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将門帶上,目光落在床上,坐在那裏的,便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女人了……
初夏的夜,窗外有螢火蟲飛舞。各種蟲鳴聲在殿外響起,不同于大殿的嘈雜,這裏的一切都是那樣靜谧美好。
他走過去,手指落在蓋頭上,剛要掀開,想起什麽,又拿起旁邊的新秤杆。
他的手有些發抖,輕輕挑開了那方紅蓋頭。
林瑞嘉低垂着頭,見蓋頭被挑落,竟有些不大敢看他。
“嘉兒。”他開口,在她身邊坐下。
林瑞嘉依舊低垂着眉眼,隻輕輕應了聲。
“嘉兒,看着我。”他說着,伸手擡起她的臉。
鳳眸對上那雙深情的單鳳眼,兩人互相凝視良久,卻都沒有說話。
東臨火越的目光下移,落在那張朱紅色的精緻嘴唇上,他俯身吻了下去。
林瑞嘉順從地與他接·吻,他扶着她的腦袋,緩緩倒在床上。他的大掌輕巧地解開她胸·前的盤扣,正要進一步時,林瑞嘉吃痛地輕叫了聲。
她坐起身,回頭望了眼床上的桂圓、花生、紅棗等物,輕聲道:“硌着疼……”
東臨火越笑了笑,幹脆将她打橫抱起,大步走進寝殿旁的浴室之中。
蓮花型浴池很大,白色的浸泡過中藥的滋養熱湯上漂浮着一層玫瑰花瓣,林瑞嘉皺了皺鼻子,鼻尖彌漫着一股玫瑰花的甜香。
她環着東臨火越的脖頸,滿面嬌羞,臉上的顔色卻是比那玫瑰花瓣還要紅豔。
浴池旁是一扇八福镂花梨花木屏風,他轉到屏風後,屏風擺着一張雕花軟榻。
他将她輕輕放在軟榻上,雙手撐在她腦袋旁,貼着她的鼻尖,輕笑道:“若是外面鬧洞房的人,發現咱們不在床上,該當如何?”
他的衣領都松了,隐約露出小麥色的健康胸肌。線條優美,每一寸都透着結實和魅惑人的美感。
林瑞嘉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甜蜜的笑,旋即對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她熱情而又主動,東臨火越隻覺小腹一熱,大掌忍不住扣住她的臉,從她手中奪取主動權,舌尖探進她的口腔,好一番輾轉纏綿。
而寝殿外,田陽雪、白洛曦、沈甯琅等人擠在門口,等了好半晌都沒聽見裏面的動靜。
白洛曦大着膽子,在屋門上戳了個洞,小心地朝裏面看去,卻見床上一個人都沒有。
“沒人。”她輕聲道。
沈甯琅不信,輕輕推開一條門縫,旋即将整扇門推開,裏面果然沒人。
衆人走進來,床上的桂圓、花生等都還沒動。
田陽雪走到鋪着錦布的桌邊,龍鳳燭前的那兩杯合卺酒還是滿的。
她起了戲弄東臨火越與林瑞嘉的心思,從袖袋裏掏出一隻小紙包揚了揚:“一早就想送嘉兒這個了,一直沒機會,現在可讓我逮着機會了!”
說着,将那小紙包裏的藥粉盡數灑進兩杯合卺酒中。
白洛曦走過來聞了聞,旋即大笑出聲:“你居然給他們喝這個,等明日傾城醒過來,定是要找你麻煩的!”
“那也得她下得了床才行……”田陽雪露出一抹壞笑,衆人了然,含笑出了大殿。
而浴室裏,屏風後的軟榻上,東臨火越的大掌拉開林瑞嘉的禮服,她替他解開腰帶,兩人很快隻剩中衣中褲。
“嘉兒,要開始了……”東臨火越結束這個吻,妖冶的面容上挂着壞笑,正要進一步幹壞事時,林瑞嘉卻忽然推開他。
“怎麽了?”
“好像有個很重要的事沒做……”她瞪着眼睛,想了半天卻還是想不起來漏掉的環節。
東臨火越湊近她耳畔,呵氣如蘭:“咱們還沒喝合卺酒……”
“啊,”林瑞嘉一拍腦袋,“你等着!”
她說完,赤着腳跑了出去,很快端着兩杯酒進來,正是被田陽雪下了藥的那兩杯。
東臨火越歪躺在軟榻上,一手撐着腦袋,衣衫半解,端得是風華無限、魅惑至極。
林瑞嘉不敢多看他,在軟榻邊坐了,将合卺酒遞給他。
兩人手臂交叉,東臨火越盯着她的眼眸,與她同飲了這一杯。
林瑞嘉将兩個空掉的酒杯放到一旁的桌上,東臨火越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拉,便将她帶進懷中。
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讓林瑞嘉面頰绯紅,眼睫微微低垂,手腳都有些遲鈍,不知該擺在哪裏好。
盡管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可是……
這一次,是不一樣的。
她想着,身體莫名燥熱起來。
東臨火越同樣感覺到從小腹竄上來的那股不同尋常的感覺,他摸着林瑞嘉滾燙發紅的肌膚,望了眼那兩杯,單鳳眼中掠過暗芒。
怕是田陽雪他們,在酒裏放了些東西。
他的目光落在林瑞嘉臉上,但見她面若桃花,紅得通透,眼裏隐隐閃爍着渴求,甚至身子竟然不自覺地往他身上蹭……
薄唇一勾,這樣,似乎也沒什麽不好。
要怪,就怪嘉兒她交友不慎吧!
他想着,惡意地用嘴唇蹭了蹭她的耳垂:“嘉兒,你想要嗎?”
林瑞嘉隻覺渾身難受得緊,她忍不住将中衣上的幾個盤扣解開,雪白的肌膚頓時裸·露在空氣之中。
她蹭着他的胸膛,媚眼如絲,聲音酥軟:“想要……”
望着這樣熱情似火的林瑞嘉,東臨火越自己也有些把持不住,便翻身将她壓在身下,沒再有多餘的動作,徑直進入了她的身體。
從軟榻上到浴池裏,從浴池裏到寝殿的紫檀木雕花大床上,從床上到桌子上,從桌子到地毯,東臨火越抱着她換了無數個位置和姿勢。
林瑞嘉纏着東臨火越索要,後半夜藥效過去了,她累得幾乎要暈過去。
可東臨火越哪裏肯放過她,他足足折騰了整整一夜,一輪又一輪的瘋狂恩愛,直到天色熹微方才罷休。
對他們二人而言,這一夜,是瘋狂的,是縱情的,是圓滿的。
那一對龍鳳喜燭亦是燃了一夜,熾熱而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