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爲是艾伯特所錄，他并沒有把他自己錄進去，不過程時知道沒有了瑞恩。
艾伯特是不可能逃脫最後的制裁了，而且有雷斯的口供和他騙保的事實，艾伯特這回是徹底完了。
這時候，程時一直緊繃的神經也慢慢轉回到了輕松的狀态，程時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
起身就去找馮濤，馮濤這時候正在會議室商量一個重大盜竊案的案情。
程時并沒有打擾他，而是等馮濤開完會，吩咐完手下事情之後，他這才走到了馮濤身邊。
馮濤看到程時，則是疑惑的說道：“你怎麽這麽有時間，艾伯特的案子調查的怎麽樣了？！”
程時聽到後，笑着回道：“這個案子的調查基本上已經結束了，現在我已經有了證人。
而且還有兩具屍體都和他有關，雖然他殺人的證據并不确鑿，但是他的保護傘已經沒有了。
我接下來再問他最後一次，看他承不承認，就算他不承認，給他定罪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馮濤聽到這裏，歎了一口氣，接着詢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找到了瑞恩的罪證了？！”
程時點頭說道：“雖然隻有一個錄音，但是也足以讓公董局将他踢出公董局了，甚至審判他！”
馮濤看着程時一臉無奈道：“一開始，我也沒想到唱詩班案子背後竟然這麽不簡單。
兇手的背後還是一個董事，知道後，我就感覺這個案子棘手的不行，就算找到了證據。
也可能給艾伯特定罪，但是沒想到，你現在竟然連瑞恩都給挖了出來。
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解決了這個複雜的案子，咱們這個小隊的隊長，非你莫屬了。”
程時聽到後，并沒有露出高興的神色，而是搖頭說道：“最好，咱們的小隊沒有真正的隊長。
雖然查案的時候需要大家一緻性，但那是人多的時候，而咱們的小隊一共就幾個人。
而且，咱們以後也不要超過九個人，爲了查案時候不出大錯，最好還是有不同的聲音爲好。
要是小隊有了隊長，查案的時候都聽隊長的話，案子可能會進入一個誤區，從而耽擱破案的時間！”
馮濤聽完後，愣了一下，接着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事實也确實如此，領頭的出錯，那整個案子就都錯了。
但是，如果咱們這個小隊沒有隊長的話，那咱們小隊還有什麽凝聚力呢？！”
程時則是笑着說道：“咱們不要把小隊的凝聚力放到一個人身上，因爲隻要是人，總有犯錯的一天。
而應該把凝聚力放到一個虛無的目标上，比如爲了查清案子的真相上，這樣才更加保險。”
馮濤聽到這裏，才明白過來，程時是真對權利沒有什麽野心，對方真就是喜歡查案而已。
馮濤想到這裏，也不由的笑了一下，搖頭說道：“你找我來，并不是隻想和我說這個吧，你還有什麽别的事？！”
程時意味深長的說道：“很簡單，就是一會我問完艾伯特之後，這個案子我就不再管了。”
馮濤驚訝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把結案的事情交給我？”
馮濤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這可是一個出名的機會，你幹嘛要給我，這個案子我可沒有參與多少？”
程時笑着說道：“要是我出名後，親自查案可就不太方便了，而你不光早就出了名。
而且我把案子交給你也放心，你一定不會把我查出來的案子弄錯，所以，我才想把結案交給你。”
馮濤愣了一下，接着無奈的說道：“你說的太對了，法租界認識我的人太多了，我早已經好久沒有親自去查案了。”
馮濤看着盯着自己的程時，歎了一口氣，接着苦笑道。
“你和我說這麽多，其實，就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處理的各種文件上吧？！”
程時聽到這裏，露出了一個被看穿的尴尬笑容，接着說道。
“你反正已經出名了，不介意幫我這個忙吧，而且這可是好事。”
馮濤笑了一下，接着說道：“既然你想把功勞送給我，我幹嘛不幫忙，這事我同意了。”
程時聽到後，高興的拍着馮濤的肩膀說道：“謝謝，跟我去審艾伯特吧，之後就把案子交接給你。”
馮濤點頭同意，接着兩人去往艾伯特的羁押室，程時讓看守艾伯特的兩個巡捕打開了房門。
程時兩人進去之後，就發現艾伯特正在床上安靜的躺着，程時叫了幾聲，艾伯特都沒有反應。
程時疑惑的盯着艾伯特看了一會，接着連忙沖了過去，将手放到了對方的鼻子處。
程時又快速把手收回了來，程時連忙喊到：“你們倆都給我進來，剛才都有什麽人進來見過他？！”
兩個巡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開口說道：“程探員，我們把他從牢房帶到這裏，期間就他一個人在這裏，沒人看過他。”
馮濤也上前仔細檢查了一遍，歎了一口氣，接着說道。
“确實已經死了，看他的情況，他應該是在睡夢中死去，沒有任何的痛苦。”
兩個巡捕聽到馮濤的話，兩人就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着急的說道。
“馮探員，我們不知道他怎麽會死的，這事不關我們的事啊！”
程時這才四處打量了一下羁押室的情況，最後看到桌子上吃剩下的牛排和一瓶紅酒和酒杯。
轉頭對着地上的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先起來吧，這些牛排和醬是怎麽回事？！”
其中一個巡捕連忙回道：“您說要好好的招待他，他非要吃牛排，我就出去給他買了一些牛排。”
程時眯着眼睛盯着這個巡捕說道：“這牛排和紅酒并不便宜，你爲什麽會幫他買這些東西，又是在那裏買的？！”
這個巡捕着急的說道：“是他給了我一些錢，我這才幫他買了這些東西，就在不遠處的西餐館買的。
我怕他耍什麽花樣，這些東西都是我親自去買，親自拿給他的，中間沒有經過别人的手。”
馮濤聽到這裏，走到程時身邊說道：“看艾伯特躺在床上的樣子，他很有可能是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