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搶奪了清理者的霰.彈槍和噴火器,至少有十餘名清理者被積怨已久的人群活活打死。
占領安全區的幸存者隔着鐵絲網與反對派發生了短暫的對峙。
不過當看到繳獲的裝甲車和坦克開過來時,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抱頭蹲在了牆邊。
當許源從戰鬥錄像上看到這些人的面黃肌瘦的慘狀時,同情之餘頓時心生一計,他給已經抵達安全區的飛虎打了個電話,吩咐他将這些人好好安頓。
接着,許源便吩咐升任源影國際集團CEO的聶疏影,通過她從源影國際集團旗下的食品加工廠調集了1000噸大米、蔬菜、餅幹、以及牛奶等食品物資,通過空運運往第二市機場。分發給當地幸存者。
星願貿易公司的善舉,立刻赢得了這些幸存者們的好感。
所以當星願貿易公司的人提出,希望他們配合媒體記者拍攝視屏,幫助星願貿易公司赢得國際社會好感時,幾乎沒有人拒絕。
在輿論的籌碼上,許源拿下了一分。
地面部隊進駐第二市布防的同時,海軍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一艘護衛艦在潛艇的陪同下,直接擡起電磁炮遙指東國首府馬尼拉。
星願貿易公司的這一舉動,可差點沒把總統吓得從椅子上摔下來,直到這時他才體會到前線士兵所面臨的恐懼。
這巨艦大炮進國門的恐懼。
東國國會的議員亂成了一團,前段時間他們還在讨論如何僞造主.權文件,将盧卡斯群島變成東國自古以來的島礁。
然而現在他們卻是趕緊撕毀了那些紙片,哭喪着臉讨論該如何談成無條件投降的談判。
另一艘護衛艦和潛艇則沿着邊境向東移動,警戒着部署在南亞海域的莓國航母戰鬥群,并不動聲色地将關島軍事基地納入打擊半徑之内,但未做任何動作。
全部戰鬥機在潮汐島軍事基地24小時待命,20名飛行員以輪換制坐在飛機座艙内,随時準備應對可能爆發的戰争。
另一方面,部署在西太平洋海域的導彈井打開了閘門,緩緩放入海水充滿了導彈井内部,完成了發射準備。
部署在導彈井内的自然是洲際彈道導彈,不過裝載的戰鬥部件卻并非核彈頭,隻是常規爆炸物。
如果莓國做出危險舉動,星願貿易公司将在數小時後證明自己的遠程導彈打擊能力。
不是核武器所以沒有威懾力?那可不一定!
别忘了現在是誰控制着第二市,導彈既然能投送炸藥,自然也能投送病毒。
核武器和生化武器究竟哪個更有威懾力,相信莓國國會和白宮一定會好好斟酌。
到現在,許源已經将全部籌碼都擺在了賭桌上。
至于是打還是認輸,很快就可以見分曉了。
莓國的航母戰鬥群開始向卡國西太平洋方向移動,戰機頻繁在甲闆上起降,加大了對西太平洋公海的偵查力度。
與此同時,一架轟炸機部署在了關島軍事基地。
兩座“海上堡壘”以掎角之勢逼近了卡國的領海,但許源卻反倒是松了口氣。
他們擺出了進攻的架勢,這反倒說明他們不打算真的動手了。
否則他們出動的也不會是航母戰鬥群和轟炸機,而是核動力攻擊潛艇上部署的巡航導彈了。
許源很清楚,僅僅憑借兩艘裝備了電磁炮的的巡洋艦和光影戰鬥機,是無法幫助星願貿易公司戰勝莓國的,頂多讓他們投鼠忌器。
科技永遠隻是戰争的組成部分之一,而不是決定戰争勝負的全部,除非科技強大到足以改變戰争的結構。
那麽既然雙發都不想打,那剩下的就隻有談判了。
許源乘坐安運輸機抵達了第二市。
負責接機的是飛虎,他現在擔任第二市戰地總指揮。
坐在軍綠色的吉普車上,許源向飛虎詢問起了戰争情況。
“空襲一共消耗六萬餘發航空子彈,40枚航空炸彈,20枚中距離空地導彈,17枚近距離空空導彈……”
“接近1億美元嗎?戰争這玩意兒還真是燒錢。”看着車窗外荒涼的街道,許源眯着眼睛道。
這還隻是空襲部分,這場戰争的花費遠遠不止1億美金。
不過當許源想到他的星願貿易公司隻用了五天,就打殘了年軍費開支5億的東國海陸空三軍,他也就釋然了。
更何況,完成獨立的反對派噢不對現在改名爲民主黨,會用第二市豐富的資源爲星願貿易公司的軍費買單。
“人員傷亡呢?”
