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現在還沒到飯點時間,掌櫃的不知道許攸進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餘老闆,我想見見中午那位言兄弟,麻煩引見一下。”許攸現在的姿态比中午的時候,很明顯,前倨後恭。
那個餘掌櫃明顯的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道:“先生且稍待,我去知會一聲。”然後扭身就進了後院。
閻行正在後院看卷宗,正在看冀州站搜集的關于許攸的資料。
資料裏說:
許攸,南陽人,早年與袁紹、曹操、何颙等相善;
中平元年,即184年,許攸與當時的冀州刺史王芬等密謀,想要借漢靈帝回河間省親之際,發動政變,廢除靈帝。還曾遊說過曹操一起參與,被曹拒絕了。後,事敗,王芬畏罪自殺。
其後,許攸開始追随袁紹,常伴左右至今。
袁紹的弟弟,袁術曾評價許攸,說:許子遠兇淫之人,性行不純。
平原名士陶丘洪則說:許子遠赴難不憚濡足。
結論是:許攸此人,膽大,有計謀,貪财好色,但爲人很仗義,很講義氣,能急人之難。
越看閻行越是迷糊,實在看不出來這許攸是怎麽成爲劉璋眼中的必殺之人,實在看不出這個許攸有什麽本事決定袁曹之争結果的。就因爲他跟曹操也是舊相識嗎?又或者,曹操早就在許攸身上下過功夫?
就在閻行查看分析許攸的卷宗資料的時候,餘掌櫃進來了,“公子,許攸許子遠想見你,你看你是見還是不見?”
“喔,許攸要見我?”閻行皺了皺眉,中午不是剛見過嗎,怎麽又要見,“沒說什麽事吧?”
“沒有,隻是屬下看他臉色不太好。”
“那就再見見。老餘,這些資料還是不夠全,你再派人,詳細搜集一下這個許攸的資料,包括他的家人情況,盡可能的詳盡些。”閻行說着,放下卷宗,就跟着餘掌櫃往前面裏走。
“公子,屬下有些好奇,你爲什麽對這個許子遠這麽重視,他在袁紹手下也不算太出挑,也不是太受到重用,也沒多少權勢,公子何以對他這麽關注?”
“老餘,忘了咱們這行的規矩了?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知道的别瞎打聽。”
餘掌櫃一凜,忙請罪道:“屬下一時好奇而失言,請公子恕罪!”
“沒事,以後注意點兒。這樣,即日起單獨安排一到兩個人,善于盯梢跟蹤之人,就專門盯着這個許攸,及時報告記錄他的行蹤。”
“諾!”
劉璋給閻行的命令是,如果無法阻止袁曹之戰的爆發的話,那就先殺了許攸。
所以閻行要安排人随時掌握許攸的行蹤,好随時可以下手。
穿過後廚,來到前面酒樓,就見許攸還在那裏百無聊賴的等的正着急呢。
閻行急忙一拱手:“子遠先生大駕光臨,小子姗姗來遲,多有怠慢,海涵海涵!”
“繁文缛節就免了,我來找你有點兒要事相談,我們去樓上雅間吧。”說着,許攸自己頭前先行,閻行隻好跟着上了樓。
到了二樓一處僻靜的雅間,夥計上了茶水,許攸又吩咐道:“餘老闆,我和言兄弟有秘事要談,在我們出去之前,任何人不得前來打攪。”
“諾!全憑子遠先生吩咐。”餘老闆躬身應諾,轉身關門就出去了。
看看沒有外人了,許攸這才轉向閻行,正色道:“言兄弟,老夫想聽你一句實話,你跟劉璋到底是什麽關系,到底在劉璋手下任何職,來我河北到底意欲何爲?”
閻行不知道許攸爲何爲這麽問,難道是想調查自己?
眼睛一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冷聲反問道:“子遠先生這是想?”
“言兄弟誤會了,在下并無惡意,在下就是有一緊要不解之事,想要請教言兄弟,所以得先确認核實言兄弟的身份。”許攸急忙解釋道。
“這樣阿,其實我和劉璋沒什麽特别的關系,要說有關系的話,也許算是朋友吧,他幫過我的忙,我也幫過他的忙,就是這麽個關系。如今他煩惱纏身,我就暫時幫他料理一下外事,這些事情以前都是他的大弟子龐龍幫他在料理,如今龐龍身陷西域,所以我就暫時過來幫幫忙。來河北,就是我中午說過的,就是希望眼下的袁曹之戰,能不打先别打,就像你說過的,這個時候,劉璋方面無法參與進來,不管是對劉璋來說,還是對袁紹來說,都不是個好消息,所以我來就是看有沒有可能推遲延緩袁曹之戰的爆發。
我這個回答,不知道子遠先生可還滿意?”
閻行說得是相當的清楚了。
“行,言兄弟夠坦誠。言兄弟高義,我許某也很敬佩,我能不能再問一句,除了你剛才所說的之外,言兄弟是否還有一個任務?”
“還有一個任務?”閻行秀眉微蹙,“先生若有話,可明言之。”
“那我就直說了,言兄弟來河北,另有一個秘密任務,就是跟我許某人有關。不知我說的可對?”
閻行粉臉含笑,不予置評,微笑道:“先生何出此言?”
“很簡單,逢紀和蜀中相熟,中午之時,言兄弟初到河北,就冒昧來見我等,言兄弟想見的自然不是和蜀中相熟的逢元圖,言兄弟真正的目标,就是在下。”
“小子想結識一下河北賢達,也是很正常的,無可厚非,這能說明什麽問題呢?”閻行不以爲然道。
“這當然是沒什麽關礙,可是,就在剛剛,我在袁公府上,無意間看到了劉璋寫給袁公的書信,言兄弟不會想不到我看到了什麽吧?”
閻行依然不動聲色,好奇道:“那,子遠先生,你到底看到了什麽?”
“哼,小子,還挺沉得住氣。我看到了,劉璋豎子,意欲除我而後快!”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剛才說了,我也就是臨時來打打雜,幫幫忙,劉璋他有什麽想法,他跟袁公說了什麽,寫了什麽,我也不清楚,更無從知曉緣由了。”
閻行一推二五六,表示自己根本什麽也不知道。
“言兄弟,我本來敬重你是條漢子,爲人高義,言語爽快,沒想到竟然也娘裏娘氣忒不爽快。何不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可是受命前來殺我的?!”(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