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建成後,第七區也将納入星元支付體系,與此同時,這邊與第九區之間的數據交流,也将能通過網絡進行。
抵達指揮所後,許源找來了他的親衛隊隊長趙偉,詢問起了前段時間交給他的任務。
“量子計算機研究所找到了嗎?”
“目前已經确認了幾個疑似的目标,我已經派親衛隊的兄弟們去相關位置搜尋了,最晚三天就能給您一個準确的答複。”
“很好,這事交給你我很放心。”
許源贊許地點了點頭。
“有一件事兒我希望你去做。”
“什麽事?”
“替我去一趟種植園,說服那裏的幸存者,讓他們加入我們。”看着他的雙眼,許源說道。
“遵命。”趙偉抱拳,轉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許源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趙偉停住腳步,轉過身問道。
“還有什麽吩咐嗎?”
“跟了我這麽久,你的忠誠我很滿意,不過對于你的能力,我還需要考驗下,這次任務我不會給你任何提示,也不會對你說服他們的手法做出任何限制,你的行爲和最後的結果都将作爲考核的一部分,如果通過考核,這秩序号的艇長,由你來當。”
趙偉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動容地看着許源。
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心中難以克制的激動,他抱拳緩緩說道。
“定不負總統所望!”
……
東區種植園。
戰火的痕迹正在褪去,幸存者們從廢墟中搬出同胞的屍體,将他們安葬在種植園北面的小山坡。
鐵絲網外的街道上,喪屍托着踉跄的步伐,在廢墟之間無意識地遊移着。
連日的炮火,圍攻的格力聯邦正規軍數次炸毀了他們的圍牆,剪斷了鐵絲網,将喪屍引入種植園,将圍攻變成人與人與喪屍的混戰。
在混戰中,有一千餘名奴隸喪生。
能憑借有限的彈藥,在與正規軍的交火中将傷亡控制在一千以下,不得不說這些奴隸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當然,這其中也有新國空襲的原因。
因爲顧慮新國的空襲,格力聯邦第二軍團遲遲未能集中力量對種植園發動總攻。
直到首都淪陷,第二軍團出于對新國力量的畏懼,做出了向北撤退自成門戶的決定,至此種植園的圍攻終于結束。
反正也不知道去哪裏,一千名幸存者選擇了散夥,而剩下的七千多名幸存者則聚在一起,在他們推舉出的領袖的帶領下,在這片土地上重建屬于他們自己的家園。
一日清晨。
一輛吉普車沖出了街道,撞開幾隻呆頭呆腦的喪屍,刹車停在了種植園的門口。
圍牆頂上的兩挺機槍立刻瞄準了過來,臉上帶着圍巾,手中端着步槍的幸存者上前,在車窗上敲了兩下。
“這裏不對外開放,請離開。”
瞟了眼圍牆上那黑洞洞的槍口,趙偉深呼吸了一口氣,在車門上點了下,降下車窗。
“我沒有惡意,我代表新國前來,希望見下你們的領袖。”
趙偉原本以爲這些人會恭敬地将他迎進去,卻沒想到那人臉色一變,看向他的目光帶上了幾分警惕。
這種反差,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那名守門的士兵在領口按了下,走到邊上,用耳麥與上級說了兩句,很快便回到了車窗前。
“我可以帶你去見我們的領袖,但我們要對你搜身。”
趙偉眉毛一挑,剛想發作,可想到許源口中的那個考驗,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脾氣。
“當然可以。”
說完,他推開車門走了出來,站在了那士兵的身前。攤開手。
“我發誓我身上沒有攜帶武器。”
那士兵沒有理會他,上前簡單地在他身上搜了下,确認沒有武器後,帶着他進了種植園内。
穿過滿是泥濘的小路,來到了一座修補過的三層辦公樓前。
跨進了門内,趙偉見到了這些幸存者的領袖。
那如刀子般銳利的眼神,就好像能刺入人的心靈。瘦削的面龐上帶着奴隸的印記,然而從他那挺直的脊梁,趙偉卻看不到半分奴隸所該有的謙卑。
這人不好對付。
這是趙偉的第一想法。
起義爆發之後,煽風點火的間諜便在混戰中撤離了種植園。這裏沒有任何人能對他提供協助,他手頭僅有的情報,也是最近的也是來自一個星期以前。
“啊哈,讓我看看是誰來了,新國的使者?你們終于想起了我們這個鄰居。”
男人走到了趙偉面前,眯着眼睛,咄咄逼人地直視着他的眼睛,“告訴我,你的目的。”
趙偉的眼神沒有躲閃,停頓了片刻,用緩和的語氣開口道。
“我們是盟友不是嗎?”
“利用我們牽制格力聯邦的第二軍團,用我們的鮮血去爲你們的勝利鋪路,你将這稱之爲盟友的行爲?”
領袖哈哈大笑了起來,攤開雙手,“然後呢?接手了首都的你們,打算再來接手首都的奴隸?”
“你們誤會了。”
“我告訴你,我們永遠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奴役,哪怕你們足夠強大。”領袖壓低了嗓門,用嘶啞的聲音在他旁邊,一字一頓地說道。
剛擺脫奴役的枷鎖,這些可憐的人們比任何人都要敏感,也比任何人都要自負。
雖然手中隻握着粗制濫造的步槍,彈藥庫中的子彈少得可憐,但他們依舊相信能夠憑借自己的信念,捍衛自己的自由。
對于任何形式的統治,他們都敏感地保持着懷疑和敵視。
這時候的他們,聽不進去任何話。
真該用制約号的火箭彈,讓這些人好好清醒下,這是趙偉此刻唯一的想法。
“我們不會這麽做。”趙偉用盡可能緩和的語氣說道。
“可誰能保證你們不會這麽做?”
領袖語氣誇張地問道,“我們自己有手有腳,我們可以種植苦禾生存,我們爲什麽非得加入你們?”
“我們可以收購你們的種植物。”
“加納聯邦的市場也可以,你們不是唯一。”
談判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僵局,但幸運的是,趙偉察覺到了問題所在。
“加納聯邦的人來過?”
領袖攤開了手,回應了他不置可否的表情。
這時候不否認,往往就意味着默認。
趙偉緩緩地深呼吸了一口氣,理清了大腦中的思路,冷靜地開口道。
“可以給我五分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