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劉璋腦袋嗡了一下。
“大人的病是不是還沒有完全康複?我看大人臉腫而目赤,氣虛而神移,當是心血過旺,睡眠不足,須得多多休息才是。另外還要注意遠離女色,減少房事。少年人精關未固,不知節制,容易自毀根基,到時候悔之不及。”
“你你你到底是誰?”劉璋急不可耐的繼續問道。
“在下南陽張機,就是太守大人說的庸醫殺人的張機張仲景。昨日,我去太守府給大人瞧病的時候,還見過面的,大人嫌棄在下庸醫,就将在下攆了出來。當時太守大人還說什麽有藿香正氣水足矣。這藿香正氣水在下沒見過,不過這藿香卻是知道的。
藿香,性溫味辛,歸脾胃肺經,有化濕醒脾辟穢和中解暑發表之功效,說起來,用來化解中暑之症,正當其用。大人深明醫理呀。不過醫不自醫,年輕人,還是要戒之在色戒之在色呀。”
劉璋真沒想到這真是張機。昨天晚上還在和徐庶石韬等說到,要不惜一切代價把華佗張機弄過來,沒想到現在活人就站在眼前了,還叭叭叭叭會說話。還真是活人呀。
噢,還說我昨天把他攆走了,不可能,老子請都請不及,哪能會往外攆。藿香正氣水這個,估計真是自己說的,當時自己迷迷糊糊的,也許自己當時真的攆了來着?可千萬不要得罪了這個家夥,怎麽辦呢,怎麽才能把這家夥留下來呢。
我靠,這家夥怎麽老說讓我遠離女色戒之在色,日,老子還沒結婚好吧,什麽情況呀,我看起來很虛嗎?
劉璋心裏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劉璋所以在天下英雄令最上面,寫了華佗和張機,很明顯他完全是爲自己考慮的。
其實這兩人在當時真沒什麽名望,張機的醫聖也是後人封的,華佗的什麽刮骨療毒還沒發生。再說了,兩個大夫而已,既不是名士,也不是高官,能有什麽崇高的社會地位和社會名望。
醫生在古代社會地位很一般的,通常跟巫婆神漢算命瞎子排一起的,還經常遠不如之。神漢弄好了,還可能混個國師之類的,醫生頂天了也就是太醫禦醫了不起了,即便如此那也不過是個末流官而已。
華佗張機,能力壓鄭玄這個位列先師配享孔廟有漢以來少有的經學大師,和水鏡這個三國最著名的兩個妖孽卧龍鳳雛的老師,排在天下英雄令的首位,完全是劉璋一力孤行乾綱獨斷的結果,徐庶和石韬當時是竭力反對的,受過儒家教育的人,怎麽能同意醫巫之類的人排首位呢。
可是華佗張機不但排在首位,而且也是罵的最狠的兩位。劉璋爲了保證效果,爲了确保能将兩個人騙來,很喪心病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罵一個神醫加上一個醫聖爲‘庸醫殺人’。
劉璋這麽在意兩個大夫,是有原因的。按照他的樸素的怕死想法,穿越以後的首要目标,當然保命第一了,然後再去談什麽争霸天下。要想保命,首要的就是身邊有好醫生了,再有就是好保镖了。保镖可以保護自己不被别人幹掉,醫生可以爲自己治病療傷。
開玩笑,在古代,一個小小的感冒就可能要了你寶貴的小命,更不要說什麽瘟疫霍亂破傷風狂犬病,也不要說戰場上箭矢如雨刀劍亂飛了,穿越絕對是生命保障過低,危險系數太高的遊戲,一般人真玩不起。隻有把醫聖神醫全弄身邊,生命安全才會有些許保障。
劉璋當然不可能和徐庶石韬說的那麽直白,但是劉璋是老大,老大要把華佗張機排第一,那就得排第一。
想到自己即将左有醫聖張仲景,右有華佗華神醫,劉璋就忍不住要縱聲狂笑了。
有張仲景在手,自己就可以進行生化攻擊了,什麽曹操劉備孫仲謀,讓你們瞬間團滅;
有華佗在手,就可以對曹阿瞞進行斬首行動了,讓他直接頭疼痛死,還可以免費賣他幾壇劍南春,讓他死快點,還有關羽,直接變殘廢吧,也不用走麥城了。
劉璋很努力的平複了半天心情,盡量讓自己表現出不卑不亢的神态,盡量不流露出過分谄媚的讨好和過分的熱情,然後,很谄媚的說道:“先生你遠道而來,一定很辛苦吧,先生坐,趕緊請坐,來來先生喝水。
先生遠來辛苦,不如我們先到府衙休息一下如何,小子剛剛弄了一個好東西,絕對能讓先生欲仙欲死胃口大開。
先生你是張機張仲景吧,昨天絕對是誤會,我肯定沒攆你。
其實那個什麽天下英雄令也不是我弄的,都是我手下弄的,就是那邊那個,臉黑黑的,還有下面桌子後面的,他們兩個炮制的。當然,我也是有責任的,我沒有把好關,沒有仔細審查就讓他們發表了,對你造成的名譽損失精神創傷我是深表同情感同身受,要不這樣,我願意賠償你全部的損失,你看這兩箱金子夠不夠,要不再加幾壇美酒如何?
