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吃了幾口,側頭看向給她布菜的林瑞嘉:“你吃過了嗎?”
“奴婢未曾吃過。”林瑞嘉輕聲道。
林七月指着桌上的一碟蒸包,語帶嘲諷:“看見那個了嗎?晚上你若有辦法将殿下請到疊翠殿,那盤東西就賞你了。若是沒有辦法,那你今晚就别吃了。哦對了,以後,殿下隻要一天不來疊翠殿,你就一天不準吃東西。”
“是……”
入夜之後,林瑞嘉被林七月支去了花顔閣,要她不惜一切代價,将殿下請來疊翠殿。林瑞嘉思來想去,唯有拿她肚子裏那塊肉做文章了。
于是換了愁苦的面容,焦急地對花顔閣的看門嬷嬷道:“側妃娘娘肚子疼得厲害,特地遣奴婢過來告知殿下!”
那守門婆子也是個護主心切的,睨了她一眼,輕蔑地道:“側妃娘娘肚子疼該去請大夫,找太子殿下又有何用!”
“可是娘娘疼得在床上翻來覆去,說是一定要見殿下一面!若是見不到殿下,興許熬不過去,就……萬一沒保住,這個罪,是嬷嬷來承擔嗎?”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鬟!”那嬷嬷打量林瑞嘉,最後隻得無奈讓步,“老實說,殿下并不曾來花顔閣,你若要找殿下,還得去主殿找!”
林瑞嘉愣了愣,見她眼中不似作假,隻得道過謝,轉身往主殿方向去。
主殿門口的守衛林瑞嘉未曾見過,他們盤問了究竟,便進去禀報東臨火越。沒過多大會兒,守衛出來,告訴林瑞嘉可以進去了。
一個面生的小丫鬟引着林瑞嘉進入主殿,穿過曲折的長廊,小丫鬟在一扇精緻的雕花大門前停下:“主子就在裏面,煙姑娘請自便。”
說罷,便轉身離開。
林瑞嘉伸手推開門,入目所及是彌漫的熱氣。她有些忐忑地走了進去,雕花大門在她身後猛然合上,發出一陣巨響。
她吓了一跳,忽然想起來,這是當初那個雨夜,東臨火越将她帶來的浴池!那個晚上的記憶很痛苦,林瑞嘉的手握成拳,一時之間有些畏縮不敢上前。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水霧,竟看不見一個人。
林瑞嘉茫然地站着,聲音都在發抖,“太子……太子殿下……”
沒有人回答。
她穩住心神,又道:“側妃娘娘的肚子疼得厲害,請您過去瞧一瞧……”
一聲輕笑忽然從她背後響起,林瑞嘉吓得一轉身,便對上赤·裸着精壯上身的東臨火越。
東臨火越居高臨下地盯着她:“我又不是大夫,找我有何用?”
大殿裏的氣氛頗有些詭異,林瑞嘉往後退了一步,低着頭輕聲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
說罷,就想往門口跑。
東臨火越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強硬地将她拉進懷中,熱氣噴吐在她的耳畔,暧昧又霸道:“既然來了,就伺候完本王沐浴,再離開,嗯?”
林瑞嘉背對着他,他的大掌覆在她柔軟的肚子上,雖然力道不重,可也不是她能掙脫的。
見她不語,東臨火越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雙丫髻嗎?你紮這個頭發,還蠻可愛。”
林瑞嘉的身子一抖,手肘毫不猶豫地朝着他的胸口撞去。
東臨火越輕笑一聲,一手拉住她的纖腰旋轉一百八十度,林瑞嘉手肘的力道被他盡數化解掉。
他松開桎梏她的手,聲音平淡:“既然要做丫鬟,那就要好好做。更衣沐浴。”
林瑞嘉咬着唇,低着頭轉過身子給他解腰帶。
他的腰帶盤在一起,着實很難解開。林瑞嘉漲紅了臉,越是着急越是解不開。一雙大手忽然覆在她的手上,“連更衣都不會的笨蛋丫頭……”
說着,大手一動,那條杏黃色繡龍紋腰帶立即散開。
林瑞嘉紅着臉将腰帶疊好放到旁邊,跪坐在地上,低着頭給他脫掉亵褲。
東臨火越低頭望着她的頭頂,她這樣羞澀的小模樣着實令他心生歡喜,忍不住又起了逗弄她的心。
他走進浴池裏,舒服地伸展開雙臂擱在池子邊緣,“搓背。”
林瑞嘉慢吞吞走過來,在他背後跪坐下來,忍不住惡狠狠地白了一眼他的後腦勺。
“你在瞪我?”東臨火越的聲音幽幽傳來,林瑞嘉忙收回目光,拿起搓澡布給他擦拭後背。
他的身材很好,渾身上下都是精壯的肌肉,線條完美,沒有一絲贅肉。每一處的線條,都昭示着他的力量與勁道。
小麥色的肌膚,更是韌性十足。
這樣完美的身材,叫任何女人看了都要臉紅。
“力氣小了,中午沒吃飯嗎?”東臨火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林瑞嘉一咬嘴唇,忽然賭氣地給他死命搓起來:搓死你,搓死你!
東臨火越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将手伸到他的胸膛上:“前面也要。”
林瑞嘉:“……”
又過了會兒,東臨火越拉着她的手往下,一直觸摸到某個滾燙的東西:“這裏也要。”
林瑞嘉觸電似的縮回手,緊緊咬着嘴唇不說話。
東臨火越轉身看向她,丹鳳眼含着點點壞笑:“怎麽了?”
“你不要太過分。”林瑞嘉擡眸看他,眼中滿是倔強。
東臨火越扣住她的手,靠着水池邊緣,有些疲憊地阖上雙眼:“護國寺的土地,是被你買走的?”
“……”
“護國寺地下有金礦的事,在南羽的時候,我曾告訴過你。除了你,再不會有人知道。”東臨火越握緊她的手,“嘉兒,你來東臨,究竟是來做什麽呢?”
林瑞嘉望着滿臉疲倦的他,一時之間竟覺得有些陌生。
她沉默片刻,輕聲道:“我曾經說過,我是來找你的。”
“我以爲,你是來給他做間諜的。”東臨火越聲音越來越輕,“我很生氣,嘉兒,你……”
他話未說完,人已經睡了過去。
是太累了嗎?林瑞嘉蹙起眉尖,等他睡沉過去,才輕輕抽回手,試着喚了幾聲:“東臨火越?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