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光學隐形衣的輔助,暗夜特工的在執行這首次境外任務時,并沒有太大的難度。
相信經過了這次警告,特礦集團的人應該會擺正心态,重新以合作的态度來審視雙方的關系了。
張俊東被源影國際集團以商業間諜罪起訴,被主島地方法院判處了無期徒刑的重罰。
許源當然可以殺了他,但那樣太便宜他了,相信他那張小白臉,在獄中應該會很受歡迎。
至于周慧敏,在得知張俊東被判刑的消息之後,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是多麽的愚蠢和危險。
在惴惴不安中,她度過了數日平靜的時光。
然而就在她以爲事件就此平息下來的時候,一天下班,鄭偉傑醉醺醺地回到了家中。
看着男友臉上的表情,她已經隐隐意識到了不對勁。
沒有多說什麽,鄭偉傑直接開口道。
“我們分手吧。”
“爲……爲什麽?”周慧敏難以置信地看着他,看着這什麽事都順着她的男友。
鄭偉傑什麽都沒說,将手機丢在了她的面前。
匿名郵件中的照片和視頻,女主角正是她,而男主角則是已經蹲進監獄的張俊東。
看望着那一張張刺目的畫面,周慧敏隻覺得一陣面紅耳赤,但手腳卻是如浸入冷水中一般冰涼。
直到張俊東提出分手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若是離開了他,自己什麽都不是,她才意識到他的好。
“我,”周慧敏捏着手機的手不住的顫抖,她擡起頭哀求的看向了鄭偉傑,“對不起,傑,我,我,我錯了。”
然而鄭偉傑不想聽她的解釋,他平靜的手指着門外,
“給我滾。”
鄭偉傑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如此平靜,以至于分手的過程是如此的和平,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罵過她一句。
在目送她登上飛機的時候,他注意到了她臉上的後悔與不舍。
但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直到最後他的心中沒有升起哪怕一絲挽留的念頭。
那封匿名郵件是許源發的,這是他所能想出的最好的解決方法。
源影國際集團隻起訴了張俊東,放過了幫兇周慧敏,也算是爲鄭偉傑保全了最後的顔面。
兩人和平分手,在許源看來,這也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合适的結局。
周慧敏離開的當晚,鄭偉傑打電話請許源喝酒。
許源沒有多猶豫便答應了邀請,然而當他開車到他家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喝得半醉了。
“還難受嗎?”
擡了擡頭,鄭偉傑用醉醺醺的眼神看着許源,打着酒嗝認真地說道。
“謝謝。”
“謝個啥,酒是你請的。”許源咧嘴笑着。
鄭偉傑笑了笑,将感謝的話藏在了心裏。
他很感謝許源放過了周慧敏,讓他能選擇好聚好散地方式結束這段感情。
他很感謝許源沒有追究他工作上的疏忽,也很感謝他能以朋友的身份坐在這裏陪他喝酒。
兩人就這麽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一直喝到了喝不動爲止。
半夜的時候,劉靈開車找了過來,半背着将許源扛回了車上。
回到家中,她沒有在意他身上濃濃的酒精味,默默地替他褪去了衣裳,替他擦幹了身上的汗水,将他扶到床上躺好。
望着許源睡熟的側臉,劉靈嘴角挂起了一抹柔柔地笑意。
輕輕在那唇上一吻,她拉上了被子,就這麽蜷縮在他的身旁,如往常一樣進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許源忍着醉宿的頭疼從床上爬了起來。
昨天他本來不打算喝這麽多的,結果喝着喝着就停不下來了。
休息了一上午,許源終于是清醒了許多。
下午,按照慣例,許源打開了國際新聞頻道。
現如今的地球,國際局勢則是有些風起雲湧的感覺。
首先是東國,随着獨立運動的愈演愈烈,戰火已經燒遍了整個南半島,甚至有向北半島蔓延的趨勢。
11月底,恐怖分子向第二市發動大規模軍事行動,并成功瓦解了駐守在當地的1個步兵師與1個輕型裝甲旅。
同時,恐怖分子宣布獨立,他們要建立一個新的國家!