說起這酒,可是好東西呀,是咱們醫家救死扶傷外出旅行必備之良藥,當然,普通酒肯定是不行的,這酒隻有我能提供,嘿嘿,嘿嘿…”
“太守大人,你有病吧?我看你好像病的不輕呀。”張機終于忍不住打斷了這個罵自己庸醫的家夥的語無倫次的獻殷勤。
“你有藥阿?”劉璋順嘴就接住了,然後又猛然醒悟過來,急忙打岔道:“開玩笑開玩笑,那有什麽病,就是活躍活躍氣氛。仲景先生遠道而來,有何可以教我?”劉璋決定還是先走完正規流程再說。
“我一個庸醫,少醫死幾個就不錯了,哪裏能夠指教太守大人。”張機怨念挺深的,“我是剛才在台下,聽太守大人說到,人爲什麽要吃飯,爲什麽要喝水,爲什麽要呼吸,呼的什麽,吸的什麽。這些問題,在下很感興趣,所以就上來想請教一番,不知道太守大人可否願意賜教?”
“這些問題,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簡單的說的話,一句話就可以回答,就是人身體需要而已。至于呼吸也簡單,吸的清氣呼的濁氣,就這樣。
要是複雜的說的話,就不是我們站在這裏一時半會說的清楚的,也不是一兩天能說的清楚的。比如人體需要的是什麽,飯菜是怎麽被人體處理的,又是怎麽被吸收的,還有那個什麽清氣濁氣,完全是應付之語,真要詳細說起來很複雜的,這些都是很複雜的事情。
先生要不這樣,如今天色已晚,哦,是天色近午,我們不如去府衙邊吃邊談吧,小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樣不太合适吧。”張機有些猶豫。
“有什麽不合适的,”劉璋低聲道:“其實就是想和先生私下交流而已,先生也知道,醫可救人,也可殺人,有些東西不好于外人道也。”
“如此,就依大人。”
因爲巳時已過,所以劉璋就宣布上午的挑戰結束,然後就急急忙忙帶着張機回府衙吃飯。到了下午申時,劉璋才姗姗來遲,之後草草打發了幾個腐儒的挑戰後,就匆匆而去。
“你們有沒有覺得劉太守下午心不在焉的。”中年儒士奇怪道。
“這還用看嗎?劉太守明顯就在台上坐不住。上午的時候,劉太守可是得空就坐下休息,下午我注意了,一刻也坐不下,沒人的時候還經常在台上轉圈,一看就是心不在焉。”
中年方士回道。
“是因爲張機。”青年寒士斷言道:“張機一出現,劉璋就失了平常心,舉止乖張,動靜失措。”
“張機?他不過好像就是個大夫而已吧?”方士道。
“他可不是普通的大夫。”中年儒士道。
“他是殺人庸醫。”青年寒士接口道:“排在所有天下英雄前面的殺人庸醫的張機。我和文若還不過才是個濫竽充數,比起殺人我們差遠了。我敢肯定,天下英雄令上面罵的越狠的人,越是劉太守急于招攬之人。”
“奉孝你知足吧,僅排在兩位大儒之後,天下數你稱雄,尚在我小叔之前,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我們兩個才是該不忿之人,連上榜的機會都沒有。這該死的劉璋小兒,非要弄什麽天下英雄令,豈不聞從來是文無第一。”
“文無第一是因爲文人要麽是相捧相互粉飾吹捧,要麽是相輕相互謾罵攻讦,難以像武人那樣輕易分輸赢,其實高下還是有的。不過,劉璋僅僅雙十年華,天下英雄又能識得幾個,嘩衆取寵罷了,不值得當真。”
青年寒士寬言道。
“有徐元直在他眼前,你這話卻是糊弄不了我的。不過我也不相信劉璋盡識天下英雄,就是許邵許子将也不敢如此狂言。”中年儒士畢竟是沉穩之人,少頃就轉了話題:“看了兩天,兩位覺得這劉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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