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了給自己使眼色的程時,又看了眼癱坐在地上,淚眼朦胧的李香香,邵登科壓下心裏的火,接着開口說道。
“這麽些年,我對你怎麽樣,不需要我多說,隻要你能回頭,我不說能原諒你,但我能給你時間!”
李香香擡起有些發白的臉,看着面前的邵登科,咬着嘴唇,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
“好,我說,我隻是爲了我義父做事而已,爲了老爺家密室裏的一件東西而已!
至于我義父爲什麽要哪件東西,我不知道,而連雲也是我義父動手注射的毒藥!
我隻是在那個時候抱住了連雲,轉移他的注意力,給我義父動手的機會!”
程時聽到這裏,笑了笑,開口說道:“我猜的不錯的話,你義父就是管家王永善吧?!”
聽着程時說出管家姓名的時候,李香香和邵登科兩人都有些震驚的看向了程時!
雖然李香香開口說話了,但是她内心還是有一些害怕王永善的,所以一直沒有說對方的名字。
而邵登科看着李香香震驚的表情,就知道程時猜對了,他沒想到跟了自己十來年的王永善就是那個幕後之人。
邵登科對着程時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這麽些年在我這裏,就是爲了哪一個石碑?!
這太不可思議了,他怎麽知道石碑的特殊,又是爲什麽會在我府上呆上十幾年呢!”
程時搖了搖頭,接着說道:“這隻有他才會知道了,要麽就是他剛石碑秘密不久!
要麽就是他早知道石碑裏有什麽,但是單獨拿出來沒有用,還需要其他什麽東西。
所以還不如放在你的密室裏,等到另一個東西找到之後,所以才開始動手了。
不論是怎麽情況,現在隻要把他控制住,什麽秘密都是之後的事情了,我先出做事了!”
程時将兩人留在了房間裏,而自己則是出門後走到馮濤身邊,開口說道。
“馮探員,現在基本上解決了這個案子,你現在安排人,去把管家王永善抓起來吧!”
馮濤也有些意外,案子這麽快結束了,但還是接着吩咐巡捕去做事,而且是三道保險的方案。
“不過,你是在怎麽這麽快的時間,讓李香香交待出來的?!”
程時不緊不慢的說道:“這當然有她本身的原因,我看的出來,她對于我的審問反應矛盾的。
所以她本身對自己做的事不是很堅定,再加上我讓所有人出去,再留下邵登科。
一邊用邵登科的感情牌,再加上,我一直給她一些心裏暗示,表示她做的事是錯的。
我自己再做出一種所有事情,我已經胸有成竹的樣子,隻是給她一個坦白的機會。
她隻要還有一些對于自己所做事情的懷疑,她遲早會交待的,隻是快慢而已!”
馮濤心中顫了下,不想程時對于人心裏的把握已經這麽厲害了,這樣審問犯人就是事半功倍!
“将案件的線索串聯起來,做出一些合理的猜測,再給犯人一些心裏壓力,他們自己就會露出破綻。
根本不用嚴刑逼供,那樣太容易弄出冤假錯案了,而且也沒有這樣查案有滿座感!”
馮濤其實也很少動用嚴刑逼供,但是他還是對一些頑固分子用過的,畢竟在巡捕房這是常态。
但是面對程時這幾個月來,比他再巡捕房八年給他的震撼還要多,他本來對于自己是很自信的。
可面對着程時,他才發現,他的信心都被打擊沒了,程時的自信比自己更強,但是對方是真的有那個自信的本事。
但是,他不想認輸!
程時其實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他越來越自信了,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是很小心翼翼的。
但是幾個案子結束之後,他的信心也越來越大了,所以才能給馮濤這麽大的震撼!
沒多久邵登科和李香香走了出來,馮濤接着讓一個巡捕看住了一臉慘白的李香香。
邵登科哼了聲,也沒有再說什麽,他不想讓外人看笑話。
程時看向了邵登科,接着說道:“邵老闆,石碑你們弄出來了嗎?!”
邵登科收拾了一下心情,開口回道:“已經弄出來了!”
程時看着不遠處被捉拿過來的王永善,笑着說道:“那,咱們就帶着王管家去看看他心心念的石碑吧,看看裏面的秘密!”
被壓過來的王永善看着說話的程時,又看了看不敢看自己的李香香,接着看向邵登科說道。
王永善并沒有裝無辜者,而是很光棍的說道:“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發現了我,要是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就成功了!”
見程時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馮濤瞬間明白了程時的意思,這是讓自己作爲一個錘子。
這是讓自己去敲打對方,然後程時再從旁觀察,從而找出一些對方隐藏的東西。
馮濤上前說道:“你說的是廢話,我現在抓到了,你說的那些都不成立,你現在就是失敗者!”
王永善的臉色更不好了。
王永善冷哼了一聲,看着一旁的李香香說道:“呵,要是沒有那個賤人,你們恐怕還不能抓到我!”
馮濤笑着說道:“隻有弱者才會給自己的失敗尋找借口!”
王永善并沒有被激怒,而是冷笑道:“你們抓到我有怎樣,你們永遠不知道我是爲了什麽,哈哈哈……”
馮濤接着笑了笑:“是嗎,那你就跟我們來吧!”
馮濤說完之後,接着讓邵登科領着衆人來到了邵府一個空曠的地方,中間很明顯的放着一個石碑!
王永善看到石碑,身子一軟癱了下去,被身旁的巡捕又給摻了起來,他的額頭上開始沁出了汗。
王永善有些顫抖的說道:“你們是怎麽知道的,我還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我的目标是什麽!”
馮濤微笑道:“王管家剛才的行硬氣呢,現在怎麽沒有了,變化之快,真是讓我驚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