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當!”
水兒一閃身,林瑞嘉和茗兒便看見躺在地上呻吟的阿枝。此刻阿枝被揍得鼻青臉腫,哪還有之前那清秀小模樣!
“小姐你們剛走,她就嚷嚷着要去告訴老妖婆,然後奴婢就動手了!”水兒興奮得很,“小姐,我沒做錯事吧?”
“當然沒錯,你做得很好。”林瑞嘉贊許地道,便帶着茗兒和水兒一同進了屋。
阿枝一個人躺在院裏呻吟,想破口大罵,一張口嘴巴卻疼得厲害,把她氣得嗚嗚直叫,最後好不容易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芝蘭院去了。
芝蘭院。
“母親你是沒看見,她身上那套裙子,絕對不是她能買得起的!還有那套紅寶石的頭面,那樣好看的寶石,女兒都沒見過!”
林照月倚在蔣沁身邊,把花宴上關于林瑞嘉的事兒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最後又重點強調林瑞嘉的衣服首飾。
“蓉兒,你怎麽看?”蔣沁看向端坐在一旁的林芙蓉。
“女兒覺得,她有古怪。”林芙蓉斟酌着詞句,“那些衣服首飾,是連我們都不一定能負擔得起的。她哪裏來的本事,能弄來那樣貴重的東西?”
“說不定她是靠着美貌,勾引男人得來的!”林照月憤憤道。
“她這麽多年都呆在聽禅寺,哪裏有機會勾引男人?”林芙蓉反問。
“誰知道呢!”林照月嘟嘟嘴巴,“也許是她這兩天回奉京勾搭上的?”
母女三人正說着話,朱嬷嬷進來禀報阿枝過來了。
蔣沁讓阿枝進來,卻見阿枝渾身是傷,哭哭啼啼地朝蔣沁跪下,聲音顫抖:“求夫人給奴婢做主,奴婢這日子,是沒法過了!嗚嗚嗚……”
“你的傷是怎麽來的?”蔣沁無語。
“是被大小姐身邊的丫鬟水兒打得!今天大小姐非要去牡丹花宴,奴婢勸告大小姐行事之前要先跟夫人禀報,她二話不說就對奴婢動手!”阿枝抹着眼淚,狠狠添油加醋了一番。
“那你可知道,今日大小姐身上穿戴的東西,是哪兒來的?”蔣沁眯起眼睛道。
阿枝想了想,最後無奈地搖頭,“奴婢也不知道。”
“你仔細想想,這兩****的院子可有什麽不尋常的?”林芙蓉循循善誘。
阿枝歪着腦袋想了小半柱香的時間,最後眼眸一亮:“奴婢上半夜一向睡得不踏實。昨天晚上,奴婢隐約聽見院子裏有些動靜,奴婢當時覺得是小動物,不過今天想來,事有蹊跷。興許昨天夜裏,大小姐房裏發生了什麽事……”
阿枝這話說的不明不白,卻讓蔣沁母女三人心中大喜。
賤丫頭房裏發生了什麽事?深更半夜,除了男女之事,還能發生什麽事?原來真是這丫頭靠出賣色相,獲得的上好衣服首飾!
“母親,這件事一定要讓爹爹知道!”林照月雙眸閃亮亮,像是看到了肉的老鼠。
“我自有打算。”蔣沁冷笑着,“蓉兒、月兒,你們隻要跟着嬷嬷學好禮儀,準備着嫁入皇室就好了。這些肮髒的事,不要插手。”
“是,母親!”林芙蓉和林照月大喜,母親這是打算爲她們出頭了。
林瑞嘉自從回到相府,便一直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當朝丞相林泰民。每次到了用膳的點,都會有下人将膳食給她送過來,所以她根本沒機會見他。
隻不過,她自己也不稀罕見他就是了。
今天晚上,膳食房的人照往常送來幾碗稀粥幾碟鹹菜,林瑞嘉看都沒看就讓水兒端出去倒了。
蔣沁的人送來的食物,沒驗過毒,她可不敢吃。
茗兒從府外帶進來一個大食盒,食盒中全是精美可口的食物。主仆三人吃得痛快,沒吃完的更是被水兒端回自個屋子說是要當夜宵。
林瑞嘉讓水兒和茗兒今晚格外防備些,就怕蔣沁今晚動手。
而蔣沁,果然沒讓林瑞嘉失望。
林泰民今晚是宿在蔣沁屋裏的,蔣沁剛剛将林泰民伺候的舒服時,便有下人進來禀報,說是相府進賊了。再問那賊去了哪兒,下人便回答,賊是去了大小姐的院子。
蔣沁大驚失色,端得是一副慈母面孔:“什麽?大小姐可有事?”
下人忙道:“大小姐早已入寝,小的們不敢進去查。”
“這……”蔣沁看向林泰民。
“胡鬧!”林泰民早已是怒火中燒,起身讓蔣沁伺候着急穿衣。
這個瑞丫頭是怎麽回事,一回來就讓相府招了賊。這賊哪兒都不去,還偏偏去她的院子!林泰民心中火大得很,就怕相府的聲譽被林瑞嘉給敗壞了。
等林泰民帶着人氣沖沖到達林瑞嘉的院子時,院子外早圍了一大批下人。蔣沁撫着林泰民胸口,讓他消消氣。幾位姨娘披着衣服也趕了過來,紛紛詢問發生了何事。
蔣沁将事情說了個大概,那夏姨娘便發了威:“我就說這丫頭看着就不是個省事的!看吧,她一回來就勾搭是了野男人!真是個不知羞恥的!要我說,這種丫頭就該一輩子關在寺廟裏!”
柳姨娘捂着小嘴,“夏姐姐說的什麽話,這事情都還不知道真相呢!相爺,您評評理,小柳說的有沒有道理?”
她說着,弱柳扶風似的朝林泰民貼過去。
林泰民摟住柳姨娘的小蠻腰,鐵青的面色緩和了些,“小柳說的很有道理。朱嬷嬷,你帶幾個婆子進去搜院。其他人,一律不準進去!”
林泰民這算是勉強維護了林瑞嘉的面子。畢竟,若是按照蔣沁的想法,那是要男人們進去搜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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