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評論更是多達數萬條,好多都是一些小姑娘發花癡的評論。
她關掉手機,輕輕倚靠在幕北寒肩膀上:“你爲我做了這麽多,不怕被人說你荒廢正事嗎?”
“怕什麽?”他含笑,“我寵自己的夫人,誰還敢跟我說半個不字?”
幕傾城笑出聲來,車中氣氛一派甜蜜。
晚上吃過飯,幕北寒去書房,開始處理這一個月落下的公事。幕傾城窩在大廳的沙發上,抱着一台筆記本,用錄入筆将她之前寫的故事全部輸入電腦。
她盯着電腦上打開的文檔,想了想,又上網搜集了一些關于如何改編劇本的方法,便着手開始行動。
時間一點點過去,季墨悄悄送來熱茶,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隻是專注地着手于改編劇本。
夜裏十一點,幕北寒從樓上書房下來時,便看見她像一隻貓兒般窩在沙發一角,穿着格子居家服,身上披着毛絨毯子,雙眼炯炯有神地盯着筆記本的屏幕。
他走下樓梯,靜靜凝視了她半晌,轉身去廚房拿了小蛋糕和熱牛奶過來。
“傾傾?”他将蛋糕和牛奶端到茶幾上,在她身邊坐下,輕聲喚了一句。
幕傾城“嗯”了一聲,卻依舊聚精會神地盯着筆記本,十指在鍵盤上翻飛,像是白色蝴蝶。
幕北寒見她如此,不由蹙眉,直接将筆記本從她懷中奪下來,“墨叔說,你已經連續工作五個小時了?”
幕傾城從劇本裏回過神,取下披在身上的毛線絨毯,沖他笑了笑,“我很喜歡寫劇本。”
“再喜歡,也要适當休息。”幕北寒不悅,親手舀了一勺蛋糕給她,“來吃。”
幕傾城享用着他喂的蛋糕,腦子裏卻還在構思劇本。
她已經盡量按照鍾瑤和幕北寒提供的思路來寫了,隻在細節處做了一些圓潤。
她也不知道她這個故事到底怎麽樣,反正自己看着,她覺得還算是不錯,蠻有看點的。
她将蛋糕咽下去,幕北寒将牛奶遞給她。
她喝了一大杯牛奶:“過幾天,我把劇本修改完善好了,就發給火越看。北寒哥哥,我覺得我現在,似乎是找到人生努力的方向了。”
幕北寒笑了笑,望着她嘴唇沾上的一圈牛奶,拿了紙巾給她擦幹淨:“找到就好。”
他說着,看了一眼時間,替她将文檔保存好,關掉電腦,“該洗洗睡了。”
“嗯。”幕傾城伸了個懶腰,懶洋洋朝他張開雙臂,“要抱抱。”
幕北寒臉上全是寵溺,将她打橫抱起,大步往樓上走去。
季墨站在大廳,望着兩人上去,老臉上都是欣慰。
一直以爲他家少爺不會心疼人,現在看看,他家少爺還是很會心疼少夫人的嘛!
幕北寒将她抱到浴室,溫柔地給她全身洗幹淨。
他仍舊保持着跟平常一樣的淡淡表情,幕傾城卻是臊得雙頰通紅。
在他的手要伸向某個地方時,她連忙按住他的手腕,“我自己來……”
浴室中蒸汽彌漫,幕北寒隻穿着白色寬松浴衣。
這樣大的水汽,使得他的身體透過浴衣,若隐若現,分外誘惑。
幕傾城整個人沉浸在浴缸裏,幾乎不敢去看他。
幕北寒坐到浴缸邊緣,手裏拿着毛巾,頗爲無奈:“傾傾,你全身上下,有哪裏是我沒看過的?”
幕傾城卻依舊覺得别扭得很,“總之,我不要……”
兩人僵持片刻,幕北寒不由分說地按住她的肩膀,拿着毛巾直接探進了浮滿泡泡的水下。
幕傾城忍不住嘤咛一聲,身子一震,一張臉更加爆紅。
幕北寒卻是面無表情,認認真真地給她洗了個幹淨,又拿了淋浴蓬頭過來,将她渾身上下沖洗幹淨,用幹淨的大浴巾将她包裹住。
幕傾城享受着他的周到服務,一張小臉始終通紅通紅。
等吹幹頭發,幕北寒将她抱到床上。幕傾城卷了被子縮在床裏面,睜着一雙清澈的鳳眸呆呆看着幕北寒。
幕北寒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轉身自己去洗澡。
和幕北寒待在一起的每個夜晚,都很安心溫暖。
幕傾城想着,窩在舒服的蠶絲被中,很快進入了夢鄉。
幕北寒出來後,見她已經睡着了,便掀了被子,自己鑽進去。
他滅了床頭燈,幕傾城不自覺地往他懷裏鑽了鑽,像是尋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窩在他懷裏,睡得很是香甜。
他輕輕摩挲着她的腦袋,薄唇上噙着一抹淺淺的笑。
三天後。
幕北寒去了公司,幕傾城則将整理好的劇本,用郵件的形式發給了東臨火越。
東臨火越很快回信,隻回了兩個字:“面談!”
于是幕傾城換了衣裳,帶着U盤和資料,拒絕季墨開車送她的好意,隻騎了一輛小自行車,緩慢地往山外而去。
這自行車是幕北寒特地爲她準備的,給她平時沒事兒時在山裏散心用。
從這裏到城南的路途有點長,她騎了一個小時才騎出大山。盡管現在是初冬,可她早已經是汗流浃背。
她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這麽矯情,讓墨叔送一送了。
她歎了口氣,将自行車騎進城裏,正想着在路邊兒停了,将車子鎖起來,誰料一輛轎車疾馳過來,直接将她連人帶車撞倒在地!
地面是有點凹凸不平的柏油路面,她被刮擦到地上,風衣都被刮破不少處。
那輛轎車在前面不遠處停下,車門被打開,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踩着細高跟長靴走下來。
這女人生得還算漂亮,畫着精緻的妝容,隻是眉眼之間有些刻薄意味:“你看沒看路啊你?看不到我的車?!”
幕傾城從地上爬起來,還未說話,那女人指着她的車:“你知道我的車值多少錢嗎?現在刮花了,你就說,打算賠多少吧?!”
她說着,目光掃過幕傾城渾身上下,但見她穿着一套運動服,外面不倫不類地罩着件呢子風衣,看起來很沒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