕不反悔。”唐岚朝她伸出小手指,挑眉含笑,“拉鈎?”
兮雨擡袖擦了擦眼淚,望了眼他伸出來的小手指,輕聲道,“你糊弄小孩兒呢。”
這麽說着,卻依舊伸出手,與他的小手指勾在了一起。
唐岚仔細地爲她擦幹眼淚,“好兮兮,真乖。爲夫爲你梳妝?”
窗外靜靜落着雪,寝殿内一片安然,兮雨坐在雕花大梳妝台前,靜靜注視着黃銅鏡中的女子。
唐岚拿了眉黛,小心翼翼往她眉毛上掃去,一筆一劃,認真至極,猶如是在呵護絕世珍寶。
兩人在鳳儀宮請了早安,用過早膳後,又往坤甯宮而去。
依照田陽雪的意思,是不願意兮雨往那個老太婆那裏跑的,隻是那老太婆到底是唐瑾夜的生母,事情不好做得太過。
而姜太後卻幹脆得很,直接緊閉着坤甯宮的宮門,讓嬷嬷傳話,說是不想看見兮雨。
兮雨也不惱,反正她也不想看見她。
兮雨同唐岚中午在東宮設宴,特别宴請了澹台驚鴻和沈寬。
兩人如同長輩,和兮雨說了許多貼心的話,才告辭離去。他們已經商量好了歸程,雖是十天之後,可兮雨依舊覺得戀戀不舍。
她從未想過,遠嫁之後,心會這樣扯着痛。
好在,唐岚待她極好。
下午的時候,唐甜甜過來玩,瞧着兮雨,卻不大敢親近。
唐甜甜生得可愛,兮雨很喜歡她,朝她招手,特地讓錦書拿來壓箱底的一件粉玉玲珑簪子過來,要送給唐甜甜。
唐甜甜很喜歡這玉簪,覺得十分精緻,喜滋滋地由着兮雨爲她簪上。
她覺得這位皇嫂待人很親近,因此這個下午,不覺就和兮雨說了許多話,直到在東宮用過晚膳,才由東宮的嬷嬷們小心送回去。
她所住的宮殿名爲承香殿,寝宮裏布置得很是可愛溫暖。她斜坐在軟榻上,從發髻上取下粉玉簪子細細打量,越是看,越是覺得喜歡。
正在這時,卻有宮人進來禀報,說是雲心郡主到了。
左雲心進來後,一眼看見那隻粉玉簪子,于是坐到她身邊,不經意說道:“這是太子妃嫂嫂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