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
得到命令,遠在千米高空之上的四名炮手打開了保險,确認了十字準星下的目标後,同時按下了握把上的按鈕。
看着遲遲不敢開槍的許源,老七暗暗松了口氣,既然對方不敢開槍,那就證明他們還是忌憚我們的……
“嗖!!!”
破空的呼嘯在一瞬間吹垮了老七的自信,子彈撞擊地面的轟響讓他一陣耳鳴。
當塵埃散去,感受着臉龐被碎石、彈片割裂的傷口,面對着那黑洞洞的槍口與嘲弄的微笑,老七嘴巴不住地顫抖,連慘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突然,他突然感覺自己的下身有些熱,瞧見了雙腿間的污黃,他的臉頓時漲成了難看的豬肝色。
“留幾個活口,一個不夠。”
叮囑了趙偉一聲,許源對一名親衛隊士兵打了個手勢,然後指了指那個呆愣住的活口。
隻見那名士兵一臉鄙夷地走上前去,用槍口趕着那個被吓尿的掠奪者,連踢帶踹地将他攆到了公路邊。
緊接着掏出手铐,将這個窩囊的家夥铐在了廢棄的路燈上。
遠處的水處理廠已經冒起了輕煙,飛艇上的機槍已經對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匪幫進行了簡單的“安撫”。
無論是那個狙擊手,還是躲藏在掩體後的步兵炮,都逃不過那從天而降的彈雨。
望着那升起的黑煙,許源嘴角劃過一抹獰笑,伸手在頭盔的麥上點了下。
“空降部隊準備,給我弄死他們!”
“收到。”
劇烈震顫感從樓頂傳來。
擡手擋住了從天花闆上剝落的牆灰,柳紅豔扶着牆站穩了身形,幹咳着擡手打開了耳麥,尖聲大吼道。
“還等什麽!給我開槍!還擊!狠狠地打!”
“是,是!”幾名小喽啰立刻趴在了窗戶邊上,掏出手槍對着遠處靠近的身影開火。
柳紅豔憤怒地咬着銀牙,那尖酸刻薄的臉毫無美感地扭成了一團。
老七被俘虜了,樓頂的肖宏開隻怕也兇多吉少,一瞬間折損了兩名心腹,讓她肉痛之餘,同時也無比的憤怒。
對方居然毫無預兆地率先開火,看老娘的大炮不打爆他們!
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然而等待了半天,她預想中的開炮聲卻是久久沒有傳來。
心中咯噔一聲,柳紅豔的臉變的慘白。
難道剛才,他們的同時攻擊了三個目标,将那台步兵炮也一同摧毀了!
“老大,我們該怎…怎麽辦?”小喽啰哆嗦着回頭看向了柳紅豔,面色驚恐地說道。
“還能怎麽辦!他們隻有15個人,給我打!”
柳紅豔瘋狂地尖聲下令道,旋即便轉身跑回了廠房内。
她多年在廢土上掙紮的經驗告訴她,就目前這艘飛艇展現出的實力,絕對不是污水幫這種貨色能抵抗的了的。
能在一瞬間鎖定狙擊手和隐藏在陰影中的火炮,對方顯然擁有極強的高空偵查能力。
而她的手下卻隻是一幫烏合之衆而已。
橙黃色的彈頭在污水幫和一片廢墟地之間跳躍,新國的親衛隊士兵憑借外骨骼内嵌的輔助瞄準模塊,向開了挂似得開火收割着污水廠内的掠奪者。
與此同時,伴随着幽藍色的弧光,十台C-3型動力裝甲從天而降。
論空降能力,機械外骨骼哪比的過這些鐵疙瘩?
在有意控制下,十對鐵靴狠狠地踏穿了污水處理廠的樓頂,直接從天花闆突入了頂層的空間。
撞擊的氣浪掀飛了固守的掠奪者,爾後自戰術步槍噴吐的火舌将那一具具軀體撕成了碎片。
隻是接觸的一瞬間,許源便從全息地圖上瞧見,對方的陣地上便消失了十數個紅點。
“這裏是空降隊,已經肅清頂樓,請求指示。”
“向下推進,肅清樓内敵對目标。”許源随口下令道。
“收到。”
伴随着槍彈掃射的轟鳴,宣告了一場新的殺戮的開始。
因爲污水處理廠中不少設備都有回收價值,所以制約号沒有使用火箭彈之類的支援武器。
對付這些小喽啰。在機槍的配合下,10台動力裝甲足以碾壓這些雜魚。
當許源帶着親衛隊突入水處理廠内時,整個建築物内的槍聲已經稀疏了下來。
面對壓倒性的火力,蜷縮在掩體後的劫掠者崩潰地丢掉了手中的武器,潰逃的潰逃,投降的投降。
許源一邊端着步槍開火,一邊打開了外骨骼頭盔上的揚聲器。
“投降的不殺,不投降地别給我廢話,直接斃了!”
這話不僅是對身後士兵的命令,同時也是對對面那些掠奪者說的。
不過短短的一刻鍾,惡名遠揚的污水幫便匍匐在了新國的腳下。
飛艇降下了石墨烯纜繩拴着的吊艙,放下部分步兵和後勤人員,開始在污水廠旁的空地建立軍事前哨。
與此同時,許源這邊的人已經完全控制了水處理廠。
從水箱的下面,士兵發現了躲藏着的柳紅豔。
一名身穿動力裝甲的士兵,像提小雞似得揪着一個女人的脖子,将她丢在了許源的腳下。
雖然不贊成粗魯的對待女性,但對于十惡不赦之徒,許源也沒什麽好同情的。
摸着下巴,他掏出随身攜帶的筆記本。
翻到了關于第七區勢力備注的那頁,随後又打量了兩眼這個趴在地上的女人。
“你就是那個什麽,污水幫的老大?柳紅豔?”
瑟瑟發抖的咽了口吐沫,柳紅豔透過散亂的發絲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中寫滿了驚恐。
作惡一生,她深知自己恐怕無法善終,就像那個被她殺死在床上的前幫主一樣,被某個後起之秀解決掉。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這一天竟然會來的如此之快,她好不容易從一名低賤的奴隸,爬到如今的位置。
她還年輕,她還不想死!
驚恐的神色漸漸變成了谄媚,柳紅豔手腳并用地爬到了許源的腳邊,如搖尾乞憐的狗,毫無尊嚴地哀求道。
“求,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她便一咬牙,将目光中的猶豫換成了無下限的媚笑,
“放過我好不好,我很聽話的……”
一邊說着,她一邊靠近了許源,并且跪伏在地上。
柳紅豔如此下作的舉動卻是讓許源一愣。
他是真沒想到,這家夥好歹也是個地方勢力的領袖,怎會做出如此毫無尊嚴的舉動。
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許源搭在扳機旁的食指不動聲色地撥開了保險。
砰——!
槍口冒出輕煙。
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柳紅豔瞪大着難以置信的雙眸,開合着不斷湧出鮮血的嘴唇。
漸漸的,她不再動彈。
那纖細的脖子上,開着一個駭人的血洞。
許源有些厭惡的一腳踢開了那張滿是血污的臉,剛剛真是失誤,居然把自己的鞋子給弄髒了。
這種女人,讓他感到無比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