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當然賭!”東臨長鋒冷聲,伸手就去掀她身上的被子。
大片美好呈現于眼前,鍾靈緊緊盯着東臨長鋒,卻見他雙眉緊皺,并不怎麽動容的模樣。
她不由撇嘴,這貨,是男人嗎?這樣都能無動于衷?!
這樣想着,她伸手勾住東臨長鋒的脖頸,雙眼之中暗光流轉,特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千嬌百媚:“三少爺……”
東臨長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幾乎看都沒看她,直接跳下了床。
“十萬塊!”鍾靈在後面咯咯直笑。
東臨長鋒随手取出一張支票,刷刷寫了幾個字,扔到了床上,自己大步走出卧室。
鍾靈捧着支票,笑得花枝亂顫。
在她看來,東臨長鋒這個人看似冷硬,實則心軟得很,還很要面子,有點大男子主義。
要他對一個姑娘下手,他是完全下不去手的。
她彈了彈支票,心情頗好地鑽進了被子裏。
幕北寒和幕傾城回到奉京城時,鍾瑤也跟了過來。
她着急忙慌地動用一切手段去找鍾靈,結果卻被秦南告知,鍾靈現在正在城東别墅,過得很好,叫她不必擔心。
可她哪裏會不擔心呢,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怎麽可能不擔心。
被她硬生生拉過來的張朝劍頗爲無語,他壓根兒就不認識這姑娘,她卻從船上開始,硬是拉着他不放手,“夫君”、“夫君”地叫着,還叫他不要再離開她,以緻滿船的人都以爲他是始亂終棄之人。
他歎了口氣,望着鍾瑤不停打電話找關系的焦急模樣,終究還是忍不住,伸手奪過了她的手機:“你妹妹不會有事的,我聽說,東臨長鋒此人行事,看似荒誕不急,實則還是很有原則的。你放心好了。”
“夫君!”鍾瑤感動不已,一雙圓眼睛裏都是感激。
又來了……張朝劍無奈地任由她抱住自己的腰,輕輕歎了口氣。
而回到幕家莊園的幕傾城,則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隻見原本好端端的别墅,大廳裏一片焦黑,看起來像是發生了一場恐怖襲擊。
她偏頭望向幕北寒,幕北寒很有些頭疼:“你被抓走之後,一樓發生了爆炸。後來查出,是混在訂婚禮物當中的一顆炸彈。”
“炸彈?!”幕傾城震驚,誰把炸彈送給她做訂婚禮物了?!
見她面露不解,他拍了拍她的腦袋,又解釋道:“是殷雪歌的禮物,那天墨叔炖鍋子,因爲臨時有事,就把炖鍋放在禮物旁邊。誰知道溫度過高,這才引起了爆炸。不過好在,沒有人員傷亡,就隻是一樓毀了。”
幕傾城無語,殷雪歌這家夥,就不能送點靠譜的禮物嗎?!
幕北寒俯身親了她一口,“沒關系,我讓人在對山那邊重新造一座别墅,作爲咱們結婚的新房。”
“可是,一個月的時間——”
“足夠了。”幕北寒笑得魅惑,聲音斬釘截鐵。
幕傾城望了他半晌,将所有的疑問都咽回了肚子裏。
雖然一樓被炸得面目全非,所幸樓上都還完好。兩人上了樓,幕傾城将自己從海上帶回來的貝殼項鏈等東西分送給了桑若和闆栗她們,這才回房休息。
剛一躺下,她想起什麽,又連忙去找幕北寒。
幕北寒正在将行李放回原處,幕傾城推開門,鳳眸裏帶着幾分迷茫:“北寒哥哥,我不用見家長嗎?”
幕北寒偏頭看她,想了想,輕聲道:“見自然是要見的,隻是不是現在。等婚禮那天,他們會回來的。”
幕傾城“哦”了一聲,靜靜看着他,他站在光影之中,長身玉立,一雙桃花眼總是霧蒙蒙的。
那張精緻宛如上好白瓷的臉,遍布着刻骨的溫柔。
幕傾城突然跑過去,抱住了他的腰,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北寒哥哥……”
幕北寒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禁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麽了?”
“我還不知道,怎麽成爲一個好妻子……”幕傾城蹭了蹭他的胸膛,“北寒哥哥,你希望我成爲什麽樣的妻子?”
幕北寒站在光影裏,笑了笑,“隻要是你,怎麽樣的都是好的。”
幕傾城閉上雙眼,蹭着他的胸膛,小臉上都是安逸。
夜深了。
幕北寒哄着幕傾城睡着,自己穿了件毛呢外套,再次出了門。
他坐車來到對山的山腳下,隻見這裏燈火燦爛,無數人加班加點,正在将一塊塊朱紅色的方磚運過來。
他下了車,擡頭看去,那座建築地基已經打好,建築材料等都堆放在旁邊。
他負手而立,想起幕傾城曾經說過的話,精緻的薄唇不由揚起一抹微笑。
這座建築,傾傾她一定會喜歡!
第二天,幕傾城醒來時,幕北寒已經去了公司。
洗漱完畢,季墨特地端來一份煎雞蛋、一份烤腸以及一杯牛奶,說是幕北寒準備的。
幕傾城心裏暖暖地吃完早餐,上樓繼續寫那個沒寫完的故事。
故事的大綱已經整理了出來,她輸入電腦後,删删改改,一天便過去了。
看看時間,已是傍晚,她連忙放下電腦,趕去樓下給幕北寒做飯吃。
她做了三菜一湯,雖然不算太豐盛,可勝在心意。
兩人吃完,幕北寒聲音有些遲疑:“傾傾,咱們需要談談。”
幕傾城不解,“談什麽?”
“先上樓來。”
兩人坐到幕北寒卧室的沙發上,幕傾城注意到他的面色很有些正經,忍不住笑道:“北寒哥哥,你到底想跟我談什麽?”
幕北寒伸手将她額前的碎發勾到耳後:“還剩二十多天,咱們便要成婚了。傾傾,新婚前,咱們是不能見面的。所以,我把你托付給了别人。這二十多天,你不能住在我這裏。”
“爲什麽?”幕傾城不滿。
“禮俗便是如此。”幕北寒的手指停留在她白嫩的面頰上,“聽說,如果不按照禮俗來,婚姻會不幸福的。傾傾,我不希望咱們的婚姻,有任何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