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徐母事件開始,曹操和劉璋的幾次交鋒中,曹老大都穩居上風,不但知道了劉璋的報紙中暗藏的驚天秘密,更利用幾個微不足道的劉璋的幾個侍衛,換的了劉璋的印刷秘術。
劉璋給曹操的信文如下:
孟德兄,前書盡悉,徐母亦安好,璋感激涕零。
驚聞幾位部衆,藐視軍律,餘甚爲震怒,乞孟德兄将彼等放還,好使餘嚴懲彼等,以儆效尤。
至于兄所言印刷之術,乃小道耳。看似神奇,其實簡單,實乃通常之印鑒大而化之矣。取良石若幹,平整之,刻以陽文,塗墨後,覆紙其上,刷之即可成文。此術雖易,奈何極耗人力物力财力,兖州久曆禍亂,兄又是新進之主,宜休養民生爲要,實不該于此奇技淫巧上靡費。
殷殷之心,拳拳之意。
書不盡言,言不盡意。
弟劉璋百拜頓首。
觀兩人你來我往的書信甚是有趣。
劉璋堅持稱曹操爲孟德兄,曹操則堅持稱劉璋爲賢侄。都是一點兒都不肯吃虧的主。
曹操也不是沒有提防劉璋說的方法有假,不過因爲方法确實簡單,仔細一想就能想明白,因爲印章之類的,大家都很清楚。即便如此,曹操還是找了幾個有名的石匠,認真詢問了這種方法的可行性,石匠也說問題不大。平時石匠們一般是在石頭上刻陰文,換成刻陽文,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沒發現有什麽問題後,曹操才命人将黃三等幾人放了回去。
程昱覺得就這麽就放人了,似乎還是太便宜劉璋小兒了,就又過來找曹操勸阻。曹操卻笑道:“仲德無需多言,前者扣人,不過是找個理由讓他們多待幾天罷了,今次放人,也不過是找個理由放他們回去罷了。至于這印刷之術,不過是額外之喜。”
不過,這個意外之喜,最後真的很意外。
意外之喜就是,曹老大,花費了無數人力物力财力,好不容易刻好一版,最後發現,竟然有幾個錯别字,好不容易刻好的一版,也就此作廢了。氣的曹老大一氣之下,砍了幾個不中用的匠人,還有幾個校稿的書吏,一洩胸中怒火。
其實本身來說,在石頭上面刻陽文,本就比刻陰文要難,而且是字越小的話,就越難。印報紙,當然不能刻老大的字了,曹操找的幾個石匠,開始的時候,刻的字都比較大,都沒什麽問題,但是曹操一看,人大漢新報的字這麽小,都是蠅頭小楷,你們整這麽大的字,這麽小的紙,能寫幾個字呀,所以就要求按照大漢新報爲标準,要求跟他們的字一般大小。
這下算是要了這幾個石匠的老命了,刻壞了無數石闆,好不容易刻出了一塊,還被檢查出幾個錯别字。
到了這個時候,曹老大也不可能還不知道被劉璋小兒耍了。沒辦法,老曹隻好把報紙這個高科技項目先給停了,畢竟他現在财政非常吃緊,正在整編幾十萬的黃巾軍,本身就入不敷出,甚至還派出了手下的大将夏侯淵四處盜墓,以貼補财政,美其名曰封夏侯淵叫什麽摸金校尉。
“主公,我們不能就這麽放過劉璋小兒了,豎子把我們耍了這麽久,不能就這麽算了。”程昱又開始給劉璋上眼藥了。
曹操剛想點頭說話,荀彧就出來反對說:“明公,兖州當務之急,乃在于整編黃巾降兵,以及恢複生産,與民休養生息。此爲要務,其他皆旁枝末節,實不宜節外生枝,亂了根本。”
郭嘉聽了,笑道:“文若說的是正理,不過,我們給劉璋小兒添點兒小亂,幹擾幹擾他,讓他不能那麽輕松在蜀中待着,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比如,我們可以給他兩位兄長去信,鼓動他們去蜀中之類的。”
“對呀,我們還可以拿這個印刷術來做文章。”程昱一聽陰謀詭計之類的就興奮,跟着獻策道:“我們可以把劉璋給我們的印刷術上報給朝廷,還有其他各州諸侯,到時候,大家弄不出書報出來,必然都怪罪于劉璋小兒,也讓劉璋小賊自己嘗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味道。”
