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轉身行動的巡捕,然後對着身旁的馮濤說道。
“當然,這事還有一種可能,跟蹤我的人和他們沒有關系,不過,這個可能性太小了!”
馮濤聽後,也是覺得有意思,他指了指正快速行動的巡捕,一臉笑意的說道。
“不管你猜的對不對,這裏已經被你拿下了,很快就能知道結果了,咱們也過去看看吧!”
很快,幾個被程時指出的地方,就傳出了劇烈的叫喊聲,沒多久,聲音就平息了下來。
很快帶頭的高級巡捕丁亮,就來到程時和馮濤面前,一臉笑意的向兩人彙報着。
“兩位探員,我們已經将那幾個觀察點裏的可疑人員給控制住了,一共有16個人。
而且,還在貝當路55号住宅裏抓到了6個人,一共有22人,我的人正在初步審問着他們。
很快,他們應該會在供出幾個我們沒發現的人,還請兩位在等一下,确保把人全部找出來。”
程時點了點頭,馮濤的幾個手下他也已經很熟了,都很有能力,也是他羨慕馮濤的地方。
程時接着說道:“審問的時候注意點,别讓他們串供了,而且,别動手,裏面可能有無辜的人!”
胡偉馬上回道:“我已經讓他們注意分寸了,我手下都是老手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程時聽到這裏,還是有些不放心,要是因爲自己,讓無辜的人受了苦,那就不太好了。
想到這裏,程時對身邊的馮濤說道:“馮濤,我們也過去看看吧,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馮濤一愣,看來程時是不相信自己手下的審問技巧啊,不過,他也沒在意,而是笑着回道。
“好啊,聽說你查案從來不動手,還能那麽快速破案,也正好讓他們學學你的審問技巧!
他們幾個對自己的技巧一直很有自信,這回也讓他們開開眼,讓他們也知道天外有天!”
程時也沒有解釋,而是兩個人一起跟着丁亮來到樓頂,正是其中的一個觀察點。
上面除了貝當路的那六個人,就是那十六個有嫌疑的人,都已經被控制住了。
正有幾個巡捕來回對着他們審問中,而且那一堆人中,已經有幾個已經鼻青臉腫了。
程時還看到了一個已經躺在地上呻吟的,程時歎了一口氣,雖然有些生氣他們的手段。
但是,他也沒有沖他們發火,畢竟這個年代的租界巡捕,對于底層人物是不會手軟的。
但是,程時還是開口讓正審問的人停手,然後對着這十六人來回觀察起來。
這十六人都是男人,有人見巡捕停手,看向了這個圍着他們的人,也有人低頭不語。
最後程時停了下來,他對着剛才動手的男子,詢問道:“他們身上的東西呢?!”
那名動手的巡捕,連忙說道:“回程探員,東西我們都已經看過了,沒啥有用的東西。”
程時并沒有放棄,而是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你說沒有就沒用啦,我問你東西在哪?!”
這個人正要發火,一旁另一個巡捕,連忙上前攔住了自己的同伴,指着角落裏說道。
“程探員,東西都在那個角落裏。”
程時見他想發火,但是已經有人替他回答了,他也沒用難爲對方,而是徑直走到角落裏。
程時在裏面仔細的檢查着。
很快他便發現裏面,有一個熟悉的東西,買就是天地會的令牌,他便将這個拿在手中。
他上下仔細觀察着,發現這個和上回是一樣的東西,但是卻有些不一樣。
首先這個做工就比那個稍微差了一些,而且顔色也有些不同,重量也輕了不少。
然後,他又看了看其他的東西,裏面除了一些随身之物,确實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
他這才回到走到這些人面前,詢問這是誰的東西,其中一名巡捕指着其中一人說道。
“就是這個人的,就他身上有一個這東西,雖然很奇怪,但好像和我們調查的案子沒關系。”
程時沒有解釋,就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也并沒有詢問他的意思,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接着,程時對着靠近自己的丁亮說道。
“這十六人裏有很多人,都是一臉沒有睡醒的樣子,應該是長時間監視所造成的。
所以,把有眼袋和黑眼圈的人都找出來,把他們放在一起,他們應該就是監視點的人!”
丁亮聽後一愣,雖然程時的說法有點道理,但是,程時剛才對自己手下的态度。
讓他有些不爽,但是他也不會明着頂撞總探長面前的大紅人,而是一臉正經的說道。
“程探員,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就憑這一點,就說他們就是監視的人,未免太簡單了吧!
但是,要是他們從事的是一些長時間的勞作,也是會睡不醒,有眼袋和黑眼圈的!”
程時看了丁亮一眼,接着帶些怒氣的說道:“當然,我說的這一點,隻是其中一個證明,還有,你再看看他們穿的鞋子。
那幾個眼袋重的人,穿的都是同一款皮底耐磨的鞋子,應該就是在同一個店鋪買的。
還有他們的手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勞作的繭子,需要長時間勞作的能是什麽輕松的工作。
那可能手上一個繭子都沒有,所以,把穿這款鞋子的人,還有手上沒有繭子的人找出來。
然後把他們都帶回去,還有那個有令牌的人也給帶回去,至于其他的人都給放了吧!”
丁亮聽到這裏,雖然心中已經有些認同程時的話了,但是,他還想說些什麽。
程時連忙說道:“你還想說什麽,執行命令!”
丁亮此時也沒有辦法了,隻好按吩咐做事,将十六人中沒有以下三個特征的人都給放開了。
馮濤則是走到程時面前,将程時拉到一旁,對程時小聲說道。
“你不會這麽武斷吧,雖然你剛才說的不錯,但是也有可能對方根本沒有穿這款鞋子。”
程時也小聲回道:“我當然知道,這些觀察的人這麽多,起碼中間有一個領頭的。
他就不會和自己人穿一樣的鞋子,也應該不會親自去盯着,我不确定他在不在這些人裏。
我這正是要放人出去找他,如果他就在我放的人裏頭,他也可能找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