老實說,當初許源隻是抱着惡心動過的态度資助了他們,卻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把這獨立運動搞得有聲有色了起來,現在更是連自己的首都都有了。
而他們之所以能混到如今的地步,一方面是因爲東國士兵戰鬥素質本身就不高,這點從人質營救時的表現就能看出。
另一方面則是因爲恰逢莓國政府換屆,東國最大的盟友沒有介入内戰,隻是象征性地做了做外交工作,廉價賣了他們些武器。
而見這群人獨立有望,許源立刻改變了最初的決策,在他們用光了那批軍火物資之後,繼續向他們提供資助。
當然,這些資助并不是無償的,而是由他們控制區域内的礦藏所有權或者開采出的礦石來交換。
爲此許源還吩咐巴裏坤特意注冊了一個空殼公司,專門負責從接手礦石并向他們出售軍火。
這些來曆不明的礦石将被運往澳大利亞的工廠進行加工,一部分賣向國際市場,另一部分則通過左手倒右手的方式賣給星願貿易公司。
有着部署在潮汐島雷達站的支持,偷運礦石的運輸船能像長了眼睛似得,躲開了所有東國的海巡船與戰艦,任憑東國方面氣的跳腳,恐怖分子補給物資也從來都沒斷過。
值得一提的是,向巴裏坤注冊的空殼公司提供武器的,正是美國的軍火公司。
爲了避免交易被中情局的人追蹤,所有軍火訂單都由黃金進行支付。
不得不說,挺諷刺的一項行爲。
“戰争從來都不是個好主意,但武器卻是個好東西。”
站在潮汐島的戰鬥機機庫内,許源眯着眼睛望着着那架剛入庫的流光-5号戰鬥機,随口感歎道。
一旁的飛虎疑惑的撓了撓頭,他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隻有當雙方同時認爲,對方的武器足以幹掉自己的時候,雙方才會老老實實地坐下來講話。”
飛虎咧嘴笑了笑,對于許源的話,他自然是深表認同,可老闆爲何會突然說這些,他依舊不是很明白。
不過許源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而是看向了正坐在座艙内熟悉設備的飛行員。
這首架戰鬥機的正式服役,填補了星願貿易公司在空軍領域的空白。
雖然并非源星最先進的技術,但其實力也已經是地球這邊所有戰鬥機的巅峰了。
戰鬥機的首飛由訓練程序中得分最高的飛行員來完成。
流光-5駕駛設備智能化程度很高,包括起飛、降落、巡航、甚至是對地攻擊在内的動作都能依靠智能程序完成。
也正是因此,一個半月的訓練時間已經足以讓這些飛行員完成上天的訓練。
看着飛機引擎點火,完成了垂直起降、助跑起降、環繞國境巡航等飛行任務後,許源親自爲飛行員頒發了勳章。
首飛儀式結束後,許源按照慣例在軍營中走了圈,在這些效忠于他的小夥子們面前露了個臉,然後便返回了主島上。
下午還有一場産品發布會等着他。
在這場注定被載入史冊的發布會開始之前,他還需要稍微準備一下。
北京時間12點整。
位于地球另一邊的洛杉矶已經披上了黑夜的面紗,到了這個時間,絕大多數的莓國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但此刻位于美國的源影國際集團美國區總部大樓内,依舊是燈火通明。
位于三樓的圓形會場内,台下人頭攢動。
場内的媒體工作者們已經架好了攝像頭,等待着許源的露面。
而台上工作人員則是來來往往地忙着布置場地,将各種看上去很高端地儀器接上電源。
向自己的助手簡單交代了幾句拍攝時的要領,帕爾馬掏出了小本子反複确認着一會兒提問的要點。
這次來的記者很多,所有人都削尖了腦袋想要拿到采訪資格,他能夠抓住這次機會實屬不易。
從人們對虛拟頭盔的癡迷程度來看,這次報道的關注度根本不可能會低。
“你說他會來嗎?”似乎是對采訪已經胸有成足,坐在他旁邊的另一名記者将平闆塞回了公文包中,用閑聊地口吻向丹尼問道。
帕爾馬認識這人,自己的前同事,他叫克羅。
“會的,在座的可都是全美數一數二的媒體,就算是微軟,也沒有放所有媒體鴿子的勇氣。”帕爾馬笑道。
克羅笑了笑,突然壓低了聲音。
“老朋友,我這裏有個有趣的消息。”
“哦?”帕爾馬稍稍坐正,感興趣地湊了過來。
距離發布會開始還有一會兒,能從同行那裏套出點不知道的情報,對于采訪無疑是有力的,無論這情報是真是假,都能作爲參考。
“昨天中午,我托熟人調查過幾家機場的航班乘客名單,然而在裏面根本就沒看到源影國際集團董事長的名字。”
“沒準人家坐的是私人飛機。”
帕爾馬撇了撇嘴,這算個什麽消息,好歹都是上千億資産的老總,人家出行還會讓你查到?
而就在這時,會場内燈突然滅掉了,所有人都停止了交頭接耳,一動不動地注視着會場的正前方。
那個男人!要來了!
帕爾馬将小本子塞進了兜裏,深呼吸了口氣,整了整胸前的領帶。
接下來,就得準備提問了!