荀彧還想勸說,曹老大已經拍闆道:“好,就按兩位先生說的辦,吾與劉璋小兒還沒見真章呢。”
所以說,曹老大既然是三國中有名的枭雄,必然不可能就這麽被劉璋的小小伎倆給打倒了。曹大大心胸寬廣,在停了報紙這個高科技高投入的項目後,依然給劉璋同志,寫了封聲情并茂的感謝信,以感謝劉璋同志對兖州文化事業的支持。
信文如下:
季玉賢侄,來信盡悉,賢侄所說之法果然妙用無窮,餘已将其上報朝廷,并傳于四方盡知,使天下鹹有與聞,皆知賢侄之德名。
蜀中偏僻之地,餘聞劉益州身體欠安,已上書朝廷,希望能體恤老臣,不使劉益州久處蠻荒之地,又或者可放賢侄之兩位兄長入蜀,如此也好就近照顧一二。
老夫殷殷關懷之心,賢侄不必感激涕零作小兒女狀,老夫唯好杯中之物,賢侄小送幾壇劍南春即可。
操頓首。
蜀郡成都府衙。
“老師,我本來以爲你就是天下最無恥的人了,現在看來,你跟曹阿瞞比起來,還是差遠了呀。”小龐一點兒也不管劉璋的臉有多黑,依然毫不留情的一針見血道。
“小龐呀,看到了吧,這就是差距,你看看人曹阿瞞這一來一去,就利用我一點點的小失誤,做了多麽一長篇文章,人家這才叫謀深似海。”徐庶還是挺不錯的,替劉璋這個師父,教訓着小龐同志。
“可惡,實在太可惡了,曹阿瞞欺我太甚。”劉大官人已經出離憤怒了,老虎不發威,真以爲老子是病貓,大聲吼道:“魏延呢?!又跑哪裏了?新兵練了這麽久,連幾個毛賊都對付不了,還想不想幹了,還能不能幹了?”
衆人本來聽劉璋大罵曹操呢,以爲劉璋要對付曹操呢,沒想到劉璋突然之間遷怒到魏延頭上,這思想跳的也太不着調了。
“主公不必過于憂慮,朝廷不可能如曹操所願,輕易就放二位公子入蜀,畢竟朝廷也需要有質在手,才能令劉益州有所忌憚。至于曹阿瞞四處散播我們給他的那個印刷術,我想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朝廷和各地諸侯都不會過于專注此事,所以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徐庶一邊安慰劉璋,一邊分析道。
“元直呀,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曹阿瞞就是抓住我們的痛腳不放,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他還真以爲老子就那麽好欺負,不給他點兒顔色瞧瞧,他還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哼,哼。”劉璋說着說着,就冷笑不已。
“對,老師,一定要給曹阿瞞一點好看,太欺負人了。”小龐聽了,立即在一邊煽風點火。
“主公,不可操之過急呀。”徐庶還是比較持重,勸慰道。
“哼,曹阿瞞這個人,必須讓他吃點兒苦頭,否則他會不停的得寸進尺。既然想跟我鬥,那咱就奉陪,難道還要等魏延那個家夥的新兵訓練出來了才動手?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再說了,隔這麽遠,動武也夠不着。咱就隻能跟他動文的了,看看誰的嘴大,誰的聲音大。
凡事總有第一次,我就讓人們看看,什麽叫輿論戰,讓大家見識見識,什麽才是報紙的威力,什麽叫做話語權!
我要讓曹阿瞞從此徹底記住我劉璋,讓他今後一聽到我的名字就頭疼,最好是疼死才好。讓他還敢來撩撥老子,來惹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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