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沒料到他居然會打她,還是打她那種地方,一張小臉終于漲得通紅,“東臨長鋒,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怎麽可以打我那個地方!”
東臨長鋒冷笑一聲,“鍾靈,我是你的老闆,總有對付你的法子!所以以後,少跟我耍手段!少想着激怒我!”
他說着,噼裏啪啦地打下去。
似是嫌棄她的睡裙礙事,竟直接掀了開來,繼續打。
比起他對付罪犯的力道,這力道着實算是輕的了。可鍾靈肌膚嬌嫩,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沒一會兒,那裏便通紅通紅。
鍾靈的小臉埋在枕頭裏,嗚嗚咽咽,這次是真的哭了。
她從小到大,雖說是孤女,可一向聰明伶俐,很懂得保護自己,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東臨長鋒聽她是真的哭了,望了眼她通紅的臀部,這才收手。
他靠在床頭,徐徐點燃一根雪茄:“我再問你一句,可還敢挑釁我?”
鍾靈并不回答,隻是嗚嗚咽咽地哭。
東臨長鋒聽得心煩,煙霧缭繞中,他偏頭看她,伸手抓住她的頭發,迫使她擡起臉,月光下,卻見那張小臉上的确遍布淚痕。
他松了手,吸了幾口,心情愈發煩躁。
他将雪茄按滅,轉身将她抱起來:“你哭什麽?”
“疼……”鍾靈一手還拷在手铐中,一手捂住臀部,小臉上滿是委屈。
“有那麽疼嗎?”東臨長鋒挑眉,他明明隻用了三成力道。
“嗯!”她點頭,小臉上滿是晶瑩的淚痕,委屈得不行。
東臨長鋒輕輕歎了口氣,安靜下來的鍾靈,其實真的蠻招人疼的。
他抽了張紙巾給她擦幹眼淚,随即讓她趴下來,拿了藥膏要幫她塗抹。
鍾靈剛趴下,見他又要撩起她的裙子,連忙往後縮了縮,“也沒有那麽疼啦,不需要上藥!”
“過來。”東臨長鋒冷聲。
“我自己來。”她小聲要求。
“過來。”東臨長鋒再度冷聲。
他這樣闆着臉的樣子,其實還是有點可怕的。
鍾靈噘着嘴,剛挪過去,就被東臨長鋒按在床上,直接将她的睡裙撩起來,給她通紅的臀部上藥。
鍾靈的臉蛋也通紅通紅,小手揪着枕頭邊兒,低垂着小腦袋不知在想什麽。
東臨長鋒給她上着藥,忽然來了一句:“你這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鍾靈伸手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忍不住回頭怒罵:“你的才是猴子屁股,你全家都猴子屁股!”
東臨長鋒俊臉一黑:“你說什麽?!”
鍾靈自覺失言,忙将臉埋進枕頭裏:“沒說啥……”
東臨長鋒黑着臉,上藥的力道不由大了些,疼得鍾靈咬牙切齒,暗自咒罵這貨不懂憐香惜玉。
而另一邊,鍾瑤端坐在臨時購置的别墅裏,靜靜捧着一杯熱茶。
已經是深秋,天氣轉冷,盡管别墅裏已經誇張地開了暖氣,可鍾瑤依舊覺得冷。
張朝劍坐在她身邊,處理着自己公司的一些文件,不時擡眸瞟她一眼。
自從上次在船上接住暈倒的她,這姑娘就賴上了自己,非說沒有自己她就會自殺,害得自己得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去了,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他想着,幽幽歎了口氣。
鍾瑤聽着屬下打探回來的消息,得知鍾靈每日裏都活蹦亂跳,食欲也很好,不由松了口氣。
東臨長鋒雖然兇狠了一點,不過憑着他妹妹的機靈,未必不是對手。
她尋思着,忍不住看了一眼張朝劍,若是能夠把靈兒和東臨長鋒湊成一對兒,不知是何結果?
但是東臨長鋒此人心性,她還不夠了解,絕不能輕易就将靈兒給了他。
靈兒那麽漂亮,那麽聰明,追她的男人不能繞地球一圈,也能夠繞個半圈。
東臨長鋒算什麽,她日後,定要爲靈兒挑一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她的心思百轉千回,完全沒考慮過,東臨長鋒看不看得上鍾靈……
第二日。
清晨,一輛黑色加長型林肯轎車便停在了幕氏莊園外。
穿着黑色夾克的東臨火越從車裏出來,倚靠在車身上,擺了個酷酷的姿勢,沖着别墅喊話:“幕傾城,你好了沒有,你快點!”
見四樓沒反應,他拖長音調,拔高音量:“幕傾城!幕傾城!幕傾城!”
幕傾城猛地推開四樓的窗戶,還穿着睡衣,俨然是剛睡醒:“你催什麽催?!吵死了!”
“你速度收拾,本少還有正經事要做!”東臨火越沒好氣。
他都沒給幕傾城和幕北寒告别的時間,上樓親自收拾了幕傾城的東西,直接連她一起打包塞進車裏,果斷帶走。
兩人在車中大眼瞪小眼,最後,東臨火越實在看不過去她一頭亂糟糟的長發,從懷裏掏出那枚白水晶蝴蝶發卡給她别上:“本來就醜,再不好好打扮,就更醜了。”
幕傾城怒不可遏:“你說誰醜?!”
東臨火越好整以暇地靠在座椅上:“醜人在問誰?”
“醜人在問你!”幕傾城脫口而出,旋即漲紅了臉,“你耍我?!”
東臨火越笑出了聲,抿了抿唇,随手從車載櫃裏拿了一隻三明治:“吃吧。”
幕傾城還未吃早餐,于是毫不客氣地接了,小口小口吃起來。
東臨火越注視着她吃東西的模樣,妖豔的丹鳳眼中掠過一抹暗色:“還有二十六天,就要成婚了吧?”
“嗯。”幕傾城應着,繼續啃三明治,沒擡頭看他。
“婚禮想好怎麽辦沒有?”他遞了張紙巾給她。
幕傾城将嘴巴裏的食物咽下去,擦了擦嘴,“幕北寒一手操辦,哪有我說話的份兒啊!”
“這可不行啊,這還沒結婚,你就全聽他的,若是結了婚,那還得了?他豈不是每天都要把你管得死死的?”東臨火越挑眉,一副老成模樣,“照我說,你就該好好反抗一下,别按他說的辦。”
幕傾城翻了個白眼:“不按他說的辦,難道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