“隻有9人陣亡,重傷士兵已經運往潮汐島接受治療,不得不說那個智能醫療艙真是個好東西。”
“畢竟是源影國際集團出品,對了,陣亡士兵家屬你妥善安置下,不能虧待了我們的戰士。”許源吩咐道。
“是!”飛虎點頭道。
吉普車很快便開進了第二市,灼眼的陽光讓人感受不到半點末世的氣氛。
主要交通幹道都已經被民主派的士兵控制了起來,他們身上穿戴的防護服和防毒面具,都是由星願貿易公司方面提供的。
此刻他們正端着步槍,警戒着鐵絲網外那一張張呆滞而布滿血污的臉。
安全區目前由星願貿易公司方面控制,身穿機械外骨骼的士兵檢查了飛虎的身份,行了個軍禮後便将車輛放行。
吉普車一路穿過了安全區,在幸存者的夾道歡迎下,許源和飛虎抵達了第二市港口,并在那裏見到了東國政.府派來的代表團。
實在頂不住國内的反戰呼聲,以及戰俘家屬的抗議,東國被迫放棄了強硬的姿态,派出了代表團前來商議贖回戰俘的相關事宜。
見到了明顯不像是身負重傷的許源,作爲東國大使的桑頗·才旺桑配瞳孔中閃過一抹陰霾,他感覺自己和自己的總統受到了愚弄。
“呵。許先生身體不錯。”
面對桑頗·才旺桑配不友善的視線,許源毫不在意地握住他的手晃了晃。
“謝謝你的關心,替我向你們的總統問好,這幾天他肯定沒睡個好覺,另外我看你們前段時間一直在準備慶功儀式,不過就目前來看,它們可能派不上用場了。”
讀出了許源語氣中的諷刺,桑頗·才旺桑配的臉色頓時向吃了蒼蠅一樣的難看。
被護衛艦的艦炮指着首都,整個東國沒誰能睡個好覺。
“這位是?”松開了桑頗·才旺桑配的手,江晨将目光投向了站在旁邊的兩人。
一位鬓角花白的男人穿着西服,另一名看上去孔武有力的男人穿着美國海軍軍服,許源注意到,那個美國人的軍銜是中校。
“埃裏克森,聯合國觀察員。”那個鬓角斑白的男人主動伸手和許源握了握,然後介紹起自己旁邊的人,“這位是薩内蒂中校,來自莓方的調停者。”
許源的目光在那個薩内蒂中校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知道,恐怕這位才是談判的正主。
一番寒暄後,許源和飛虎帶着幾人回到了安全區,并見到了剛趕來的民主黨負責人西羅·薩莫拉。
相關人員已經到齊,時隔大半年,東國與反對(民主)派的談話再次重啓。
“言簡意赅的說吧,我希望雙方能放下武器,回到談判桌上解決分歧。”坐在了談判桌上,西羅·薩莫拉直入正題地說道,“這場對話早就應該開始了,那麽首先由……”
“領土完整我們不會讓步。”桑頗·才旺桑配打斷了西羅·薩莫拉的話,冷冷地說道,“我帶來了總統先生仁慈的決定,你們将以自治區的形勢存在,隻要你們肯放下武器,并釋放所有非法拘留的東國士兵。”
談判桌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許源眯着眼睛直視着桑頗·才旺桑配的眼睛,這個東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拿出談判的态度。
“看來我們隻能去首都談了。”西羅·薩莫拉聳了聳肩,攤開手說道。
“我們不會讓這件事發生。”一直一言不發的薩内蒂中校突然開口道,微微昂起了鷹鈎鼻,“莓方航母戰鬥群不會允許,如果你們的腳步跨出第二市,那麽我們不得不判斷局勢已經惡化到了我們不得不出手的地步,我們保證我們的士兵不會一直待在航母的甲闆上。”
說着,薩内蒂用警告的眼神看了許源一眼。
畢竟是土匪出生,西羅·薩莫拉頓時嘴角一瞥,不屑道,“那麽我的手下,會讓第二市成爲第二個越南。”
談判在一開始就走向了談崩的僵局,許源的視線在面前幾人之間不動聲色地變換。
就在雙方準備不歡而散的時候,許源突然輕咳了聲,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小瓶子,輕輕地擺在了桌子上。
瓶子上塞着袖珍的軟木塞,裏面乘着晶瑩透亮的液體,窗外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淡淡的油光。
“這是什麽?”埃裏克森掃了瓶子一眼,伸手将其拾起,湊近鼻子前打量了一番。
“讓我們重新回到談判桌的東西。”
一邊說着,許源一邊将手機擺在了桌子上,微笑着看向了薩内蒂。
拿捏不準江晨在玩什麽把戲,桑頗·才旺桑配和薩内蒂交換了下視線,然後看向了許源,等待着他的下文。
聯合國派來的代表埃裏克森則是眯着眼睛,反複打量着手中的瓶子,希望看出些什麽端倪來。
就在他捏着軟木塞,準備打開瓶子聞聞時,許源再次開了口。
“我勸你不要這麽做。”
埃裏克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好奇的問:“這到底是什麽?”
“喪屍身上的病原體提取液,用生化危機中的詞語來講,我們稱其爲T病毒。”
許源的話音剛落,頓時吓得埃裏克森趕忙扔掉了手中的瓶子。
指甲蓋大小的瓶子“咣當”一聲摔在了桌上,繞着瓶口打了兩個圈圈。
在場的衆人臉色齊齊一變,下意識地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