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火越的吻霸道而熱烈,直将林瑞嘉吻得氣喘連連,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她的唇。
兩人的唇齒之間拉長了一條銀色的線,氣氛暧昧而溫暖。
“嘉兒,如此,你可滿意?”
林瑞嘉靠在他的胸膛上,輕輕閉上雙眼,聽着煙花綻放的聲音:“越哥哥,謝謝你。”
太子爺求婚北幕傾城郡主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天照城。東臨各大世家貴族蠢蠢欲動,都想看看這個幕傾城究竟是何許人物,竟能夠讓他們素來纨绔不羁的太子爺弄出那般龐大隆重的場景,隻爲博得她的一笑。
翌日,天還未亮,東臨火越便醒了。他撫摸着懷裏人的臉,滿眼都是眷念。
正在這時,夜冥隔着屏風禀報,說陛下召見。
東臨火越起身,在床榻邊坐了良久,最後輕手輕腳穿了衣裳,離開寝殿。
他離開後不久,躺在床上的林瑞嘉睜開眼,注視着寝殿的雕花大門,默默不語。
他是東臨的太子,昨夜卻放出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這種話,皇帝是不會允許的。
她緩緩坐起來,桑若從外面推門進來,有些詫異:“小姐,怎麽不多睡會兒?”
說着,便和青團進來伺候她梳洗。
青團興高采烈地道:“小姐肯定是因爲昨夜殿下求婚,高興壞了!”
林瑞嘉卻沒回答她的問題,語氣淡淡道:“昨天鹿鹿抓到的那些人,可還活着?”
“活着,正關在太子府地牢。有人看着,他們自殺不了。”桑若說着,擰幹沾了玫瑰水的錦帕,給林瑞嘉敷臉。
“等下帶我過去。”
“是。”
林瑞嘉來到地牢,這裏和上次她進的地牢并不一樣,想來太子府裏設有不同的牢房。
五間單獨的小牢房内,關押着五個人,正是昨天在百姓裏煽風點火的那群人。
黑鷹搬來椅子,林瑞嘉端着茶盞坐下,那蓋子輕撫了撫茶葉,緩緩呷了一口。
牢頭皺着眉頭道:“郡主,這些人嘴巴硬得很,屬下不知給他們打了多少鞭子,他們死都不說是誰指使的。”
林瑞嘉目光淡然,一一掃過他們,聲音平靜:“鹿無塵的人,是吧?”
那群人擡眸瞥了眼林瑞嘉,依舊不說話。
他們的身上全是鞭痕,可眼睛卻是清明的。
“不說的下場,你們應當清楚。”林瑞嘉淡淡道。
“呵,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又有什麽分别!”其中一個人嘲諷地說道。
林瑞嘉瞥了那人一眼,顯然,這個人是他們的頭領。
她吹了吹茶,品了一口後,說道:“是,你們最終的結果,都是死。但是,這死法,卻是不一樣的。萬蟲噬體,你們可聽過?”
那五個人不語,隻瞪着林瑞嘉。
“顧名思義,就是給你們喂下一種毒藥,這種毒藥能夠讓你們的身體自内而外散發出一股招蟲子喜歡的香味。然後,成批成批的蟲子會從你們的嘴巴、鼻子、耳朵進入你們的身體裏,吞噬你們的肉。當這些蟲子離開你們的身體時,你們會隻剩下一具骨架,一副皮囊。”林瑞嘉說着,示意桑若拿來一個盒子。
林瑞嘉朝着他們打開來,盒子裏頭赫然盛着五顆朱紅色藥丸。
“你這賤人!少威脅我們!像你這種下·賤的表·子,就該被千人騎、萬人跨!我呸,還跟人學威脅,你他·嘛以爲老子是被人吓到的啊?!”其中一個人突然破口大罵。
林瑞嘉收起盒子,對黑鷹使了個眼神。
黑鷹立刻拿起一粒丹藥,打開那個人的牢房門,毫不留情地将那粒藥丸塞進那個人的嘴巴裏。
不出片刻,所有人都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無數蟻蟲出現在地面,迅速地往那間牢房而去。
緊接着,便是鋪天蓋地的尖叫與痛苦絕望的求饒聲。
地牢中,幾乎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
林瑞嘉淡然地品着茶,絲毫沒有收到這聲音的影響。
這些人,都是鹿無塵一手培養出來的。這些人爲他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今日受此報應,她并不同情。
桑若冷着臉擋在了林瑞嘉身前,算是一種保護她的方式。
一時半刻後,尖叫聲逐漸轉爲呻吟。到最後,再無聲音。
林瑞嘉示意侍衛将那具隻剩皮和骨架的屍體擡起來,一一從剩下的四個人面前走過。
那四個人早就被他的尖叫和呻吟折磨得汗流浃背,再見他的屍體形狀竟如此慘烈,不禁滿頭滿身都是冷汗。
他們呆呆望着林瑞嘉,她坐在陰暗的地牢裏,明明美豔傾城容光煥發,然而在他們眼中,她卻仿佛是來自地府的惡魔,叫人不自覺地發抖。
“現在,你們說還是不說?”林瑞嘉的聲音依舊冷靜,端着茶盞,一派雍容華貴。
“說!我說!”其中一個人争先恐後地趴在牢門上,滿心滿眼都是恐懼,“是無塵公子叫我們來的!他叫我們散布關于傾城郡主的謠言,要我們盡可能地引起衆怒,引導百姓來對付你!”
旁邊一個人生怕落後,緊跟着道:“無塵公子還跟了驕月公主一千多萬兩銀子,說是給她還債!那筆錢還是我帶人給驕月公主送去的!小的聽說郡主與驕月公主不睦,這個消息,對郡主應該有用!”
其他兩人見他們一股腦說了不少,忙緊跟着道:“無塵公子喜好搜羅美人!在他府邸的地下室,囚禁着好多美人!一些年老色衰的,都被他拿去做了藥人!”
“是的是的!幾年前無塵公子看中劉尚書的千金生得美貌,就派了小的将劉小姐劫走!後來劉小姐被無塵公子占了身子,一時間氣不過,就咬舌自盡了!還有張侍郎的千金、李侍郎的千金,都是這樣死的!”
林瑞嘉的眸色一片深沉,眼底隐隐有着暴怒。
鹿無塵,虧他生了那樣一副好皮囊,卻偏偏行着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不過,他出那樣大一筆錢幫助驕月,又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