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嘉轉頭看向東臨火越,東臨火越趁着衆人注意力不在這裏,偷偷親了口她的臉頰:“驕月很勤奮,琴棋書畫、歌舞茶功無一不精。”
“是嗎?”林瑞嘉目光落在空中隻剩半截的細繩子上,目光中露出一絲疑惑。
舞者都會十分注重自己在舞台上的形象,驕月今天當着衆人的面跳鳳凰于飛,一定是對自己的舞蹈十分有信心,私下裏定是練過不少次。
既是練了很久,一切都該完美,那麽爲什麽,繩子會斷呢?
她飲下一口果酒,瞄了眼東臨火越的側臉,對方正一手撐着腦袋,望着遠處的積雪。她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隻假裝爲驕月慶幸。
而在林瑞嘉注意不到的對方,一雙眼眸正悄悄注視着東臨火越,眸子裏滿是熾熱之情。
因爲繩子斷裂的插曲,歌舞表演被暫停。
華陽行宮溫泉池一角,兩個身影被掩藏在蔥茏的樹木後面,正是林挽雲和步啓盟。
兩人此時正劇烈争執着:
林挽雲指着步啓盟的鼻子:“看你長得人模狗樣,還是個探花郎出身,沒想到竟然是個色胚!”
步啓盟撥開林挽雲的手:“誰是色胚?!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過是多看了驕月公主幾眼,你至于嗎?!你怎能這樣善妒?若是以後我納妾,你豈不是要将房頂給掀了?!”
林挽雲滿臉漲紅:“你還想着納妾?!我還沒過門呢!”
步啓盟滿不在乎:“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父親不也是?”
“你——”林挽雲氣急,一個巴掌招呼到他臉上,“滾,你給我滾!”
步啓盟冷眼望着她:“你隻是戶部侍郎之女,奉京城身份比你高的貴女多的是,你以爲我很想巴着你不放?你既沒有你堂姐的美貌,更沒有她的尊貴,你哪來的自信居然敢打我?!”
他雖是小門小戶出身,可到底也是在家裏做公子的,再加上生得好,何曾受過這等氣?
林挽雲一聽林瑞嘉的名号,頓時怒火中燒:“你既然覺得她好,那就去求親啊,看她會不會答應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
“你——”步啓盟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憤憤道:“别以爲我不知道你,你不就是喜歡四皇子嗎?!都做了我的未婚妻還想着别的男人,真不知廉恥,呸!”
兩個人又好一頓吵,最後吵累了各自停戰。過了會兒,步啓盟眼珠一轉,拉住林挽雲:“你看,我既然們彼此之間沒有感情,不如這門親事就作罷?”
“作罷?!陛下金口玉言賜婚,你當是兒戲?!”林挽雲嗤笑。
“隻要生米煮成熟飯,想必陛下也不會介意。”步啓盟大膽道,随即湊近林挽雲耳畔,低語了幾句。
林挽雲眼睛一亮,卻有些猶豫:“這樣不好吧?”
“有何不好?你能嫁給四皇子,我也能娶到林瑞嘉,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爲?”步啓盟眼中閃爍着貪婪。
林挽雲心下轉了幾個來回,最後一狠心,終于點頭。
兩人又談了一陣子,便各自分頭行動。
羽元康正和林照月在華陽行宮一間客房内耳鬓厮磨。他緊緊摟着林照月,隻覺得懷中的女子是一塊冰,能夠解決他腹中的****。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與人交合竟然可以這樣快樂,這種快樂,是他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都體會不到的。
林照月透過他的肩膀,目光落在桌上一隻香爐上,此刻香爐正冒着袅袅煙霧,散發出好聞的香氣。她勾唇一笑,鹿先生給的香料,果真是有用……
正在這時,外面綠蕉敲了敲房門:“林側妃,娘娘有請您過去說話。”
羽元康有些不耐煩,正準備打發了綠蕉走開,林照月卻起身穿衣:“殿下,姐姐知道我們在這裏,卻非要把我叫去,想必是有急事的。我過去瞧瞧,很快就回來。”
羽元康有些不舍地望着她離開,心中卻對林芙蓉愈發惱怒。
林照月在門口頓了頓,唇角浮起一抹不經意的笑容。林芙蓉,我就是故意讓你知道我和殿下白日宣淫的,你這樣惱怒地把我叫走,你可知殿下心中會更加惱恨你?
林芙蓉,你可真是一個傻瓜……
林照月走後,林挽雲偷偷摸摸從客房一端的走廊出現,輕手輕腳地往羽元康所在的房間摸去。
她走到房間門口,便瞧見羽元康衣衫半解,倚在床上看一本書。那樣精壯的胸脯,那樣英俊的面龐,使得她不禁紅了臉。
她努力揚起一個最美的笑容,慢慢走進去,“給殿下請安。”
羽元康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麽在這裏?”
林挽雲望着羽元康,美眸之中逐漸蓄了淚水,柔柔弱弱地道:“殿下,昔日在青州的情分,殿下都忘了嗎?”
羽元康想起曾經在青州,林挽雲帶自己觀覽風景,走遍青州府山山水水,也曾是有過情分的。
這樣一想,他眸光不禁柔和了些:“那些情分,我怎會忘記?隻不過你如今已被父皇賜婚,我想,咱們大抵是有緣無分了。”
林挽雲低下頭,眼淚一顆一顆往地下落,看着甚是可憐:“殿下,我心中隻有你……若是非要我嫁給别的男人,不如叫我死了算了!”
羽元康看她這樣柔柔弱弱對自己一腔深情,心中一軟,上前将她擁進懷中:“你何必如此呢?我對你,亦是有情分的。隻是聖命難違,你我之間,注定不能在一起。況且,我已經娶了你的兩位堂姐,再不能娶姓林的女子了。”
“不!”林挽雲從他懷中擡頭,小臉兒哭得好不可憐,“殿下,既然兩位堂姐都已經嫁到你府裏,不如雲兒也嫁過去。咱們姐妹三人共同服侍殿下,傳出去豈不是一段佳話?”
佳話?!醜話還差不多!原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已是極限,若是一門三個姐妹都嫁到四皇子府,恐怕羽元康會被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