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郡主能助貴妃娘娘一舉鏟除太子和太子妃,待到瑞王爺即位,西絕必定割城祝賀。”張嬷嬷笑得奸詐,渾濁的眼中盡是污濁的光芒。
林瑞嘉面上出現猶豫之色,沉思片刻後,笑道:“此事事關重大,嬷嬷可否容我再想兩日?”
張嬷嬷一聽,忙點頭哈腰道:“應該的、應該的,老奴就等着郡主的好消息了!”
青團将張嬷嬷送走後,林瑞嘉房中屏風後面方才繞出一個人,蘿莉小臉上盡是不屑:“這厮還學會挖牆腳了,真讨厭!”
“她總是這樣伺機找你麻煩也不是個事兒,不如咱們一不做二不休……”林瑞嘉盯着田陽雪,漂亮的眼眸閃爍着淡淡殺意。
“殺了她?”田陽雪嗤之以鼻,“你以爲我不想?可是殺了她還有那七八個侍衛,暗處還有一堆人等着看我滅口好尋我把柄,煩人得很!你放心,初五那日,我必定好好整一整她!”
正說着,東臨火越從外面挑了簾子進來,威嚴的目光掃向田陽雪,田陽雪一個機靈,忙不疊吐吐舌頭從窗戶跳了出去。
桑若和青團都退了下去,房中隻剩東臨火越和林瑞嘉兩人。林瑞嘉起身關了窗戶,笑吟吟道:“你這是想做什麽?”
東臨火越也不語,隻是一步步走近林瑞嘉,最後将她圈在牆壁和肘彎之間,低着頭湊近她的耳畔:“愛妃,前些日子念在你大病初愈又因爲鍾靈傷心,所以本王沒碰你……可是本王來了這麽久,愛妃也該盡盡義務了……”
林瑞嘉擡頭仰望着對方,唇角微微翹起:“越哥哥,再過半個月就是我的及笄禮了,你确定要挑在這個時候?”
“可是,本王現在****中燒,要怎麽辦才好呢……”東臨火越抓住林瑞嘉的一隻小手,将那纖細小手直接按到他下腹的火熱處。
林瑞嘉雙頰绯紅,想要收回手卻抵不過東臨火越力氣大。于是隻得瞪了他一眼,聲音似嬌似嗔:“你别胡鬧!”
她的聲音帶着絲絲酥軟和妩媚,聽得東臨火越****更旺,低着頭輕舔她的耳垂:“好嘉兒,就這一次好不好……”
說着,已經将林瑞嘉攔腰抱起,直接放到了床上。
帳幔低垂,床上東臨火越已經将林瑞嘉扒了個精光,正待進入,外頭忽然傳來嚎啕大哭,哭聲漸進,隐約還帶着說話聲:“姐姐、姐姐,鹿鹿要抱抱!鹿鹿不要一個人睡嗚嗚嗚……”
“又來了……”東臨火越頭疼地滾到床外一側,手撐着額頭,滿臉不耐煩。
前幾日隻要他一和嘉兒寶貝睡下,這隻蠢鹿就會按時哭着過來,吵着鬧着非要和嘉兒睡。他長得讨喜,哭功又厲害,最後竟然哭得嘉兒心軟,将自己趕了出去,把這蠢鹿放在床上。
林瑞嘉最是聽不得鹿鹿大哭,忙套了件衣裳掀開帳幔,問道:“鹿鹿,你又哭什麽?不是讓青團陪你睡了嗎?”
“青團兇我,說不看完第五頁不許睡覺。可是鹿鹿困了,鹿鹿想要睡覺……”鹿鹿說着,已經熟稔地摸到林瑞嘉床前,完全無視東臨火越快要殺人的陰沉目光,脫了鞋子就往床上爬,“鹿鹿要和姐姐睡……”
東臨火越冷冷地看着他爬到床上還想往林瑞嘉懷裏鑽,直接抓了他後頸将他拎出來,點了他的穴道後便粗暴地将他給丢到窗外。
林瑞嘉驚呼出聲,正想怪東臨火越無端傷人,東臨火越已經提前點了她的穴道,使得她整個人都動彈不得、發聲不得。
望着保持着驚慌姿态的林瑞嘉,東臨火越壞壞一笑,如餓虎撲食般将她吃幹抹淨。
一室春光,使得這個嚴冬不再寒冷。
兩日後,相府比平日裏更加熱鬧。
管家婆子在廚房吆喝着:“動作都快點,待會兒四皇子妃她們回府,你們準備不好飯菜,有你們受的!”
後廚房一片人仰馬翻,忙忙碌碌中終于準備好三桌珍馐佳肴。婢女們端了酒菜往水香小榭而去,很快便布置好了小飯廳。
今天相府是在水香小榭設的宴,隻是來人并不多,主要還是相府自己人。
林泰民和林泰清坐在上座,下面一側是東臨火越和林瑞嘉,另一側是羽元康和林芙蓉,林照月和林挽雲都坐在林芙蓉下首。
東臨火越和林瑞嘉一同進來,落座後,便笑容淺淺地低聲談論着什麽。
林泰民望着林瑞嘉那張肖似端木蘭的臉,不由得微歎了口氣。若她能乖一點,聽話一點,也許他會給她好好安排個前程。隻是如今,她既與瑞王爺搭上線,倒也是不錯的。
她這樣聰明,想必就算是孤身去東臨,也能博一個好前景。
他這樣想着,心中對于端木蘭的愧疚感倒是減輕了不少。
半盞茶的功夫後,唐瑾夜攜着田陽雪從外面走進來。兩人淺笑宴宴,在外人看來的确是一對恩愛夫妻。
兩人走到裏面,田陽雪擡起小臉,對林泰民一笑:“父親。”
林泰民對上唐瑾夜似笑非笑的臉,眸光閃了閃,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唐太子,馨兒,快入座吧。”
在座的衆人看過去,頓時愣住了,這是林尋馨嗎?這明明是從前跟在林瑞嘉身邊的那個不知來路的女人!
林芙蓉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不可思議地望着林泰民:“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泰民平靜地掃了眼滿臉震驚的衆人,淡淡道:“怎麽,馨兒嫁出去不過半年,你們就都不認識她了?”
田陽雪笑容俏皮可愛,扮了個鬼臉後道:“各位姐姐,我是林尋馨呀,怎麽你們都不認識我了?哎呀呀,馨兒我好傷心!”
說着,随手捂住心髒,面露痛苦,好似真的有多難過似的。
唐瑾夜俊朗的面孔上浮現出一抹寵溺的笑,将林尋馨擁進懷中坐下:“好馨兒,怕是如今你長胖不少,所以你姐姐們才認不出你。臨安郡主,你說是不是?”
林瑞嘉勾唇一笑,掃視了眼仍舊張大嘴巴的林芙蓉等人,開口道:“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